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幸福悄至
【看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69書吧-.69shu.,您的最佳選擇!】 楚風荷惱了,這個人怎么會如此霸道!就算她喜歡這個人,微微有些動心,但是不代表她喜歡他無時無刻的霸道,她有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她甩開齊臻的手怒氣沖沖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長得好看一些,稍微有錢一些,略微有勢一些,就算是你高富帥,也不至于這么管著我,你不是我的誰!我喜歡誰,那是我的自由!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千云!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恐怕我們早已經是神仙眷侶了?!?/br> 齊臻聽到楚風荷辯駁的話徹底的怒了,他捧著楚風荷的臉,再次狠狠的吻了下去,霸道的靈舌不顧她的反對強勢的撬開她細膩的貝齒,狂亂的氣息瞬間攪亂了楚風荷的思緒。 熱情的,急切的,帶著極為霸道的占有欲,齊臻的這個吻似乎要用盡他全部的熱情,她怎可以在他的面前說著喜歡另外一個人,就算是置氣的話,也不行! 直到將她的唇變成了紅腫的嫣紅才還給她新鮮的空氣,齊臻看著她已經變得迷離的雙眼,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我說過,不要讓我在聽見這些話!” 楚風荷定定的看著他眸中毫不掩飾的怒火,剛從那個狂亂的吻里面反應過來,腦門上就來個一記腦瓜蹦兒,作勢就要打回去。 伸手的瞬間,她搖了搖頭,什么時候她變得這么幼稚了? 齊臻后知后覺的從她的那句話里面反應過來,眸間的喜悅幾乎發狂:“你說,若不是我的出現,也就是說,你心底,是有我的,對么?” 說道后來,齊臻的話里面充滿了忐忑,也充滿的小心翼翼,那眸子里充滿了生怕她否認的不確定。 他是那么期望能從她嘴里聽到肯定的詞語啊,以至于此時的小心讓他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仿佛一聽到否定的答案,他的心就萬劫不復。 楚風荷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樣的脆弱而又緊張的他哪兒還有逍遙王的恣意灑脫,又哪里有蒼龍尊主的霸氣外露? 就是想剛剛戀愛的小男生一般,充滿著渴望,充滿著忐忑,一瞬間竟然讓她說不出哪怕是一丁點無情的話。 “笨蛋!”楚風荷忍不住說道。 齊臻聽到她若有似無的嬌嗔,心底一陣狂喜,但事實會惴惴不安的懷疑,這到底是肯定還是否定? 柳千云遠遠的看著兩個人,聽到楚風荷賭氣說著喜歡他的話,心里微微的發苦。 天下第一莊的事情糾纏著他,讓他連一心一意追求楚風荷的時間都沒有,而齊臻卻是無孔不入,看著風荷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的嬌俏,他知道她已經對齊臻動了心。 在他面前,楚風荷從來都是一副冷靜的樣子,冷靜的分析思考,沉著的應對著一切困難,也許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有這么嬌憨的一面吧。 他轉身回到了地牢,既然如此,他便做一個默默的守護者,也好。 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心想事成的,苦苦的笑了一個,他最終只能將她放在心里。也許在別人眼里,他對風荷的喜歡莫名其妙,也許在別人看來,僅僅一兩次的相遇不足以讓人傾心如此。 可是有誰又知道,當日在玉峰山下的第一次見面,他便已經將她放在了心里,一路上從玉峰山到京城,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已經愛憐成癡。 如今看著她如此這般的模樣,他心底所想的全是楚風荷最后的那句話,我喜歡的是柳千云!她說。他覺得隔得這么遠,他甚至能看到楚風荷眼底一霎那間的慌亂,想得到她剛剛瞬間的惱怒和不經大腦的口不擇言。 她對著他,雖然不想和別人在一起那樣冰冷,可是他明顯的感覺到,她把他當作朋友,只是朋友。