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來到了其中的一個牢籠中,那牢籠里正十字板著一個人,看身形正是剛才在院子里行刺的男人,只是他臉上的面巾已經給扯了下來,露出來的是一張白皙的國字臉。 那男人正低著頭,汗水混合著嘴里的血水正慢慢地滴下來,而他的上衣已經用刀割成了碎布,胸前有被烙鐵烙過的幾個痕跡,手指和腳趾都已經被壓得血紅色,鮮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地掉落下來...... “暗十?!眳柾跽镜剿懊嫒滋?,輕聲叫道。 他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頭,小聲回應道:“王爺,屬下在?!?/br> 厲王微微皺眉,語氣嚴肅地問道:“可有問出什么?” 暗十搖了搖頭,說道:“回主子,這人嘴巴太實了,沒有透露出一句話?!?/br> 厲王眼神一冷,心中有些不悅,但并沒有表現出來。他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繼續審,務必讓他開口!”說完,轉身離去。 第七章 只見一次面的相公跑了 厲慕笙從暗處出來,身影一閃便來到了書房門前。他推開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書房里已經跪著一個人,雙手上還捧著一封信。 “主子,邊境八百里加急?!蹦凶拥椭^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急切。他單跪著,將那封信高舉過頭,呈給厲慕笙。 厲慕笙接過信,快速展開閱讀。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漸漸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然而,由于他戴著面具,沒有人能看出他的表情變化。更重要的是,此刻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其他人在場。 “備馬,即刻啟程!”厲慕笙迅速做出決定,語氣堅定而果斷。他知道時間緊迫,必須立刻采取行動。 見跪著的人聽他說完話之后還在那里不動,夜王皺起眉頭,不悅地問:“還有何事?” 暗七猶豫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道:“主子,王妃那……”他心里很糾結,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一方面,王爺在娶親后仍然將戰事放在首位,這讓他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樣對新王妃似乎不太公平,畢竟今晚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夜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本王說了,一切按計劃行事!至于王妃那邊,派個人過去告訴他一聲就行?!彼恼Z氣堅定而果斷,不容置疑。 暗七無奈地點點頭,心想:“看來王爺對這位新王妃并沒有太多感情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因為兒女情長而影響到正事?!庇谑?,他恭敬地回答道:“是,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闭f著,他轉身離去,準備按照厲王的指示行動。 厲王看著暗七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愧疚。但是也就一絲絲一時而已。他知道,自己這樣對待新王妃可能有些不公平,但他實在無法放下心中的責任和邊境的戰事。 再說,兩人成婚也不過是按照圣旨而已,兩人根本就沒有感情,但是他畢竟是無辜之人,只能做到不虧待他,他想做什么只要不超過他的底線就讓他去做吧。 時知要是此時知道厲慕笙心中所想,那他得高興的跳起來,按當代教育來說,就算不喜歡娶回去了也是要履行夫妻義務的。 時知此時正悠哉地坐在房間里,欣賞著夜晚的美景。然而,他深知今晚并不平靜,已經有三批刺客前來行刺,但都未能得逞。如果他們得知行動失敗,必定會派遣更多的人手前來。因此,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突然,時知感到有些疲憊。她意識到今晚不僅要時刻警惕可能的刺殺,還得應對厲王。如果厲王今晚突然獸性大發,而他們又是合法夫妻,按照常理應該會有圓房之事。即使厲王沒有獸性大發,他也需要同時防備刺殺和那個狗男人。想到這里,時知不禁輕嘆一聲,心中暗自思忖:“這一夜可真不好過??!” 正當此時,時知心里還在琢磨這件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向時知行禮后說道:“王妃,王爺說邊境有急事需要處理,已經匆匆忙忙地出發前往邊境了。他特意吩咐您今晚不必等候他回來?!?/br> 聽到這話,時知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得,剛見一次面,連真面容都沒看到的相公跑了,這下不用擔心了。 隨后,他揮揮手對丫鬟說:“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記得把門關上。今晚也不用再來打擾我,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碑吘?,這些下人在這里反而可能會妨礙他發揮。而且,如果今晚真的再有刺客來襲,那十有八九就要與他們交上手。但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武功水平一般,如果被這些下人發現了什么破綻,那就很難處理了。 夜色如墨,月黑風高,厲王一身黑衣,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黑夜之中。他的身影矯健而靈活,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身后緊跟著暗七、暗九和暗十,他們同樣穿著夜行衣,步伐輕盈,宛如影子一般無聲無息。每個人都牽著一匹駿馬,這些馬毛色鮮亮,眼神銳利,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千里良駒。 就在他們準備出發之際,厲王突然停下腳步,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轉過身來,目光犀利地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暗十身上。"暗十,你留下保護王妃。"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