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夢境
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哥。 一如既往,我重復著已經變為肌rou記憶的動作,熟練爬上床,鉆進他懷里,哥,怎么還不供暖啊,太冷了。 我哥在我耳邊說話,他的氣音打在我耳朵上,我笑著推開他的腦袋,哥,好燙。 燙嗎?他出聲問我,我點頭,說,哥,你說話的熱氣好燙。 于是哥哥把我抱緊了,我很喜歡他抱著我,很舒服,尤其是深秋入冬那段時刻,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溫暖。 我打趣他,哥,咱家里不需要交取暖費的,你就是一個行走的大暖爐。 他為什么不笑? 我不甘心,在他懷里抬起頭,兩手捧起他的臉,我的手太小了,裹不住他的臉,我看他眼中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把他逗笑了,我達到了目的,心滿意足的重新埋進他懷里,他好像更燙了,或許是因為我也有體溫吧。 今天的他不愛說話了,不,他最近一直不愛說話,每天沉迷在刷題里,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卷子,練習冊擺在桌子上,寫寫寫。 我說,哥,你要是把自己學傻了怎么辦,我就你一個哥哥,你可不能傻啊。 他朝我笑,點頭,哥哥不會變傻的。 他表情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我不喜歡這樣,我還是喜歡與他打鬧玩樂,哥哥很有點子,總是能讓我開心。 我抱著他,他兩只手圈住我的身體,手上還看著一本書。 那么多字,我不愛看書,也不大愛學習。 我故意打擾他,大暖爐大暖爐……我學著他的樣子,往他胸前吹氣,他好像抖了一下,我笑著抬起頭,問他為什么抖,他不承認。 明明就是被我吹的,我再一次達到目的,在他懷里更加快樂,我的快樂建立在哥哥的窘迫上。 我一遍遍的叫他大暖爐,往他身上吹氣,我試著把氣垂在自己手心上,有點失望,我吹出來的氣沒有他的熱。 我聽到了書翻頁的聲音,原來他看書的速度也這么快,我蹭了蹭他,剛想吹氣,夢境就變了。 周圍的色彩快速混合,如同梵高筆下的星空一般絢麗,色彩轉瞬即逝,沒來得及欣賞,我身子好像失了力,他的手覆蓋在我的眼前。 哥哥是要陪我玩嗎?可你還在看書呢。 這話一出,我反而有些無地自容,因為在他看書的時候我一直在煩他,擾亂他,故意讓他看書不得清閑。 身上承著他的重量,我以為他只是想教訓我一下——事實上,哥哥從未因為我的搗亂生過一次氣。 所以他要做什么呢?我的話沒來得及問出口,身上突然一涼,我歪了歪腦袋,他掌心里透進些許光彩。 才剛暖和了不久,又要變冷了……我嘟囔著,可是他不讓我說話,用嘴封住我的聲音,我嗚嗚叫著,他上半身也壓下來了。 他怎么了? 此刻我已經不算小,一名男性做出這種動作,我還是會稍稍抵抗一下,不過他是我哥,大概也沒什么吧。 大片大片的光芒刺中我的眼睛,我瞇起眼,他伸手快速滅了燈,隨后兩只手握住我的手腕,摩挲幾下,我癢的笑出聲來。 哥,你又在干什么呀,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把我壓成rou餅了怎么辦? 他不說話,親我的臉,我抬眼時,眼睫正好掃過他的臉,有點好玩。 他的親吻不停,我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奇怪,身體里癢癢的,想伸手推他的肩膀,推不開,我的手被他固定在頭頂。 很癢啊……我鎖著脖子,但是他依舊不抬頭,我癢的蜷縮起來,他立刻用腿壓制著我的動作。 哥? 我試探著叫了一下,沒反應,我叫他的名字,徐立昂。 房間太黑了,以至于我實在是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隱約的用眼神描摹他在黑暗中的輪廓,眼睛大概轉了一圈,他湊上來親吻我的眼。 別親了,你趕緊下來,壓死人了,我要憋死啦! 我聽見了他的笑聲,終于出聲了,他問我,我讓你難受了嗎? 我點頭,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個動作在黑暗里并不明顯,只好大聲說,是啊,我都快窒息了,所以你別壓著我了,趕緊起來。 他把我抱起來,不斷親吻我的脖頸,我的胸前,甚至吮吸起來,我被他吮得身體有點疼了。 身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硌我,我在他腿上換了個姿勢,可是那個硬邦邦的東西一直硌著我,我伸手想摸,被他一把抓住。 哥,有點像在硌我大腿,好硬。 我聽見了他幾不可聞的笑聲,我說,哥,你笑什么? 他不答,兩手掀起我的衣服,摸上我的胸前,我下意識摁住,有些害怕,哥,你要干什么? 比不過他的力氣,也許是因為掙扎,我聽見了他的喘息聲。 我讓他停下,我讓他別撕我的衣服,我幾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害怕了,我求他,我身體開始發抖了。 