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哽住,失望,焦慮,還有憤怒,一起涌上她的腦海。 受傷的心片片滴血。 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沉重而且悲傷,明明今天是半個月以來難得一見的晴朗天氣,可是他的心怎么會那么冷,那么冷,痛徹心扉的冷。 秋日里涼爽的風,吹到他的臉上,竟像是刀子刮到臉上,疼痛至極。 最終卻這樣輸了,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輸了。雖然他曾經得到過她的一個承諾,但是他不想用這件事讓她心生煩憂。 柳千云的心如同被一片片的凌遲,痛到極致卻是清楚的知道,他此時的一個轉身,代表了他從此只能送上祝福。 但是他的手,緊緊的握起了一個拳頭,齊臻,我只是不想讓風荷為難!若有一天,讓我聽到她過得不幸福,我便是拼了這條命,拼了我所有,也會將她帶離你的身邊! 齊臻看到柳千云轉身回了地牢,邪魅的一笑,沒想到柳千云對他的小女人也情深如此,竟然連為難一下都不舍得,其實,就是他,也不舍得為難她。 聽到楚風荷說‘喜歡他’,竟然都不來質問一句真假,就算是知道那是假的,此時他眼前的小女人也會承認是真的,說不定兩個人還能陰差陽錯的走下去。 他這么激她,就是為了試探柳千云的真心,順便讓他死了這條心。 齊臻忽然一下子抱起楚風荷,說道:“以后,不論何時,你只能想到我,知道么?” 楚風荷撇撇嘴,剛才的那個吻的味道還存留在她的唇齒間,慢慢的擴散,此時被他抱起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想從他的懷抱里掙扎著下來。 她發現這個人很喜歡抱著她,高興的時候抱著她,不高興的時候也要抱著她,而他就算不高興,一抱著她她就能看到他眼角笑起來是勾起的眼角。 不過,她知道她心底已經住進了他,這樣就夠了…… “把寶寶生下來,就安安心心的嫁給我,好嗎?” 她聽到齊臻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后來她又去玉泉山看了一次柳千霜,告訴她她的仇也已經幫她報了。 天氣越來越冷,柳千霜的墳上竟然慢慢的開起了白色的鈴蘭花,隨風搖曳,那么純潔,那么高貴。 之后的一段時間,所有的人好像都沉寂了一般,孟知秋也不再往柳府提求親之事,這是這平靜的底下有多少暗流洶涌,任何人都不知道。 楚風荷總是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流動著一絲不同的氣息,但具體是什么,她努力的去探查時,那股氣息就好像是又消失了一般。 那絲氣息好像不屬于她,卻又天生的跟她無比契合,到現在為止她也沒有發現有什么壞處,所以也暫時擱置,沒再強行的讓它變為自己的,當然也是怕傷著腹內的寶寶。 轉眼間秋去冬來,空氣中桂花的馥郁香味一天天淡去,漂浮著若有若有的冷香。柳府后園是一大片梅林,冷冽清醇的香味兒傳到楚風荷住的小院,微微淡淡的,讓人心底無端的多了很多的欣喜。 楚風荷輕輕的撫著已經隆起老高的小腹,六個多月的孩子,因為是雙胎,跟平常八九個月的差不多大。 將近兩個月她一直窩在小院里面沒有出來,每天除了養胎就是處理玲瓏、皓月四個護法送來的各種文件,齊臻也吩咐他名下所有的文件都送到這里,不顧她的反對在她的屋子里又擺了張書桌,兩個人每天里都相對著處理各自的文件。 沒有一個小小的動靜,都能讓齊臻如用驚弓之鳥一般如臨大敵,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楚風荷也算是摸清了這個人的脾氣。 兩個人正埋著頭在自己的桌案前處理著個人的事物,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穎兒偶爾會在兩個人的茶杯空了時主動地添一下茶水,房間里暖暖的燒著地龍,冬日暖暖的陽光從菱花窗子照射進來,兩個人認真無比的人埋頭做事,這種畫面,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今日的事務沒有往日的多,在陽光西斜快到到達山頂的時候,楚風荷停了手,皓月走到她身邊將所有的折子收好。 隨著楚風荷的月份越來越大,玲瓏和皓月很不放心楚風荷一個人在這里,在她們眼里,別人都照顧不好自家主子。 