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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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神別被蜘蛛精纏上,不然祈老師還得去洞里掏你。林冬說著一頓,上下打量了一番羅家楠,你不用扮上? 我不用,我跟外頭指揮。 你也怕蜘蛛吧? 林隊,就那種八條腿帶毛的蜘蛛,拽你臉上,你不躲? 那肯定躲,在這種事上林冬絕不會逞強。實話實說,昨晚要不是看蜘蛛快被冬冬玩死了,他估計得喊消防的來抓。有些恐懼感是刻在人類基因里的,例如畏懼蛇咬蜂蜇,畏懼黑暗,畏懼冷兵器,都是數百萬年來老祖宗的記憶。比起毒蟲猛獸飛鳥游魚,人類唯一的武器就是不斷進化的大腦,也正是因為如此,人類才能最終稱霸地球。 不過林陽貌似是個例外,那男人似乎就沒個怕:徒步穿行危機四伏的熱帶雨林,獨自駕車橫穿野獸出沒的稀樹草原,潛行過鱷魚出沒的水域,對峙過狼群用林陽自己的話來說,動物都是有靈性的,能嗅到獵物的恐懼感,反之則不會輕易招惹。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爸爸帶我去游樂場玩,遇到一只大馬蜂,我一直躲,它還繞著我飛,爸爸讓我站住別動,我就站住了,然后那只馬蜂繞著我飛了兩圈就走了,倒是有個孩子,一直跑,最后被蟄了。 雖然只是兄弟間的閑聊,但林冬聽到重點并不是父親對兒子的教誨,而是爸爸帶哥哥去過游樂場。有點嫉妒,爸爸從來沒帶他去過游樂場之類的地方,最多的是墓地,看哥哥。后來他把這事兒跟唐喆學念叨了,緊跟著周末就被唐喆學拖去了游樂場,說是幫他補補童年的缺憾。然而那天正值假期,幾乎每一處游樂設施前都大排長龍,只有一個叫毛毛蟲過山車的設施前頭人少。唐喆學想的是,既然來都來了,怎么著也得留點回憶再走,于是硬拖著他去坐。 結果那毛毛蟲過山車刺激的,最高的山包不超過林冬膝蓋。速度也夠熬人的,忽忽悠悠忽忽悠悠,把小嬰兒放上去能晃悠著了。前后左右都是學齡前兒童,他倆坐中間簡直尬得不行。好在最后面那排座椅上還有個男的,成年人,一啟動就開始故作夸張地咋呼媽呀嚇死我了!這太刺激了!,成功逗笑了場內外的所有人。 等假期結束回來,唐喆學給羅家楠學這事,本以為對方會跟著樂,沒想到那活土匪臉一抹,撂他一句二吉,以后這種去哪玩的事兒甭跟哥說,留神我罵街。后來想想,是哦,他們重案的沒假期,分享出游經歷招人嫉恨。 敲門進屋,林冬看早上送來的蜘蛛還在黃智偉辦公桌上的塑料寵物籠里趴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旁邊祈美麗虎視眈眈地盯著,看眼神似乎是琢磨著晚上給自己加個餐。 走到桌邊將卷宗遞給杜海威,林冬要求道:老杜,幫調一下這案子的指紋檔案。 杜海威翻開卷宗看了看,說:我記得這案子,主犯一直在逃,現在有線索了? 林冬給了他一個等我好消息的眼神。余光瞄見旁邊桌上的一臺電腦正在跑指紋數據庫,問:新案子? 杜海威沒立刻接話,左右看看,示意林冬跟自己一起出辦公室。到安全通道里站定,杜海威小聲說:不是新發的案子,是賈處托我幫忙查的,他說找過你,你沒接。 林冬不悅皺眉:是,我沒接,我勸你也別接。 我知道,但杜海威輕嘆了口氣,他快退休了,以前也沒拜托我幫過什么忙,想著,不管最后結果如何,別讓他帶著遺憾離開。 你這么說,不知道的得以為他快死了。 意會。 杜海威輕笑一聲,語氣又隨之落寞:我師父就是帶著遺憾走的,八三年的齊家河滅門案,你聽過吧? 林冬垂眼默認。一家八口,一夜之間慘死,案發現場遍布嫌疑人的腳印和指紋,卻始終沒有鎖定嫌疑人。那個年代別說聯網了,電腦都沒有,對指紋得一張張料片人工對比,rou眼識別。杜海威的師父是有名的指紋鑒定專家盤澤儒,偵破過無數起大案要案,曾靠半枚變了形的小指指紋鎖定到犯罪嫌疑人,杜海威能背指紋的功夫就出自他的言傳身教。在盤老先生四十多年的從警生涯中,有三十年都在追蹤這起滅門案的兇手,直到去世。 單就這一個案子,我師父對比過上百萬張料片,不管去哪出差,他都得把人家那存著的指紋從頭到尾對一遍。杜海威惆悵而嘆,可惜啊,沒一個對上他去世之前給我寫過封信,連同指紋料片一起寄給了我,讓我有時間幫著查查,到現在我也沒能完成他的遺愿,所以 所以你對老賈感同身受,他一開口求你你就心軟了。 林冬替他把話說完,轉頭推開窗戶,點了支煙。煙霧如思緒般飄渺,似是淡淡的憂傷隨風而散。彼此沉默了半晌,林冬聽似無所謂道:你知道邦臣的案子當年誰主導的調查么? 沒問。杜海威并不關心案件以外的情況。 于瑞福。 誰? 林冬權衡了下措辭:這么說吧,他和老賈不對付,老賈之所以被從省廳刑偵總隊抹到咱們這管后勤,都拜姓于的所賜。 哦,我聽說過,原來是他啊。杜海威了然點頭,想了想,又問:你的意思是,賈處要用這事整姓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