他始終沒說一句話,越是不出聲,我越害怕,一聲聲的叫他哥哥。 他把我抱在懷里,身體guntang,我與他肌膚相貼,溫度差使得他的熱量源源不斷流向我。 我推搡他的懷,現在我不要他給我溫暖了,可是我怎么比得上他的力氣呢,他手指摸到我身體的某一處,輕輕揉了揉。 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我下意識睜大眼睛,緊接著抓進他的肩膀,眼淚掉下來了。 他的手指怎么進去了,在里面不斷的打轉,我想夾緊雙腿,可是他把我的腿掰開,我能感受到下體的涼意。 我想,求求他應該就好了吧,于是我不住掉著眼淚,跟他說,哥,求你把手指拿出去,拿出去好不好。 他說,不好。 話音落下,我能感受到身體正在被撐開,好像所有的褶皺都在被他一寸寸撐開,撫平,任由他上下剮蹭。 第叁根手指插進的時候,我疼的說不話了,我張著嘴,只能呼出熱氣,哥哥也是這樣在我耳邊呼氣的嗎? 很漲,很疼,我沒力氣哭了,前面兩根手指的掙扎已經讓我沒什么體力,只能感受到身體的疼痛。 異物侵入,我捶打著他的肩膀,沒用,他動作不停,我清楚聽到自己哭聲漸弱。 手指在里面攪動了好久好久,我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他終于抽出手指,用紙巾擦干上面的水漬。 他說,渺渺,別害怕。 是因為他察覺到我正在害怕嗎?我在他肩膀上擦去臉上的眼淚,喘息著,擦去的眼淚再一次涌進眼眶。 更疼了。 我沒有一點力氣了,某一樣堅硬的東西進入了我的身體,我想求他拿出去,可是我發不出聲音,張著嘴,不斷吸冷氣。 他好像很高興,親我的耳垂,我的臉,身下的硬物還在不斷前進,我疼的渾身發抖,身后好像針刺一般的出汗。 他也在出汗,在我意識迷離的時候,猛地撞進了最深處,我眼前出現了光芒,盡管我知道,那道光不屬于房間里的 任何一個人。 無盡的疼。 我以為,過一會就會舒服一些了,只不過開頭疼一會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他的柱身在我的身體里膨脹,撐得甬道幾乎崩裂。 我求他,拿出去吧,真的好疼。 他沒回應,自顧自的開始了接下來的動作,速度很快,我眼淚掉的也更快了。 他是我哥啊,我居然與我哥做了這種事嗎?我居然讓我哥成為第一個擁有我的男人嗎?他到底是不是我哥?會不會是其他男人? 我被他放在床上,他環著我的小腹,貼上我后背,硬物再次侵入。 哥!哥! 我喊著他,環著我的力氣更大了,我聽見他說,我在這,渺渺,我在這。 隨后他叫我名字,我睜開眼,才發現枕頭上一塊深色的區域,全都是我的淚。 我哥還抱著我,手不斷理著我的頭發,我喘息著,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確認這真的是我哥,才鉆進他懷里,小聲的啜泣著。 做噩夢了啊,我哥輕拍我后背,哄孩子一樣哄著我,我點頭,再不說什么了。 他一邊摩挲我的后背安慰,一邊親吻我的額頭,他明明才是這個夢境的始作俑者。 不知我是否睡著,這一夜他什么也沒做。 早晨我癱在床上懶得動,笑著打量他,哥,過來抱我。 他走過來,兩手穿過我的后背,將我從床上撈起來,像撈魚一樣,我軟塌塌的埋在他胸前,笑著親親他的臉。 他把我抱到沙發上,我全程腳沒沾地。坐在他腿上捻著他的褲子,手指探入他褲管里,摸他皮膚。 聽他的呼吸頻率,我做出無辜的樣子,我哥抱我的力氣變得很大。 他說,渺渺,作為你哥,我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摸他臉,怎么又說這種話。 你昨晚做夢的時候說夢話,我聽見了,我對不起你,至少在你第一次的時候,我對不起你。 好啦,別說這樣的話,我在他頸窩里笑,朝他耳朵吹氣,我說,沒事的哥,都過去這么久了,別總是想著以前的事了。 我哥點頭,說好。 他摸著我的后背,在一起這么久,總覺得不像真的,我一直以為,自己做了那種事,你應該恨我一輩子才對,渺渺你知道嗎,我有時候抱著你,感覺你是假的。 我把他的手貼在面頰上,現在呢,現在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笑,渺渺是真的,渺渺正坐在我腿上呢,我的渺渺最漂亮。 他慣會說些好聽的話,我親他,摸他的皮膚。 我確實恨你啊,不過都是以前了,你大學車禍住院,沒醒的時候,我坐在你床邊,心里特別害怕,我想,假如哥哥真的死了怎么辦,哥哥會不會不要我了,我當時還哭了呢,那時候突然就好像長大了,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人真的會分離,記得我坐在他病床前,首先想起來的,是自己對他的詛咒。 那時候我說,徐立昂,你怎么不去死? 他差點死了,腿養了好久才好,后來還是落下病了,陰天的時候總是疼。 我哥替我受了天譴了,我抱著他,眼淚不知不覺就往下掉。 親吻不斷,我哥也親我,力道很輕很輕,像是怕把我弄碎了,他聲音更輕,我聽的卻清楚,所以我以后都會沒事,我還要陪著渺渺,以后啊,我們一起過,好好的過。 我說,好,我和哥哥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