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道爺 第49節
對于賀禮什么的,翡翠比他更加清楚應該送多少合適。 他可惜的是,看不到新出嫁的王熙鳳。 他來到這個紅樓世界,也見過紅樓的幾名金釵,可那幾名金釵如今都是小孩子,還看不出紅樓金釵的風采。 這次又錯過了見王熙鳳的機會,看來他與紅樓金釵沒有什么緣分。 轉天的上午,賈薔正在看書,卻是聽到了急促的步子。 “老爺,宮內來了太監,說圣旨馬上就到,要您到外面接旨!”翡翠站在書房外,來不及通報的她不好進入書房,在門外就大聲說道?!盀槲腋?!”賈薔知道這是封賞來了,他淡淡的吩咐道。 琴兒先一步取出了輕車都尉的朝服,這套朝服賈薔都沒有怎么穿過。 就算是大朝會,他都是身穿二等侍衛服護衛在景文帝四周的。 “這身朝服以后穿不著了!”賈薔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您這是又要升爵位了?”琴兒還沒有聽出什么來,翡翠卻是驚喜的問道。 圣旨就要來了,而賈薔又說了這么一句話,聰明的翡翠當然就猜測出了原由。 “你倒是精明,等接了旨再說吧!”賈薔笑著夸了翡翠。 翡翠禁不住笑出聲來,她想到以賈薔這樣的升官速度,或許以后她這個姨娘也能夠得個誥命夫人,那可就是光宗耀祖了。 “剛夸你精明,怎么又傻笑了!”賈薔輕輕拍了這丫頭一下,笑道。 翡翠自不會說出自己的小心思,她忙用心的為賈薔整理朝服。 老順頭已經大開中門,賈薔走出了大門,身后老順頭、翡翠與琴兒都激動看向遠方,這也是府中有資格陪同賈薔接旨的幾人。 事實上要不是賈薔府中沒有其他主子,老順頭、翡翠與琴兒這等奴仆連這個機會都不會有。 沒過多久,一隊二十人的軍士護著夏守忠到來了。 最近一段時間不安穩,才有了軍士護送之事,否則憑借著宮中的車馬,京城根本不可能遇到任何的麻煩。 夏守忠與賈薔是老熟人了,他先是向賈薔點了點頭,就取出了圣旨宣讀起來。 圣旨中如景文帝之前所說賜了賈薔一等子爵爵位,這是正一品爵位,屬于超品之下最高的爵位了。 其實以景文帝的意思,二等將軍爵位正好,正二品的爵位留給了賈薔以后更多的封賞空間。 封賈薔正一品一等子爵爵位的是太上皇,并不是景文帝的想法。 不過圣旨中可沒有說是太上皇的意思,景文帝將這個功勞放在了自己身上。 賈薔謝旨后,從夏守忠手中接下了圣旨,又將一疊銀票塞給了夏守忠,看夏守忠的神色,他知道夏守忠這是還有事情。 他請夏守忠入內,雙方在書房中落座。 等翡翠送上茶退出后,夏守忠才將一只長盒放在桌上。 “這是尚方寶劍,你不要輕易使用,用必一舉定乾坤!”夏守忠手在長盒上用力一推,推到了賈薔面前,他肅然道。 賈薔點了點頭,他將長盒打開,露出了里面一柄連鞘長劍。 劍鞘是明黃色的,上書尚方寶劍,單是這個顏色,就只有皇家才能夠使用。 “主子賜你這只兵符,你可以從江南大營調動一千軍士,充當欽差護衛!”夏守忠又取出一枚兵符放到了桌上,這一回他手指上用的力更重了。 賈薔并不知道,為了這兵符,景文帝可是特意求了太上皇,好不容易才求得了這只能夠統領一千軍士的兵符。 說來又無奈又好笑,景文帝這個皇帝,目前連從手下派出信任的百名軍士都沒有辦法做到。 景文帝也明白,賈薔就算是武力再怎么強大,到了江南那里也是需要人手的。 林如海那邊可以給一些幫助,可林如海手中能夠動用的人手也極為有限,更不用說鹽務一塊幾乎要爛透了,那些人手有多少合用真心難說。 否則林如海也不會在揚州那么的艱難,需要景文帝將手中最強力的賈薔都派過去幫忙。 林如海在巡鹽御史任上如果真做的輕松,景文帝需要銀子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讓林如海將銀子調入京中,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就連景文帝都想不到,統領一千軍士的兵符能夠輕易被太上皇賜下,至少有一小半是由于賈薔的原因。 第67章 薛通 賈薔牽著白馬,身后是老順頭親自駕的馬車,馬車上放著五只大箱子,這些都是他的行李。 當然,五只大箱子更大的作用是裝裝樣子,象一些重要的物品都被他收進了物品欄中。 他此次離京,是坐船由運河至揚州,這也是最為方便的出行方式。 他沒有以欽差的身份離京,而是以求學的名義前往揚州,他在國子監申請的理由就是這個。 國子監對于這種申請早就是慣例,有能力自己找到良師,國子監只會歡迎。 所以賈薔一身儒衫,手中持一柄折扇,一派書生模樣。 “老爺,您連個小廝都不帶,要是不嫌棄老順頭的話,我愿意跟您一起出行!”來到了碼頭,老順頭一邊命苦力將大箱子從馬車上取下,一邊向賈薔說道。 