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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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時間玩, 單位還堆著好多活兒。林冬現在當然不用擔心邙炘跑了,陶裕華他們單位提供了幾乎是最高級別的關押措施。 大過節的, 你們不休息? 林冬沉默以對說的好像你有假似的。往年放大假他們懸案組倒是能休,但今年沒戲了。前面堆著的案子還沒結, 眼下除了手頭的邙炘,還有大狗的事兒和邦臣那案子,后面不知道還有什么案子的線索上來得同步偵辦,他晚上能睡得著全靠自家洗面奶的勤奮耕耘。 說起勤奮耕耘,就不得不提一嘴關于祈銘誤會他不行這事。那邊貌似知道錯了,隔一會就發條信息,雖然說那話跟對不起一點兒都沾不上邊,但看的出來是在道歉。只是有的道歉吧,能安撫人心修復關系,但祈銘?說他火上澆油都是夸他。還拉上杜海威當說客??蓜e游說了,現在林冬恨不能當面一人給他倆一拳。 啥也不是,呸! 回招待所拿行李的路上,唐喆學聽林冬抱怨祈銘的天真無邪,笑到蹲馬路牙子上抹眼淚,惹得林冬照屁股給了他一腳。不是他沒同情心,是真·忍不住。那種事對男人來說等同于第二條命,不,甚至比第一條命還重要。不知道是祈銘跟羅家楠混久了,神經越來越粗還是壓根就沒這個意識,不先和林冬求證一下到底誰吃的就去找杜海威爆料??窗蚜侄瑲獾?,冬瓜變哈密瓜了,額角脖頸的青筋盡數凸顯。 話說回來,那要真是陶裕華吃生力片的話唐喆學腦瓜頂的八卦天線忽悠支起,擦干眼淚直起身,暗搓搓問林冬:所以,陶隊不行? 不知道,我能當面問么? 林冬白了他一眼。關于事情的真相,他確實深入思考了一下。之前聽肖拓說過,陶裕華的脊椎里有彈片,那么,就存在神經受損導致勃/起/功/能/障礙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這樣,以他有限的醫療專業水平來看,除非動手術去除病灶,不然吃啥藥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墒羌棺瞪系膯栴},尤其是影響下肢神經的,動了容易癱,不然不至于放任發作時疼到連車都不能開。 誒?不能開車?林·聽話聽音·冬忽然意識到,當初肖拓可能一語雙關了。那替陶裕華開車呢?有沒有別的意思? 所以你不準備原諒祈老師了? 唐喆學完全不知道林冬腦子里在刮什么黃色沙塵暴,重點是林冬祈銘杜海威這三人危在旦夕的友情。其實林冬和杜海威之間怎么樣,他無所謂,本來看那中央空調就不順眼??扇绷似磴戇@個八卦來源,恐怕林冬一年得少笑三百六十五次。正琢磨著,忽聽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的動靜,拿出來一看,是祈銘發的,問他林冬在干嘛,自己現在打語音找對方聊聊方便不方便。 他把手機拿給林冬看,說:瞧瞧,給祈老師急得都找我來了。 林冬冷冷道:晾他幾天,別以為我跟羅家楠似的那么好哄。 呦,您還是需要人哄的主???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么不能被哄? 好好好,我哄我哄。 不提了,說正事,林冬正色道,邙炘交代的那七名受害者,我們回去之后還得著手尋找,多一份證詞,他就多一條罪過,如果單看李牧璇的案子,他認罪認罰的話,我估計法院最后會接受以故意傷害致死并強/jian罪來判,那樣他在四十五歲之前就能出來。 像邙炘這號,放歸社會必定是個禍害,唐喆學對此深信不疑,也理解林冬的擔憂:回去之后,我安排秧子辦這事。 時間不算久遠,能找的,盡量都找到。 林冬憂慮而嘆。當事人沒有尋求法律庇護的意愿,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對犯罪嫌疑人的抓捕與判決。孤證不立,只有嫌疑人的交代但缺乏受害者的證詞,甚至連受害者的真實身份都不清不楚,無法立案,更罔提給嫌疑人頭上加罪名。這也是為什么犯罪分子更傾向于去找一些本身就有瑕疵的受害者進行rou/體或錢財壓榨,如小姐、嫖/娼或貪腐人員,甚至黑吃黑不敢報案的受害者才是最完美的目標。 潔身自好不是道德枷鎖,而是當受到侵害時,能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最低底線。 訂好票提上人,一切準備就緒,歸途開啟。先開四百公里車到火車站,張若海和單吉負責送他們,分別之時依依不舍,許愿未來還有共事的機會。上了車,前半段是無座票,唐喆學本以為不得不體驗羅家楠常常念叨的火車廂連接處之旅,卻在上車后很幸運的遇到了一位在鐵路公安工作的大學同學,給他們找了個工作人員休息的包廂安置嫌疑人。同學姓龔,唐喆學告訴林冬,上學那會這哥們是全班的老公。 都是被你們喊的,喊早了,搞得我到現在還沒娶到老婆。龔警官的不滿溢于言表,尤其是看到唐喆學無名指上的戒指后,更是忍不住和林冬碎碎念:林隊,您看,他結婚也不通知我們,怕我們吃窮他是怎么著? 林冬抿嘴而笑,余光瞄向面露尷尬的唐喆學。戴不戴戒指這件事,唐喆學一開始沒糾結過,但后來逮誰誰跟他要對象照片,弄的他又覺得是個負擔。好在現在ai盛行了,在征得林冬的同意之后,他合成了一張結婚照,誰問就給誰掃一眼,反正是個虛擬對象,不怕撞臉。善意的謊言,總不好直接給人家看林冬照片。大環境畢竟還沒那么寬容,在有限的范圍內囂張囂張得了,速效救心讓方岳坤一個人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