劍道第一仙 第28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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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血色荒原的中央,則矗立著一座擎天而起的青銅柱。 青銅柱上,捆縛著一道身影。 那是個須發凌亂如草的老者,身影高大,眼眸呈碧色。 一條銀色鎖鏈鑿穿老者的軀體,將他的一層層捆縛起來。 而在鎖鏈的另一端,則延伸到了青銅柱的底部。 那里擺放著一座道壇。 道壇上,擺著一個漆黑的瓦罐,那銀色鎖鏈的另一端,就浸泡在瓦罐內。 能夠清楚看到,在那老者軀體內,一股不朽般的大道生機隨著鮮血流淌,沿著那一條銀色鎖鏈,朝青銅柱底部那座道壇上的瓦罐涌去。 瓦罐內,不朽神輝蒸騰,已匯聚了許多神血! 青銅柱上,老者面容煞白慘淡,氣息奄奄,似昏迷一般。 當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封無忌悚然一驚,駭然道:“那……那是我家老祖??!” 蘇奕眼眸瞇起來。 那的確是羅睺妖祖! 只不過,連蘇奕也沒想到,這樣一位九煉巔峰神主,竟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像獵物般被任憑宰割??! “莫要輕舉妄動?!?/br> 蘇奕傳音。 這地方很詭異,無論是那座青銅柱、刺穿羅睺妖祖軀體的銀色神鏈、還是那座道壇和道壇上的黑色瓦罐,都透著一股祭祀般的神秘色彩。 這的確像是一個祭祀儀式。 只不過羅睺妖祖成了祭品,正在被剝奪一身的不朽大道和生機! 而那青銅柱、銀色神鏈、道壇、以及瓦罐,則是祭祀儀式的器皿! 這一幕若傳出去,勢必會讓神域天下震駭。 畢竟,羅睺妖祖可是神域最頂尖的一批九煉神主之一,道行之高,足可以去和云河、天荒、絕天這些老古董平起平坐! 封無忌神色變幻,悄然攥緊了雙手,一言不乏。 在宗族,羅睺妖祖最是疼愛他這個嫡系后人,感情深厚。 眼下,當看到自家老祖竟遭受如此慘絕人寰的處境,他焉能不心痛和悲憤? 可他清楚,此刻必須冷靜! 更不能給蘇奕添亂??! “之前,就是閣下在外界渡劫的吧?” 冷不丁地,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封無忌霍然抬頭,就見那青銅柱一側的道壇之旁,忽地多出一把椅子。 椅子上,端坐著一個頭戴玉冠,寬袖博帶的男子。 男子面容如青年,眸似星辰,俊朗出眾,渾身透著儒雅氣息。 他眸泛笑意,遙遙看向遠處的蘇奕。 至于封無忌,直接被他無視了。 “這么說,從我們一開始進入此地,你就已經察覺到了?” 蘇奕若有所思。 “不錯?!?/br> 儒袍俊朗青年笑著點頭,“只是,我也沒想到,以你們的道行,竟能來到這里,由此可見,閣下斷非尋常的造極境中位神可比?!?/br> 說著,他從椅子上起身,袖袍一揮。 一張茶幾和一把椅子憑空出現。 儒袍青年抬手間,一個茶壺浮現而出,而茶幾上則多出兩個茶杯。 “但凡有能耐抵達此地者,都可以視作是貴客,若閣下不嫌棄,還請入座,容我以茶代酒,好好款待閣下?!?/br> 儒袍青年笑著邀請。 蘇奕目光看了那茶幾上的兩只茶杯一眼,眼神頓時有些異樣,道:“我此來可不是做客的?!?/br> 儒袍青年哦了一聲,重新坐回椅子,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道:“那閣下此來是做什么的?” “見一見不夜侯,順便看一看羅睺老兒?!?/br> 蘇奕淡然道。 儒袍青年一怔,“你說那株老茶樹么,它已經被我降服了,以后在我族降臨當世的時候,我會把它視作護道神樹,栽種在我族新的山門中?!?/br> 蘇奕挑眉道:“你不屬于當代,而是來自異時空?” 儒袍青年贊許道:“閣下好眼力,看得出來,閣下對天下大勢還是有一些了解的?!?/br> 他飲了一口茶,“至于這羅睺妖祖,你也看到了,他已淪為我族的祭品,當初為了活擒他這樣的九煉巔峰神主,我可是付出了一個你們無法想象的巨大代價?!?