不是賈薔不想帶小廝,而是目前府中的小廝都不是自家培養的,甚至連相處都沒有多久的時間。 此次又是去做重要的事,他如何敢將此等小廝隨身帶著,倒不如到了揚州那邊再說。 “你好好留在京城,如今你也是個大管家了,你最重要的事就是管理好府中事,以及各處莊子!”賈薔擺了擺手說道。 說到大管家,老順頭的眉眼都笑開了。 賈薔升了一等子爵爵位,至少在京城的勛爵之家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爵位了。 而一位一等子爵的管家,確實可以稱之為大管家。 也就是賈薔在京城少與其他官員接觸,才會沒有什么日常往來,這也與賈薔沒有實職在身有關。 “是,老爺!”老順頭笑著應道。 早就約好了船只,這是一艘大型商貨船,船上足有三層木樓。 船只是夏守忠的關系訂的,直接包下了三層中的第二層。 苦力將五只大箱子送上了船的二層,賈薔登上船,站在船頭對老順頭揮了揮手。 “薛通見過公子!”賈薔身后一中年人上前行了一禮說道。 “學生賈薔!”賈薔不知中年人身份,但身處同一條船,他也笑著回了一禮道。 “賈公子可是榮寧賈府之人?”薛通眼前一亮問道。 “我非那個賈!”賈薔搖頭回道。 薛通細細打量了賈薔,他可是知道這一次訂下二層樓的是宮中,正好這次他也隨船回江南,借此機會認識下這次的貴客。 卻是沒有想到貴客如此年輕,看其面容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其氣質卻是遠超外貌。 其實他在聽賈薔報出名字時,就知道賈薔是誰了,寧國府的賈薔,他還是知道的,只不過現在的寧國府被封,賈薔之事他所知不多。 不能怪賈薔的名氣不大,這其中有著賈府的原因。 賈薔出身于寧國府,卻是被寧國府逐出,并且還從族譜上去除了名字。 而離了寧國府的賈薔,短短兩年時間就一飛沖天,爵位都趕上了如今賈府的當家爺們兒。 賈家要是對外宣傳賈薔,又應該如何介紹? 這種尷尬的事,賈家可不會主動提及。 賈母也有著心思,想要在賈璉大婚之時,請賈薔過府再商談其重回賈氏一族之事,等到賈薔回歸賈氏一族,那時賈薔就是賈家的另一個重要勢力。 薛通知道的賈薔,還是寧國府的薔二爺,并不知道后面之事。 薛通心下也奇怪,賈薔如何不認賈家出身,但考慮到賈薔與宮中有聯系,他就不敢多問了。 “我金陵薛氏與賈家關系莫逆,聽聞公子姓賈倒是誤會了!”薛通笑著解釋道。 “金陵薛氏,這艘船是薛家的?”賈薔聽到金陵薛氏,就猜測到了這艘船的主人是誰了。 “正是,薛通為薛氏族長,歡迎賈公子!”薛通自我介紹道。 “賈薔失禮了,見過薛公!”賈薔正視起面前的薛通,重新見禮道。 他查看起薛通的氣色,果然面色微黃,應該是身子有虧。以薛通的身家,還在外面cao勞不斷,怪不得幾年后就支撐不住死了。 他哪里知道,薛家是皇商,這采購之事看著風光,其實風險不小。 只要是涉及皇家之事,就必須事事親為,否則一旦出了事,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事。 也正是薛通兢兢業業的cao勞,才有了之后就算是薛蟠再怎么敗家,家業也是極其豐厚,都是薛通留下來的老兄弟們在勉力支撐。 “賈公子,我這里有些今年新出的西湖龍井,不如一起坐而品茶如何?”薛通笑著邀請道。 賈薔自不會拒絕,坐船從京城到楊州,就算是這樣的大船也要二十余天。 有人陪著說話,倒可以讓旅途不那么寂寞。 兩人上了樓,來到了三樓朝著船首的平臺上,有丫環準備好了茶水與點心,雙方入坐。 “好茶!”賈薔品了一口茶,他雖對茶沒有什么研究,但如今的他精神極強,五感特別敏銳,味覺自是可以感受到更多細微之處。 國子監上學時,監生們之間相處多是喝茶。 他可以肯定以前所喝的龍井遠遠不如杯中之茶,薛通隨便招待之物都是如此珍品。 “這可是從獅峰山下胡公廟前的十八棵茶樹上所采,大部分送入宮中,其余卻是極少!”薛通得意的解說道。 賈薔心下感嘆,雖說他也到了正一品爵位,但離真正的富貴相差太多。 如果不是薛通所言,他都不知道龍井的這些知識。 不過他有著前世的經歷,這一世也是飽讀詩書,在見識上雖不如薛通,但論起知識的廣博方面,卻是遠超過薛通的。 “開船了!”船夫的吆喝聲傳來。 大船升起了帆,緩緩離開了港口。 船起航并沒有影響賈薔與薛通的聊天,薛通也沒有想到能夠遇到如此聊的來的人。 要知道薛通可是常年在各處游商,他的見識在此方世界中都算是最豐富之人了。 可無論他談到什么,賈薔都可以接上,時不時的還能夠出點睛之語,顯示出賈薔并不是胡亂應和。 “賈賢弟,此次前往揚州是為何?”經過一段時間的交談,雙方算是朋友后,薛通這才問起了賈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