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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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說毒販喪盡天良,為了保命,舍棄親孫子也不在話下。 毒品是在陳芳華家別墅的地下室里發現的,藏在偽裝成承重柱的木柱里,乍一看完全不會引起懷疑。一開始地下室沒被劃入重點勘驗范圍,技術人員下去掃了一圈就上來了。于瑞福到了之后,本著案發現場邊邊角角都得走一遍的原則,又去了趟地下室。踅摸了一圈,本來都要上去了,腳底下不知道被什么玩意絆了一腳太黑,沒看清路,摔倒過程中本能地撐了下承重柱,卻不想咔的,給柱子推歪了半寸。正常來說推回去就得了,可他畢竟干過幾年獄情,從毒販嘴里掃聽過各種稀奇古怪藏匿毒品的招數,當即多了個心眼,喊刑技下來,掄錘子給那根承重柱鑿開一大洞,露出里面一包包的存貨。 難怪付立新說于瑞福泡狗屎里了,不用吃飯,吃運氣就能頂飽所有柱子鑿開,一共掏出來十五公斤可/卡/因,比失蹤的孩子還沉。于瑞福當即將情況匯報給省廳領導,并親自趕赴深圳將禹強抓捕歸案。當時倒是調查了一番陳芳華,只是沒物證人證能將她和毒品扯上關系。抓完禹強和劉衛明,又順藤摸瓜掃了幾個拆家和近百涉毒人員,如此輝煌的戰績,讓于瑞福跟坐上火箭一樣飛速升職。 但殺人兇手呢?失蹤的孩子呢?調查了三個月依然杳無音信。實際情況是,于瑞福的精力都放在毒品案上了,陳家的慘案一直是其他人在負責,他只不過掛個專案組組長的名頭而已。最后結不了案,他就挨了領導幾句批評而已。 早些年結不了案無需擔什么責任,林冬干懸案再清楚不過。懸案卷宗按年份裝箱,那幾年的案子特別多,堆了小倉庫半邊墻的架子,沒見有那個負責人為此連降三級。至于案子為什么多,就像付立新說過的,亂,上面亂,街面上更亂。當年寇英他們那伙人目無法紀橫行霸道,還有飛車奪包黨和各種盜竊團伙跟著湊熱鬧,看守所拘留所里時常人滿為患。再往深里說,保護傘跟那立著呢,有的案子明明都抓到嫌疑人了,卻能取保候審出來,轉眼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看著看著,林冬咕咚咽下口中的牛奶,鏡片后的瞳孔隨之收縮了一瞬禹強是被判了死刑,可他不是死在武警的子彈之下,而是突發疾病死在了看守所里。再往后翻,林冬發現,當二審宣判維持一審判決后,等待最高法死刑復核期間,禹強找駐所檢察官提出了重審要求。 這個時候死,是不是有點太湊巧了?難道是禹強知道自己死罪難逃,準備把陳芳華供出來然后被滅口了?可陳芳華是怎么知道老公要反水的?難不成駐所檢察官還能給她通風報信? 腦子里的問號都滾成字幕了,林冬無意識地捻動手指,凝神沉思。驀地,他想起什么,看了眼時間,調出通訊錄下劃找到目標號碼,猶豫片刻摁下撥出鍵: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有個情況得跟您匯報一下 唐喆學一覺睡到天亮,起來沒見林冬,以為對方出去遛狗了,進客廳卻看到冬冬疊著吉吉趴地板上曬太陽,以及熱氣騰騰的粥碗下面壓著的字條【我去見于副廳長了,吉吉和冬冬的飯喂過了,也遛過吉吉了,你吃完早飯直接去單位就行】 組長一大早跑省廳去干嘛?唐喆學盯著滿頭問號撥通林冬的手機:出什么事了? 林冬如實告知:我昨天晚上捋了一下販毒案的資料,發現禹強死在了看守所里,而且是在向駐所檢察官提出重審要求之后。 唐喆學一愣:怎么死的? 沒看到尸檢報告,我讓秧子去找了,據說是因病。 啥?太湊巧了吧??? 是啊,我也這么覺著,而且聲音一頓,林冬諱莫道:你還記得于瑞福以前是干嘛的么? 我艸原本處于宿醉狀態的腦細胞瞬間活躍,唐喆學立刻領會了林冬的懷疑于瑞福曾在看守所里干過,雖然后面出來了,但關系還在,禹強販毒案是他主調,這要是被發現他抓錯了主犯或者有其他什么違規之處,別說仕途了,甚至有可能被起訴。 我昨天晚上和于副廳長通過電話了,他要求我今天過去面談。林冬的嘆息聲幾不可聞,希望是我想多了,不然,可能會牽扯到很多人。 唐喆學當然明了他的擔憂,但干的就是這份差事:有疑點肯定得查啊,反正咱懸案是出了名的讓人晚節不保。 你這樣,今天去正面接觸一下陳芳華,從調查失蹤案做切入點,然后用她老公那事兒詐詐她。 明白。 不多說了,我先開車。 慢點,注意安全。 掛上電話,唐喆學側頭看向支棱著腦袋盯著自己的崽子們,不滿道:看啥看?聽得懂么? 冬冬仰臉喵~了一聲,含義不明。吉吉則趴回到地板上,小眼神委屈巴巴果然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狗了,開始對我不耐煩了。 因著陳芳華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想見她并不容易。唐喆學帶岳林到其公司走訪,卻被前臺告知董事長出國考察了,無法會面,讓他們留下聯系方式,自己會代為轉達。 出國考察?唐喆學反手就給秧客麟打去電話,查實陳芳華近期并無出入境信息。擺明了是不想見,可強制傳喚又沒理由,于是他改變策略,拉著岳林奔了地下停車場,守株待兔。守了七個小時,終于守到了陳芳華,他立刻推門下車,將她和司機一同攔在了賓利轎車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