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3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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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青年英姿勃發,儀表堂堂,手握一張大弓,背負箭囊,剛才那一箭,明顯出自他的手筆。 少女不樂意道:“師兄,為何不一箭殺了那賊子?” 白袍青年無奈道:“那可是一個宗師人物,豈可能隨便就能殺死?” 說著,他收起大弓,朝蘇奕微笑拱手道:“這位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剛才那一幕,沒嚇到你吧?” 蘇奕搖頭。 之前的路途上,他曾和這白袍青年、清秀少女在一座酒樓中見過,彼此并不認識,充其量就是一面之緣。 少女目光也看向蘇奕,嘰嘰喳喳開口,“你這人怎能去相信一個攔路賊子的話,你可知道,若把靈石給他了,他肯定認為你身上還有很多寶物,必不會輕易放了你?!?/br> 蘇奕不禁好笑,無疑,這少女是把自己當做初出茅廬的雛兒了。 他也懶得解釋什么。 “行了,你經驗不足,倒也可以理解,這樣吧,接下來你和我們一起走,一路上也好有個照顧?!?/br> 少女揮了揮手,大大方方說道。 白袍青年也含笑道:“公子也是前往玉京城吧,咱們倒是可以結伴而行。我和師妹雖談不上多厲害,可對付一些蟊賊還是沒問題的?!?/br> 蘇奕沒有推辭。 不管怎么說,這一對師兄妹性情還是不錯的,有任俠之氣,路見不平,還愿主動幫自己這樣一個陌生人,頗為難得。 “走吧,等到了清瀾江畔的‘秋溟渡口’,咱們一起乘樓船渡江?!?/br> 少女當先帶路。 白袍青年朝蘇奕笑了笑,道:“公子,請?!?/br> 當即,一行三人結伴而行。 只是,這一對師兄妹不知道的是,之前被箭矢刺傷的那個樵夫,在逃到百丈外的一處叢林后,就無緣無故地暴斃而亡。 百丈,正好是蘇奕神念可抵達的范圍! 敢打劫他蘇某人,哪可能讓其活著離開? “公子你來自哪里,姓甚名誰,此次前往玉京城又是要做什么?” 路上,少女脆聲問道。 她英姿颯爽,性情也很直接,清秀美麗,很是活潑。 這讓蘇奕不禁想起了文靈雪,看向少女的眼神也溫和不少,道:“我去玉京城,是要做一件事,至于我的名字……還是不說也罷?!?/br> 第308章 秋闈武比 連名字都不說? 清秀少女不禁笑了,道:“公子莫非是哪個身份非凡的貴胄人物,擔心說出名字后,被我們攀高枝么?” 蘇奕道:“我是擔心牽累到你們?!?/br> “牽累?” 清秀少女怔了一下,道,“該不會你惹出了什么禍吧?要不說來聽聽,或許我們有辦法幫到你?!?/br> 蘇奕笑了笑,道:“談不上禍患,我自己便可解決?!?/br> 眼見清秀少女還要再問,白袍青年阻止道:“師妹,這位公子有難言之隱,你莫要再問了?!?/br> 頓了頓,他溫聲對蘇奕道:“公子若需要幫助,只要我們能幫得上忙,必然不會推辭?!?/br> 話語平和,卻帶著一股自信之意。 蘇奕何等人物,早就看出,這一對師兄妹并非偽善之輩,身上有一股很難得的正氣。 若他推斷不錯,這兩人到現在為止,應當還不曾遭遇過太大的挫折和坎坷,內心還殘留著一股行俠之氣。 這讓他也有些感慨,就是不知道,以后的歲月中,歷經世事毒打之后,會否還能保持這種俠肝義膽的秉性。 路上,蘇奕雖不曾詢問,但通過這一對兄妹的打探,已讓他知道,白袍青年名叫傅清遠。 清秀少女名叫谷采凝。 兩者來自位于大周洪州境內的星崖學宮。 …… 清瀾江畔,秋溟渡口。 當蘇奕三人抵達時,就見遠處大江浩渺,水勢湍急,驚濤拍岸,浪潮如雪,煞是壯觀。 秋溟渡口一側,停泊著一艘樓船,足有三十丈長,桅桿如林,帆影幢幢。 “清遠兄,采凝姑娘,你們可算來了!” 樓船上,一個身影高大軒昂的黑衣青年笑著揮手,“快上船說話,再過盞茶時間,就要出發了?!?/br> 白袍青年傅清遠笑著抱了抱拳,和蘇奕、谷采凝一起登上了這艘樓船。 “清遠兄,這位是?” 黑衣青年目光看向蘇奕,笑問道。 傅清遠笑道:“一位路上結交的朋友,和我們一樣,皆是要前往玉京城,于是便結伴而來了?!?/br> 說著,他為蘇奕介紹道:“這位是崆峒學宮的核心傳人閻文甫,年輕一代的風云人物,年僅十九歲而已,就已踏足宗師之境,極受崆峒學宮重視?!?/br> 黑衣青年矜持地笑了笑,道:“清遠兄謬贊了,你們跟我來,這樓船之上,還有不少和我們一樣,要參加‘秋闈武試’的同道,待會我來介紹給你們認識?!?