/br> 說著,他目光看向蘇奕,“你們該不會是為了救他們而來吧?” 封無忌頓感緊張,目光下意識看向蘇奕。 唯有他清楚,蘇奕根本不在意自家老祖的死活,甚至,若自家老祖死在這里,對蘇奕而言,簡直就等于鏟除了一個大敵! 可此時此刻,他卻不希望蘇奕見死不救…… 這種心態很矛盾,也讓他倍感煎熬。 “若是你要和我為敵,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br> 蘇奕淡然道,“若不是敵人,你也得把他們交給我來處置,這才是你該有的待客之道?!?/br> 儒袍青年一怔,似難以置信,搖頭失笑道:“你可遠比我預想中要狂妄許多?!?/br> 旋即,他饒有興趣道:“不過,我倒是的確想知道,你有什么資格來教我該如何待客!” 頓了頓,他收起目光,一邊拎著茶壺給自己斟茶,一邊說道: “給你們一個善意的提醒,回答的時候,可得掂量好后果?!?/br> “若無法讓我滿意,今日此處,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第2266章 蘇奕的罰酒 儒袍青年的聲音還在回蕩,天地間的氣氛則驟然壓抑到了最低點。 封無忌呼吸一窒,毛骨悚然。 那儒袍青年就那般隨意坐在那,可他的聲音,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直抵人心! 封無忌面對此人時,甚至興不起一絲對抗的念頭! 這感覺,無疑太恐怖了。 封無忌完全可以相信,若是這儒袍青年要殺自己,自己怕都沒有一絲抵抗之力??! 蘇奕卻似渾然不覺,微微搖頭道:“看來,你是不打算真的把我當貴客來招待了?!?/br> 儒袍青年一聲哂笑,驀地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不遠處的地面。 而后,他慢條斯理道:“那得看你是否有這個資格,若不夠資格,就給我趴在地上,像狗一樣把那只茶杯給我叼起來,過來求我賜你一死?!?/br> 說罷,他拍了拍手,笑吟吟道:“不必廢話,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哪來的膽子敢這般犬吠!” 言辭之間,已盡是鄙夷和侮辱,充滿戲謔的意味。 別說蘇奕,封無忌都先受不了了,憋得臉頰漲紅,道:“這家伙,簡直欺人太甚??!” 儒袍青年直接無視了封無忌,只將目光看著蘇奕。 蘇奕沒有說話。 他也已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掌心一翻,一把腐朽的劍鞘浮現而出。 隨著劍鞘當空一劃。 虛空中,一道黑色長痕浮現而出,就像在天地間切出一道筆直的黑線。 若把天地比作一張白紙,這一道黑線筆直得把白紙分成了兩半。 沒有掀起任何漣漪。 也沒有任何動靜產生。 可當看到這一道奇異神秘的黑線乍現,一直端坐在的儒袍男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旋即,他霍然起身,袖袍一振。 轟! 無數晶瑩璀璨的紫色秩序法則狂涌而出,這第九層的天地驟然震顫,天穹厚重的血色煞云都被絞碎,附近長空塌陷崩碎。 封無忌眼前刺痛,亡魂大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那儒袍青年起碼也是一位九煉巔峰神主,甚至還要更恐怖。 這還怎么打? 可封無忌下一刻就愣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就見那無數璀璨晶瑩的紫色秩序力量,當靠近蘇奕斬出的那一道黑色劍痕時,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不見了。 像流水消逝在深淵之下,沒有泛起一絲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