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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呢,要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下來。 阿箬那個混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她這么一個好姑娘為了他,為了他…… 其實回到國公府之后,她才從阿箬的那些手底下的人口中得知,阿箬其實早早就將紀慕清從皇宮里偷運出來了,在她還沒有離宮的時候,且同樣早就被棠寧身邊的丫頭撞見過了,為此她還特意在她離開之后,去找過紀慕清,誰能想到紀慕清竟會會宮中傷了腦袋,失去了記憶。 這世上恐怕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這個做娘的更了解她的阿箬了,念舊心軟,紀慕清若是好好的還好,先前那副模樣,他是無論如何也丟不開手的,說不定還叫棠寧親眼見過他與紀慕清相處的畫面。 棠寧與其說是為了他入宮,倒不如說傻姑娘根本就是在成全他們,這才尋了葬身火海的離開方式,畢竟只有這般,她這個占了阿箬妻子身份的女子才能徹底消失,同時也方便了阿箬的再娶。 這般想著想著,青平長公主的心就疼得愈發地厲害起來。 這么好的姑娘,是阿箬和他們國公府沒這個福氣…… 偏偏她連個責怪的人都找不到,怪司徒鄞嗎?其實與此說是他在背地里算計著棠寧離開國公府,倒不如說是阿箬親手把棠寧讓了出來。 此時的青平長公主簡直不敢想象,阿箬在知曉這背后所有事情到底會是何等的心情,或許,今天進宮就是個錯誤。 她正這么想著,誰料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司徒鄞的身邊,并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么。 一聽到這黑衣暗衛的話,青平長公主清楚地感覺到原先還沖她笑著的司徒鄞,嘴角瞬間抿起了一抹冰冷血腥的弧度來,隨后甚至都沒交代她什么,抬腳便往殿外走去。 看到那模樣,莫名的,青平長公主的心忽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阿箬還在外頭…… 陛下又露出這么一副像是要找誰算賬的架勢。 莫不是…… 心中一急,青平長公主抬腳就欲跟上司徒鄞的腳步。 不料,她才剛走到殿門口,就立刻被殿外冷肅著一張臉的宮中護衛,攔住了去路。 無奈之下,青平長公主就只好退回到殿內,捏著帕子的手指則因為擔憂徹底絞到了一起,除了在心中暗暗祈禱賀蘭箬仍在原地老老實實等著她之外,再無他法。 只可惜,賀蘭箬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這邊,在啾啾的帶路上,差不多是走了一條沒人的小道,出現在棠寧身后的賀蘭箬不可置信地看著距離他僅有幾米遠的棠寧熟悉的眉眼,直接就怔在了原地,一時間他甚至都在懷疑,他自己是不是還陷在昏睡當中,根本沒有清醒過來,不然怎么會看到棠寧就這么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呢。 不僅他驚愕,棠寧也同樣的詫異得不得了。 兩人就這么四目相對了許久,最后還是棠寧先一步回過神來,抱緊了懷中白色貍奴溫軟的身子,就毫不猶豫地轉過頭來,抬腳就欲往前走去。 不管面前這個棠寧到底是真是假,他又是在現實當中還是睡夢當中,見棠寧要走,賀蘭箬又如何肯。 他急忙就想追來,誰知他才剛走了兩步,就憑空落下了幾道黑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這幾個奉命保護棠寧的黑衣暗衛,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先前說要回去取毯子的小丫鬟春綿,就已經抱著一方絲毯,興沖沖地小跑了回來。 “娘娘,毯子我已經取回來了,春檀jiejie說了,天冷,晚上小廚房備了熱騰騰的鍋子,陛下晚上過來時……” 后面的話春綿還沒說完,猛地一個抬頭,她就立刻看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一下子,春綿便立刻瞪圓了眼,愣住了。 “娘……娘……陛下?” 差不多已經確認自己沒有在做夢的賀蘭箬,艱難地重復了遍春綿的兩個稱呼,便不可置信地朝棠寧的背影看了過來,眼眶頓時就紅了。 “我的妻子何時成為我那個舅舅后宮里的娘娘了?為什么我一點也不知道……” 賀蘭箬驀地捏緊了拳頭。 “國公府大火,她不是應該和她那兩個貼身的丫鬟一起死在了我回來前一晚的大火里嗎?為什么她還活著,不僅活著,還成了宮里頭高高在上的……娘娘!” 賀蘭箬死死盯著棠寧的背影,一字一頓地這么問道。 聽到這里的棠寧依舊沒有轉過身來的意思,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睛。 “回答我,回答我啊,棠寧!” 賀蘭箬歇斯底里地大喊了這么一聲,同時眼淚也從他的眼眶當中飛濺了出來,整個人更是因為用力到了極致,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閉著眼的棠寧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平復了好一會兒,卻并沒有回答賀蘭箬的追問,抬腳就要往前走去。 這頭的賀蘭箬一見她要走,哪里還顧得上擋在他面前的這些黑衣暗衛,整個人瘋了一般,拼了命地就要往前。 卻在下一秒,棠寧與賀蘭箬一起停在了原地,只因為他們看到了,司徒鄞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下,勾著唇角,正好整以暇地朝他們看了過來。 見所有人的視線一起朝他這邊投注了過來,司徒鄞終于從樹下走了出來,然后沖著棠寧就緩緩伸開了雙臂。 “寧寧,過來?!?/br> 他溫笑道。 一聽到這四個字,賀蘭箬只覺得腦中忽的一陣轟鳴。 “不要,不要過去,寧寧……” 賀蘭箬下意識地這么喊道。 “不要過去,天色不早了,你該跟我回家了,既然你沒有出事,在皇宮里待著,算個什么事情呢?陛下雖是我們的舅舅,可到底是個男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在宮里都已經住了這些天了,也夠了,跟我回去吧,家里人都在等著我們呢,我們回家好好過日子,以后都不理其他任何人了,就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賀蘭箬的聲音抖得有些厲害,可臉上卻仍在努力擠出一個笑來。 司徒鄞倒是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朝棠寧敞開著自己的懷抱。 而此時聽完了賀蘭箬的話,棠寧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緩步朝面前的司徒鄞走去。 “寧寧,寧寧,你回頭,回頭看看我,你回頭……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要陪我白頭到老的,你答應我的!” 賀蘭箬終于帶著哭腔低吼了出來。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這頭棠寧剛因為他的哭腔停住了腳步,原先還站在原地的司徒鄞,便立刻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外頭冷,怎的今日出門也不披件披風,上次不是給你做了很多件衣裳嗎?怎的一件也沒見你穿?不合身?應該不會啊,那些衣裳都是朕特意令尚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