于是,皓月便將造船廠的事情托付給了炎陽,柳千云這段時間也不愿意待在柳府,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去造船廠查看一番,每次去都是三五天不回,這讓皓月即使回來了也十分的放心,楚風荷只當柳千云對造船廠很感興趣,也沒有想那么多。 皓月在她的身邊,她也更加放心。 她抬起頭看著對面的齊臻,不想他也停了筆,笑著說道:“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連我這蒼龍堡的事務都少起來了。我們今日是不是該做些什么?” 楚風荷抬頭看著他的笑容,想起他每日里閑下來都會親親她抱抱她,這次這么說,楚風荷忍不住多想了一些,臉上一紅。 她想她心底有些邪惡了。 齊臻看著楚風荷嬌俏的粉臉,走過去抱著她坐到旁邊的榻上:“剛才娘子是想要做什么?” 楚風荷瞪了他一眼,這個人喊‘娘子’喊得越發順口了,之前還只在眸中情況下叫,如今卻是無論何時何地,愣是就這一個稱呼了。 她抗議了好多次,但均是抗議無效,齊臻天生氣死人的本領,跟他每談一次,都會被他反駁的啞口無言。 以后索性也懶得和他爭了。 “我怎么知道?”她笑著說道。 皓月看著自家主子最近越來越沒有當年青魅教主,圣手羅剎的風范了,忽然想起當年老教主常常說主子的脾氣只有蒼龍堡主才能治得了,如今一看,老教主的眼光果然是賊亮亮的。 可不是么,要不是蒼龍堡主,她們家主子看著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如今的她更像是一個有血有rou的人。 她笑意盈盈的帶著穎兒除了主屋的門,是識趣的將空間留給了她們,也免得自己看著她們倆膩膩歪歪的,替她們羞。 主子明顯比以前開心多了,木頭守在外面,和皓月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不如我們來作畫吧?!饼R臻抱著她,溫軟好聽的聲音附在她耳邊說話。 “作畫?”楚風荷顯然沒有想到齊臻會想到這個,不過她還沒有見過齊臻作畫,當下倒是十分的期待,見識一下傳聞中的文武雙全的逍遙王作畫,當是不錯,于是說道,“好啊,畫什么?” “就畫你期待中的大婚是什么樣子,如何?”齊臻看著她骨碌碌轉的明眸,說道。 “畫這個做什么?再說了,你提議的,憑什么要我出主意?”楚風荷當然不干,這人是想法子套她的想法呢。 “為夫只是想看看娘子的想法怎么樣,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什么世面?!饼R臻很是好笑得看著楚風荷,也難怪,他的目的性是有些明顯了。 “你說誰沒見世面?要是我畫的東西你都能給我弄出來,那么我就是嫁了也值了!”楚風荷一聽他這么說,就忍不住炸毛,想她當初多冷清的一個人啊,如今愣是被這個人摸得心底的小宇宙無限爆發,她就不信了! “真的?”齊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收獲,當下眉目如畫的容顏被喜悅淹沒,“只要娘子畫的出來,斷沒有為夫弄不出來的道理!” 楚風荷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齊臻將筆墨紙硯和各種顏料給她弄好,放在桌上一遍磨墨一遍看著眼前拿著一根毛筆頂著太陽xue正在閉著眼思考的小女人。 忽然才,她唇邊漾開一抹精靈調皮的笑意,睜開眼看著眼前墨袖添香的男子,他到底有多喜歡黑色衣衫??!那樣霸氣的一個人磨起墨來竟然是如此的風情無限。 磨好墨,齊臻差點兒不小心醉倒在楚風荷這個精靈般的笑容里,看著她盯著自己看,偏了一下頭,笑的魅惑:“怎么,是不是發現為夫上天入地,絕無僅有?” “你本來就是,自戀狂!”楚風荷收了笑容,可是眼角那道弧度卻是怎么都收不回來。 這話雖然不怎么好聽,但怎么也算是贊美,齊臻聞言笑的燦爛:“可是想好了?” 楚風荷懶得跟他斗嘴,已經六年多過去了,現代的一切真的是恍如前世,一切都變得那么不真實,可偏偏有些事卻記得那么清楚。 就如同那場夢中的婚禮,當時跟ewan情深的時候,她總是在幻想一個完美的婚禮,可是只是想法,卻是沒有來得及籌備就失去了籌備的資格。 廢話,人都沒了,還籌備什么? 她拿起筆,盯著面前的宣紙,一筆一劃的將腦海中那完美的婚禮現場勾勒出來。沒想到當年學的繪畫技藝,竟然在這里用上了。 