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3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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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千嬌百媚的絕代佳人。 正是茶錦。 她一手拎著高高的食盒,一手拎著一壇酒,當看到蘇奕,俏臉上頓時浮現出明媚的笑容,紅潤的唇微翹,眨巴著眼睛道:“公子是不是餓壞了?” 蘇奕眉頭微皺,“難道寧姒婳沒告訴你,昨天時候我就回來了?” “呃……” 眼見蘇奕有些不悅,茶錦笑容一滯,有些心虛道:“昨天時候,我本打算回來的,可寧宮主說,公子今日有大事要做,不容打擾,讓我再多留一晚上……” 不等說完,蘇奕已轉身道:“行了,不必解釋,快把酒菜呈上來?!?/br> 呆呆看著蘇奕的背影片刻,茶錦撇了撇嘴,旋即搖頭失笑。 公子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多天不見,沒見他多高興,反倒埋怨我回來晚了,肯定是我不在的時候,他才念起我的好來。 嗯……起碼,他餓肚子的時候,肯定會想我的…… 如此一想,茶錦整個人都變得愉悅起來,回到熟悉的漱石居,見到熟悉的那個人,她腳步都變得輕盈歡快起來。 很快,湖畔之側,熟悉的豐盛菜肴擺在了蘇奕面前,還有茶錦親自斟滿的酒水。 蘇奕邊吃邊喝,忽地感覺,這才像生活的樣子,身邊若缺了一個服侍的人,總覺得缺了些什么…… 茶錦坐在蘇奕對面,雙手捧著俏臉,秋水似的明眸不時打量一下蘇奕,眉梢之間盡是柔情蜜意。 這些天呆在天元學宮,讓她頗有寄人籬下的陌生感,總是會想起在漱石居生活的點點滴滴,越想心中就越悵然。 直至此刻坐在那,沐浴在夕陽下,看著邊吃邊喝的蘇奕,茶錦心中只覺那般的踏實和熨帖,好像一切的煩惱都沒有了。 “靈雪現在怎么樣了?” 蘇奕忽地問道。 茶錦微微怔了一下,低聲道:“上午的時候,本來我和靈雪說好了要一起來見公子,可靈雪的父母和家人去了天元學宮,說是公子叮囑,讓他們前往天元學宮暫居的,等五月初五的時候才會離開。靈雪就留了下來,說是等安頓好她的父母和族人,再來見公子?!?/br> 蘇奕點了點頭,儀態輕松道:“只要她還愿意來見我就好?!?/br> 茶錦心中幽幽一嘆。 她哪會看不出,在蘇奕心中,文靈雪明顯要比自己更重要一些?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在認識她之前,蘇奕就已經對他那個小姨子……不對,現在不是小姨子了。 總之,就是對文靈雪疼愛之極就對了。 “你修為快突破了?” 吃過晚飯,蘇奕捧著茶錦沏好的茶水,一邊輕啜一邊問。 茶錦登時高興道:“公子也看出來了么?我有預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嘗試去突破宗師之境了?!?/br> 蘇奕想了想,道:“你有我傳授的雙修之法,且還修煉有‘混洞九玄經’,有此進步,倒也正常?!?/br> 雙……雙修…… 茶錦那嬌艷絕倫的俏臉登時泛紅,睫毛微顫,含羞帶怯,螓首都低下去,心中暗啐,公子為何每次說起這等事情時,會那般堂而皇之? 深夜,服侍蘇奕沐浴之后,茶錦正打算離開,蘇奕道:“今晚你留下,我把宗師境的修煉訣竅一一為你闡述一番?!?/br> 茶錦呆了一下,俏臉盡是緋紅之色,細若蚊蚋般嗯了一聲。 …… 同樣的夜色。 玉京城,蘇家。 一座臨著溪流的涼亭中,蘇弘禮端坐在那,斑駁的燈籠光影把他的臉頰映得忽明忽滅。 沉默許久。 蘇弘禮微微皺眉,道:“道兄,數月前,那孽子還是一個修為盡失的廢物,怎會在這數月之后,已擁有劍斬先天武宗的力量?并且,他僅僅只是宗師一重修為?!?/br> 語氣雖平靜隨意,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疑惑。 對這位和國師洪參商并稱為“大周雙壁”的蘇家之主而言,顯然蘇奕身上的變化之大,讓他也感到驚詫和反常。 事實上,在剛才從手下手中得到從袞州傳來的消息后,蘇弘禮內心就泛起一陣波瀾。 這袞州總督府一戰,先后有兩位外姓王、兩位外姓侯以及一眾大人物皆慘死于蘇奕一人手中。 這樣的血腥戰績,完全出乎了蘇弘禮的預估。 也讓他第一次意識到,似乎在袞州西山茶話會結束后,自己依舊小覷了那個讓自己厭憎到極致的孽子。 一側,一襲道袍的老者手握拂塵,清癯的面容上也是浮現著一抹凝重之色,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月初二那天,蘇奕以搬血境修為,奪得廣陵城龍門打榜第一名,而今天是三月二十七?!?/br> “僅僅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從搬血境而入宗師一重境,且擁有擊殺先天武宗的手段,這等修煉速度和戰力,無疑太過驚世駭俗,根本無法以常理衡量?!?/br> “道友可還記得,當年,如羽流王月詩蟬這等堪稱絕世的逆天人物,從搬血境修煉到宗師境時,也耗費了一年時間,可蘇奕他……” 不等說完,蘇弘禮皺眉揮手,打斷道:“這些不必說,道兄只需說出你的推測便可?!?