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導員點點頭:“哦哦,幸虧是都考完試了……” 醫生還在交代:“還可以,小同學,別哭了,沒你那么嚴重。他倆精神力都比你高,尤其是那個向導,所以不會像你一開始那樣出現什么都想不起來的情況。只是會忘掉點最近的,重要的事,假如他倆這段時間一直很在意考試,那運氣好說不定就忘倆知識點而已?!彼⒛驳念^,實在是看這孩子哭得太慘。 護士進來敲門:“是親友吧?7號床病人醒了?!?/br> …… 靳景山醒來身上疼的厲害,回想起是昨天考完試跟耿新去吃飯,結果被襲擊了。他基本判斷出是哪家的人想找麻煩,只是對方沒料到一只“小貓兒”能鬧得這么厲害。 “景山,受苦了……你爸那里走不開?!彼麤]想到連mama都來了,趕緊說沒事,安他mama的心。靳mama也是忙的厲害,叮囑關心兒子幾句,就走了。 送走靳母,他這才看床邊站了這么多人。靳景山先撐起來,看自己的精神體,雪山傷的不輕,身上很長一道傷口還滲著血。它并著爪子,神情疲憊的在給懷里的松鼠舔毛兒。 松鼠?哪里來的松鼠? 那只松鼠身上的毛灰紅交雜,大概是換毛,尾巴十分蓬,后背艷的像團火,因此在雪山爪子上極其顯眼。 誰的精神體? 靳景山抬頭,看見耿新旁邊站著個小向導,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睛紅的嚇人,一副剛哭過的模樣。 導員關心兩句也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耿新和那個向導,以及隔壁拉著簾子還沒醒的衡雨澤。 奇怪,他和衡雨澤又不熟,為什么會和這個人吃飯?靳景山感覺記憶有點斷層,頭疼,難道是他媽安排的相親? “靳景山,你疼不疼?”小向導問他。 “還行,額,你是?”靳景山一開口,完了,那個向導直接哭了出來。 劉默也站起來,“我去買點水果……”他踉蹌蹌走到門口,過了會兒又退回來,臉上蹭了一片紅,應該是那袖子擦眼淚擦的太狠。靳景山還沒反應過來,他又氣沖沖喊了一句:“我是,我是你男朋友!”然后又跑了。 “真的假的?”靳景山問耿新,耿新點頭。 耿新過去撩簾子,衡雨澤躺著,素素趴在病床上,漂亮的鱗片都掉了不少。他一伸手,蛇循著熱源就往他袖子里鉆,貼著rou,最后只露出個小腦袋,吐兩下信子。 明明蛇沒有表情,可耿新就覺得素素委屈的要命,可憐巴巴的,他為這個發現笑出了聲。 兩聲咳嗽,衡雨澤醒了,瞪他。 “哦,小可憐,你家里怎么沒人來看你???”仗著衡雨澤現在疼動不了,他大膽地捏了下他的臉,“記得我是誰嗎?不記得沒關系,我其實是你未婚夫……” 衡雨澤翻白眼:“耿新你傻逼吧?!?/br> “無聊,你好沒情調?!?/br> “手過來?!焙庥隄赏犷^。 “怎么了,是太寂寞要哥哥摸摸頭……cao,你他媽松嘴,咬我干嘛!” 衡雨澤這才松口,舌頭舔舔左邊的虎牙:“因為你找我找的太慢了?!?/br> 靠,真是農夫與蛇。耿新看著手腕上的牙印想到。 作者有話說: 好,屁事兒沒有 第二十四章 靳景山斜靠在病床上聽耿新跟衡雨澤調情,他還想不清楚這兩個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他和衡雨澤的認識變得突兀起來,突然就變成了會一起吃飯的關系。 像是丟了一段橋梁,可他想不起來。 雪山站起來,那只松鼠踩著猞猁的腦袋爬上了病床,又輕手輕腳的往他身上爬,最后停在肩膀,小舌頭濕乎乎的,舔著他的臉側。 靳景山拎著后頸把這只小松鼠抓下來,放在手心。松鼠很乖,也不亂動,到他手里嗅來嗅去,毛茸茸的大尾巴掃在手心里癢癢的。他下意識掏兜,可身上穿的是病號服,什么都沒有。 醫生進來查看情況時,給他們簡單說了神經毒素的事,靳母擔心得很,好在靳景山只忘了一個人。醫生說這人是近來他反復想的,重要的人,可忘都忘了,靳景山也感覺不出來那人重不重要。 那人說是自己男朋友,他一點兒都沒印象,醒來就多個男朋友,怪怪的。 雪山突然站起來,小跑著顛兒到門口,原來是那個向導拎著一兜子水果回來了。向導沒再哭了,拿出根火腿腸喂雪山,又摸兩下貓頭,坐到了他身邊。 “你叫什么?”靳景山問。 劉默也給他看學生證,委屈地剝了個橘子:“我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你怎么可以失憶……我都追了你兩回了!” 兩回?靳景山用疑惑的眼神看耿新,耿新說:“是,他原來就追你,后來給你擋毒失憶了一回又對你一見鐘情,你這回忘了他再追你就是第三次了?!?/br> 衡雨澤插嘴:“那你們倆可真沒緣分啊?!?/br> 劉默也趕緊抱著一把香蕉坐到他那邊,給他剝了一根喂到嘴邊。衡雨澤咬一口問他:“好巧,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香蕉?” 劉默也聽了驚恐地看他:“爸爸!你不會不記得我是誰了吧!”衡雨澤叼著香蕉搖頭,偷偷看耿新,指望他給點提示。 “我真有這么大個兒子?我還是學生啊?!焙庥隄煽磳Ψ秸麄€人都沒了光彩,一想到是自己忘了人家,趕緊安慰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的,你肯定是我很重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