不一會兒,一個海邊婚禮的現場就被她描繪出來了,不論是前生還是今世,她向往的一直都是自由,唯一不同的是,前生是被困于某事,今生則是帶了些心甘情愿。 海邊的婚禮,象征這自由和浪漫。她畫了婚禮上精致無比的兩道花門,精致透明的水晶燭臺,擺放整齊的香檳塔,畫了潔白色的海灘上鋪張一張鮮紅的地毯,那是通往幸福的紅毯,也畫了碧藍碧藍的海水,當然,還有一個距離婚禮現場不遠的小教堂。 不過,這場她畫的婚禮上,只有一個身穿潔白色婚紗的新娘,和滿場的賓客,卻是沒有新郎。 楚風荷落下最后一筆,她心目中的婚禮,不奢華不高雅,只有這幸福和浪漫,簡單而純粹。 畫完之后楚風荷歪著頭看著一直在她身后看著她的齊臻,之間齊臻的眉頭浮上了些陰郁:“這就是你心目中的婚禮?” “嗯!”楚風荷點點頭,心內卻是笑了,怎么樣,傻眼了吧? “這算是哪門子的婚禮?”齊臻嘴角一抽,這畫倆面沙灘是白色的,婚禮周圍飄著的紗絹是白色的,拱門上的花也是白色的,就連玫瑰居然只是粉紅色的,旁邊賓客坐的椅子也是白色的,放著吃食的桌布還是白色的,除了地上那一條鮮紅的紅毯,整個婚禮上竟然都是白色! 楚風荷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我曾經夢想中的婚禮,不過,終究是實現不了?!?/br> 趁著齊臻沒有反應過來,她將手下的宣紙揉在手里,化成碎末:“如今,這些事情,不想也罷!” 齊臻沒有來得及阻止,也是他不想阻止,在他眼里,楚風荷的眉間一直有著淡淡的愁緒,似乎是過去事情的不開懷,如今既然畫了了出來讓她親手毀去,是不是代表著她的眉間從此以后可以少一些憂心? “既然如此,婚禮如何,就讓為夫來決定!我們的大婚自然是要十里錦紅,傾世相迎的?!饼R臻說道。 楚風荷莞爾一笑,這個人明明說了要把他心目中的婚禮實現,如今又這么霸道的說由她決定,可是:“我不記得什么時候答應過嫁給你?” 齊臻攬著她的肩,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呢喃:“就讓為夫寵著娘子一輩子,不好么?” “毛爺爺說過,一千年太久,只爭朝夕?!背L荷笑靨如花,卻是不敢將自己的心太過放縱。 這段時間,齊臻的用心她看在眼里,她的吃穿用度所有的一切都要經過他的手,就算是皓月和穎兒在身邊,他也不假手于他們。 弄得現在皓月和穎兒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說齊臻的好話,勸著她早早的嫁給他。 忙完當天的事情,膩歪了一會兒,二人照例一起吃了晚飯,楚風荷早早的睡下,而齊臻則是一忙忙道深夜。 木頭很是怨念的看著自家主子,他困啊~ 翌日,天空洋洋灑灑的飄起了小雪,整整下了一天沒有停下的趨勢,到了晚上,甚至有越下越大的感覺,這一下雪,居然不大不小的飄了三天。 楚風荷看著漫天遍野白茫茫的積雪,想著這雪下的倒也是時候,凍死了地震之后產生的細菌,也能讓來年有個好收成。 三日之后天終于放晴,冬日的陽光照在軟綿綿的雪上,給這冬日平添了暖意。 柳夫人使人來說,后園的梅花已經全開了,今日里按照往年的慣例邀請了各家的公子小姐前來賞雪品梅,她若是喜歡,也可以去看一下。 楚風荷自然是笑著應了,這兩個月,柳夫人不知道往她這里送了多少好東西,雖然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但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總是讓人感覺溫暖。 之前在青魅,皓月的性子一直被拘者,此時得了楚風荷的允許便和穎兒一起去了后園的梅園。 房內只剩下了楚風荷一人,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今日齊臻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辦,他不在身邊,為了安全,她還是不出門的好。 臨近年關,各處呈上來的文件將然少了起來,皓月說有一大部分是齊臻幫忙處理了,楚風荷笑了笑,幫孩子他娘處理些東西,自然是應該的。 她處理完今日必看的文件,站起來在屋子里隨意的走動走動,多運動一下,生的時候不至于太受罪。 正在安詳的和肚子里的小寶貝聊著天,忽然有一個有些面熟卻從來沒有見過的丫頭跑了進來,大聲的嚷嚷道:“楚小姐,不好了,皓月在梅園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