/br> 道袍老者略一沉默,道:“我懷疑……蘇奕極可能是被奪舍了?!?/br> 一語驚人。 蘇弘禮瞳孔悄然一凝。 第261章 謎團 奪舍! 這兩字似如一柄鋒刃,刺進蘇弘禮心頭,早已深藏心底最深處的一段往事不可抑制涌了出來。 這讓他微微有些失控,臉色也變得格外的陰沉。 一側的道袍老者頓感意外,沒想到自己僅僅只是一個推斷,卻竟讓蘇弘禮反應如此激烈。 想了想,道袍老者輕聲道:“道友,我僅僅只是揣測,或許其中另有玄機?!?/br> 蘇弘禮沉默片刻,神色一點點恢復平靜,眼神淡漠道:“不,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這孽子縱然不是被奪舍,身上也必然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斷不可能會在如此短時間內,就擁有這等實力了?!?/br> 說罷,他長身而起,負手望向遠處夜色,道: “我早就知道,葉雨妃的后裔留不得,可惜,這些年來,我一直念著那孽子體內流淌著我蘇弘禮的血,不忍心下狠手……” 說到這,他語氣也變得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冷意,“以至于到如今,果然在那孽子身上發生了反常的事情!” 道袍老者動容道:“道友早些年就已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蘇弘禮眉宇間浮現一抹陰郁之色,輕嘆道:“道兄你不懂,這一切……都和葉雨妃那女人有關……” “罷了,不談這些往年舊事,總之,經此一事,倒是愈發堅定了我要滅殺此孽子的想法?!?/br> 說到最后,聲音已變得淡漠和冷酷,再無一絲情緒波動。 道袍老者喟嘆道:“這一次,蘇奕闖出的禍的確太大了,本來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現在……整個大周怕是都在等著看蘇家該如何解決此事?!?/br> 蘇弘禮重新坐進椅子中,語帶譏誚道:“那些世俗之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修行者,無論是想看熱鬧,還是有其他想法,我根本就不在意?!?/br> 說著,他脊梁悄然坐直,眸光如電,道:“就是背負弒子的罵名又如何?若連這點事情都斬不斷,我蘇弘禮還修什么道?” 道袍老者心中一震,道:“道友打算親自出手?” 蘇弘禮淡漠道:“我之前說過,給他一段考慮的時間,以五月初五為期限,自然不會食言了?!?/br> 便在此時,一個老仆匆匆而來,送上一個密封的青銅長盒。 “大人,這是云光侯申九嵩送來,說是蘇奕少爺給您的一封信,由天勇侯樂青生前時代筆?!?/br> 蘇弘禮拿過青銅長盒,將盒蓋打開,取出了其中的一紙信箋。 白紙上以鮮血為墨,寫著一段話。 當看完后,蘇弘禮不禁嗤地一聲笑出來,隨手將信箋遞給身旁的道袍老者,道:“道兄,你也看看?!?/br> 道袍老者看完,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四月初四前來玉京城,五月初四前來蘇家拿祭品,五月初五為其母親掃墓?他……真以為擁有劍殺先天武宗的力量,就能橫行無忌了?” 蘇弘禮淡然道:“或許,這孽子是另有依仗吧?!?/br> 道袍老者搖頭:“這玉京城藏龍臥虎,哪個大人物手中沒有一點依仗?且不說其他,當今陛下、國師洪參商這兩位,恐怕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胡鬧?!?/br> 在他眼中,竟是把蘇奕這樣的舉動,當做了“胡鬧”來對待,可見他心中是何等不以為然。 “或者說,在他眼中,還把道友當做十大先天武宗中的角色,自以為能有把握和道友掰一掰手腕吧?!?/br> 說著,道袍老者自己不禁先笑起來。 唯有他最清楚,如今的蘇弘禮,是何等可怕! “談論這些沒有意義,他堂而皇之寫信給我,還要以一個月為期限,目的無非是要在這玉京城,和蘇家斗一斗,看一看我蘇弘禮究竟有多少手段能對付他?!?/br> 蘇弘禮眼神泛起nongnong的不屑,“小兒把戲罷了?!?/br> 道袍老者想了想,說道:“那道友打算如何應對?” 蘇弘禮隨口道:“之前,我給了那孽子一段考慮的時間,現在,他也給了我一個月時間,道友你覺得,我該如何做?” 道袍老者搖頭道:“道友心思如海,非我能揣度也?!?/br> 蘇弘禮笑了笑,道:“他有他的意圖,我有我的規矩,這件事,就按我的規矩來,五月初五前,我可以任憑他在玉京城折騰,甚至五月初四他跑來蘇家撒潑耍橫時,我也不會誅他?!?/br> 頓了頓,他眼神冷淡,語氣也帶上一抹肅殺之意,“可五月初五當天,我必將其了結!” 言外之意便是,我說五月初五殺你,就五月初五殺你,決不會提前,也決不會推后。 這是一種絕對睥睨自信的心態,也是他蘇弘禮一生行事之準則。 道袍老者自然能體會到其中的意味,一時間眼神也不禁帶上一絲異色,五月初五…… 真的要上演父子相殺的一幕嗎? 不對,按照那信箋上所寫,五月初四的清晨,蘇奕就會來蘇家拿祭品,到那時,注定就會引發父子相殺的一幕! 不過,蘇弘禮既然說要在五月初五了斷此事,那么在五月初四當天,當不會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