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他的遇害時間應該集中在七點四十五到八點半之間?” “不一定”,時逸沉吟片刻后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在何豐死后用他的手機給徐信發了消息?!?/br> “何豐的手機在哪里?” “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顧琛道,“我們在現場并沒有找到證明他身份的任何物證,所以才提取了現場剩余的血液作為驗證身份的物證?!?/br> “行吧,看來是被卡在這個地方了,想找個突破口還真是難”,時逸懶洋洋道,“你們天天破案也挺不容易的?!?/br> “是啊,所以這下不就有人來協助我了”,顧琛伸出手把時逸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再累我也認了?!?/br> * “你就是何豐的秘書?” “是的,我叫簡依依?!?/br> “聽你這名字,你不會是簡珂的親戚吧?” “是的”,簡依依宛然一笑,眼底卻似封著萬年不動的冰霜一般,“簡珂是我的姑姑?!?/br> 難怪,時逸在心里想。 他見過簡珂的照片,面前的簡依依還真與簡珂有幾分相似。 “我是五年前大學畢業后經過選拔進入公司的,后來一路提拔才走到今天的位置,與我的姑姑并沒有任何關聯”,簡依依沒有觀察面前兩個人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聽徐信說,你應該對何豐的行程情況掌握比較清楚”,顧琛筆尖一頓,“回憶一下二月二號全天何豐的行程軌跡?” “早上何總在公司辦公,但是他讓我們所有人都不要進去打擾他,我也不敢。中午他讓我陪他一起去應酬,對方給他灌了點酒。下午我看他狀態不對,還和徐司機一起勸說讓他回家休息。結果他說晚上的宴會很重要,不得不去?!?/br> “宴會期間,你都在何豐身邊嗎?” “是的。但是大概在七點半左右,何總跟我說他要去趟廁所,我也沒辦法跟著,就繼續在大廳呆著了。后來久久未見到他人,我有些緊張,就帶人在大廳找了一圈,后來還派人到廁所去了一趟,都沒找到他?!?/br> “之后你們就直接回去了?”顧琛挑眉,顯然沒相信。 “沒有!我打電話和何小少爺聯系了,他跟我說他也沒找到何總,估計是先回去了。我將信將疑,但是不好懷疑小少爺,就先走了?!?/br> “第二天何豐不是有去海城的行程嗎?他沒帶上你?” “我那天到公司沒碰到何總,怕出事就直接開車到何家,結果何少爺和我說他早就派人和何總一起出發了。對了,他還讓我這幾天不要和何總聯系,說何總在海城的行程全程保密,連我都接觸不到?!?/br> 時逸沒有參與這場問話,但他一直在關注簡依依的表情,卻發現沒有任何異?!踔琳5挠行┢婀?。 簡依依在這時卻突然動手理了理衣服。 時逸眼尖注意到她的大衣上缺少了一顆扣子。 簡依依恰巧在這時開口,“說起來二月二號那天我穿的就是這身衣服,這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丟的??圩邮呛慰偼腥藢iT到云城定制的金鑲玉,全球獨一份,丟了還真是可惜?!?/br>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只是對丟失物件的可惜,但放在審問過程這一不合時宜的場景下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這明顯是在暗示什么。 第十九章 暗道 “我剛才讓城南支隊去工廠旁邊的居民區走訪了一下,雖然人都搬得差不多了,但的確有部分原工廠的員工。他們好像對工廠有沒有暗道這件事不太清楚。不過有個大爺跟我說,他們這里原來有戶人家自建廠以來三代人都在廠里工作,他們也許會知道。不過現在他們舉家搬到城北別墅區去了?!?/br> “行,名字知道嗎?” “大爺說他們全家都姓黃,其中一個叫黃進寶,是他在職時的廠長。我們現在已經在趕往城北別墅區的路上了,看看待會能不能問到點線索?!?/br> “我這里也問的差不多了,不如你一會打聽一下暗道的具體位置,我直接帶人過來找,這樣效率更高些?!?/br> “好的副隊?!?/br> * 尸體移走幾天后,廠里的空氣總算是新鮮了些。這塊區域本在工廠關閉之后就荒涼了些許,如今發生了兇殺案之后,就連剩下來的幾戶都基本上搬走了,只剩下念舊的老人還留在這里??芍^是寸草不生,杳無人煙。 現場的痕跡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時逸拿著手電筒掃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話說你怎么會想到拿指紋給我做標記?萬一不是我負責這起案件,或者說被別人查出來之后直接不分青紅皂白把你抓進去了怎么辦?” “我當時想著我們倆也沒個信物之類的可以做標記的東西,還是指紋來得又快又有效。況且沈榆天天在我面前吹噓你有多厲害,我一度都覺得你估計早就當上支隊長了,那這么大的案子絕對是交給你來調查??!” 顧琛抬手摸了摸時逸的頭,“讓你失望了,我還不是?!?/br> 時逸伸手把顧琛作怪的手從頭上扯了下去,“這次行動結束后隊長肯定就是你沒跑了,就等著接受你的新頭銜吧?!?/br> “借你吉言?!?/br> * “副隊,人找到了,剛好在家。黃進寶一聽到工廠發生了命案,需要配合調查,就開口跟我們說了具體位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