/br> 說著,當先帶路,朝樓船頂部行去。 這艘樓船共有三層,最上層修建著飛檐斗拱的殿宇和玉臺,憑欄遠眺,可將清瀾江的風光盡收眼底。 此時一座殿宇內,早已坐了十余名年輕男女,正在飲酒交談,氣氛熱鬧。 當閻文甫帶著蘇奕三人抵達,也是引起了許多目光注意。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頭戴羽冠,身著明黃玉袍,劍眉星目的青年,含笑請他們一一入座。 不過,殿宇中的席位已是不多,只剩下位于靠近殿宇大門的席位,略顯偏僻。 對此,閻文甫略有歉意,低聲道:“清遠兄,咱們來晚了一些,就姑且將就一下?!?/br> 傅清遠笑著點了點頭。 蘇奕自然也不在意,他本就是適逢其會,隨遇而安便可。 當即,一行人落座。 “公子,那坐在上首的,名叫溫玉沖,乃廬陽學宮年輕一代第一人,極為有名,才二十余歲而已,就已擁有宗師三重的修為,據說當今陛下已答應,只要溫玉沖在此次‘秋闈武比’中躋身前三之列,便冊封他一方諸侯!” 谷采凝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欽佩。 她說的,便是那頭戴羽冠、劍眉星目的青年,此次宴會,也是由此人發起。 在座那些青年男女,在和溫玉沖交談時,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絲敬色。 蘇奕嗯了一聲,拎起酒壺自飲自酌,目光則偶爾看向殿宇外,就見遠處大江浩渺,天色青黛,仿似潑墨畫卷般,賞心悅目。 “對了,這秋闈武比是什么?” 蘇奕飲了一杯酒問道。 谷采凝怔了一下,眼神古怪,“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了,連秋闈武比的消息竟都不關注……” 說著,她還是耐著性子,把秋闈武比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每隔三年的八月初一,大周就會舉行一場秋闈武比,由此來選拔年輕一代武者中的頂尖人物。 屆時,天下十大學宮的弟子,以及六大州境內的年輕一代佼佼者,皆會參與到其中。 若能在秋闈武比中躋身前五十名,便可得到大周朝廷的賞賜和冊封。 躋身前十者,更有機會進入大周皇室內效命。 而排名前三的武狀元、榜眼、探花,無疑最為煊赫。 不止有機會被當今周皇接見和冊封,還能夠進入潛龍劍宗修行! 像這大殿中坐著的那些男女,來自大周各個地方,皆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為的便是前往玉京城,參加這一場秋闈武比。 了解了這些,蘇奕不由奇怪:“現在才是四月十五,距離八月尚有一段時間,怎地這么早就要前往?” 谷采凝聞言,最終確定,這看起來俊秀非凡的家伙,原來真的是不知道秋闈武比的規矩。 想了想,她說道:“想要參加秋闈武比,還需經過一次次的篩選和考核,最終能參與其中的,只有三百人。這樣的考核,下個月中旬就開始了,一直會持續到八月初一?!?/br> 蘇奕這才恍然。 便在此時,一側的席位上傳來一聲嗤笑:“有意思,連秋闈武比都不知道,卻列席這大殿之內,這位朋友莫非是來混吃混喝的?”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寶藍長衫的高瘦青年,此時正把玩著一個酒杯,面露揶揄嘲弄之色。 顯然,剛才蘇奕和谷采凝的對話,皆被他聽到耳中。 蘇奕沒有理會,谷采凝則皺了皺眉,道:“魏賢,我們說話,關你什么事,你最好放尊重一些?!?/br> 被叫做魏賢的藍衫青年撇了撇嘴,道:“我哪里有不尊重,我只是沒想到,這世上竟會有這般孤陋寡聞之輩,但凡武者,誰不知道秋闈武比?” 說罷,他搖了搖頭,一副懶得再計較的姿態。 谷采凝頗有些不悅,可卻無法反駁。 大周的“秋闈武比”,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盛事,身為武者,卻不知道此事,的確顯得很另類。 蘇奕笑了笑,舉起酒杯,對谷采凝道:“我借花獻佛,敬姑娘一杯,多謝路上相助之恩?!?/br> 谷采凝眉開眼笑,舉杯與之對酌。 另一側,黑衣青年閻文甫壓低聲音問道:“清遠兄,和你們一塊前來的那少年,究竟是誰,為何連秋闈武比都不知道?” 傅清遠苦笑了一下,也低聲道:“閻兄莫介意,嗯……你就當那位公子是一位路人便可?!?/br> 他也沒法解釋什么。 “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