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晃而過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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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日高起,最討厭的就是雞叫聲,皇帝陛下從客棧的大床上坐起來,看著旁邊兒不知何時已經空了的位置,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幾下,果然在胸前的位置摸出來一只奶萌萌的小東西,而且她窩著的地方好像不是很好哎。 小奶爪爪還抓著,還抓,皇帝陛下伸手戳戳小老鼠的腦袋。 “小流氓,抓哪兒呢?” “哼唧,你才流氓,你才牛虻?!被屎竽锬镏ǘ紱]睜眼直接的反駁兩句,然后小爪爪又動了兩下,突然她也感覺到那兒不對了,吱略帶心虛的松開前爪爪。 皇帝陛下眼神帶著寵溺,伸手摸摸吱的小爪子:“干嘛,心虛了?” “心,心虛什么?!被扇诵?,吱坐在床邊伸手掐向了皇帝陛下的脖子:“你都是我的,我掐一下哪兒多了?!?/br> “是是是是,都是你的,都是你的,隨便掐,隨便掐,隨便掐啊?!?/br> 聽著皇帝陛下的話,吱滿意了。又伸手掐了一下,然后,然后皇后娘娘吱就被皇帝陛下直接的給反手抱上了床:“壞丫頭,小壞老鼠?!?/br> 本來要敲門的隱衛以及站在院子里的駱棠舒以及唐千鶴全都繼續充當木頭人,不存在的,不存在的,請原諒他們不敢打擾啊,打擾的話,他們很肯定皇帝陛下會扒了他們的皮,扒皮抽筋。 這一鬧,就是天光大亮了,皇帝陛下叫水的時候,已經是如上三竿了,院子里的幾個大人在那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二子公公直接的指揮著兩個侍衛把水給送進去,又是片刻之后,皇帝陛下衣冠整潔的,穿著駱棠舒貢獻上來的朝服走出來。 看著皇帝陛下擼鼠兒的動作,硬著頭皮走上前,雙手抱拳:“陛下,剛剛屬下才發現文益昌文大人在柱子上被忘記了,人已經嚇暈過去了,那個,那個軍醫給看了一下?!?/br> “人暈了?” “是,說是嚇暈的,那個,確實是嚇暈的,褲子都濕了。地面兒一小攤兒呢?!瘪樚氖骛埵腔顫?,他也是忍不住了,捂著自己的嘴,輕咳一聲,但是還是把話給說完了。 皇帝陛下忍不住黑線,他手上的小老鼠吱直接的笑癱了,在皇帝陛下的手上笑的直打跌。 一張黑臉,還沒來的急做什么呢,結果皇帝陛下就,就聽見了外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一行人走出去,看見的就是文家少爺在那兒大擺官威,抬腳正在踹要告狀的人,皇帝陛下一揮手,一個隱衛就竄過去,把文少爺給摁在了地上。 “誰,誰他娘的那么膽兒大,敢襲擊我,真當老子是吃素的啊,看老子不……” 一個嘴巴抽上了文少爺的臉。隱九那張妖孽的臉出現在文少的面前:“你敢罵那位,作死吶?!?/br> “他回來的正好,正好一次解決?!毕胂氪筇美锩婺菦]成色(shai)的尿了,他嫌棄的不太想進去審理,人看了一眼大堂:“來人啊,本大人要在這外面,這朗朗乾坤之下審理這個案子,今兒我就在這兒審理了?!?/br> 深知皇帝陛下的情況,隱一立刻一揮手,一個簡易的大堂就已經被布置好了,包括客串書吏的駱棠舒,一身青白色的書生服的拿著毛筆準備開始記錄。 文大人和文大公子被捆起來跪在一旁,雖然文大人還昏迷著,但是卻并不妨礙文大公子叫囂。 驚堂木一敲,皇帝陛下直接的喊了一聲安靜:“現在有人告狀嗎?” 一個一身白孝的女子走過來,面龐嬌若桃花,梨花帶雨未語淚先流,更是嬌嗔嬌媚的緊,只見那個女子盈盈而來,跪在地上:“大人,小女有狀要告?!?/br> “道來?!?/br> “小女子陳然兒,陳家莊人士,年十八,小女雖未嫁夫,卻勵志要為夫守孝守節………………” 一個很老套的故事,一個因為美貌而引來的災難,與未婚夫在前年的花燈節游街的時候,被那個惡少看上了,她的未婚夫被找借口抓走,然后有人遞過來話,說是什么只要她去陪大少爺一次,就可以放他出來,并且告訴她,未婚夫已經被打的開花了。 其實那個時候的她并不知道,未婚夫已經被折磨死了,身上甚至沒有一塊好rou,已經被扔到了亂葬崗。 “大人,我冤啊。冤枉啊,那個畜生,糟踐了我不說,還有好多的姐妹,都遭了那個畜生的手,但是在這個社會里,這個悲哀的社會里,丟了貞潔的女子,哪還有什么活路啊。大人求您給做主啊?!?/br> 伏在地上,女子那聲聲泣血的訴說。 “起來吧,你的狀子,本大人接了,定會給你一個結果,下面還有誰要告狀嗎?” 有了開頭的,后面兒就熱鬧了,有狀告他們文家父子侵占田地的,有告強搶民女至今未歸的,有狀告他們幫助惡人為惡的,有這樣那樣的罪,皇帝陛下桌子上的訟狀放了一堆,那文家父子的罪在皇帝陛下看來,真是罄竹難書了。 再問了一句還有沒有人告狀,看著紛紛的搖頭,不在告狀說話的百姓,他看向了已經調查過兩日的隱衛:“你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 了了從人群中站出來,一身紅色的武裝短打,颯氣十足的走了過來:“稟告大人,小人查到了一些有趣兒的事兒,文大人為何敢與虎作倀,為何今上派了大臣過來天天出巡卻沒有查到?!?/br> “為何?” “當時前來巡查的陸大人在來了三日之后,便得到一位如夫人,其如夫人嫁妝更是萬兩金銀之重,堪比嫁公主,而且在之后的每一年,都有無數的金銀送入府中,這位如夫人就是文大人三女文妙兒?!睆男淇诔槌鰜硪环菁?,遞給二子公公:“大女兒文繆兒嫁與守備軍張大人,次女文婕兒嫁與邊城守備長子,管軍需?!?/br> “大人,下屬也有本要告,圣京城針對這次災下發的物資等也沒有下發給百姓,全部都進了文大人和他背后之人的口袋,平價糧長了七八倍之多?!?/br> 何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實壓壞駱駝的不是那最后一根,而是它身上的每一根。文大人從昏迷中睜開眼,聽見的這一句句的話,他被塞著嘴,說不出來話,只能一下一下的磕頭,但是卻根本彌補不了皇帝陛下的怒火。 三日,僅僅三日,文大人父子在集市口被砍了腦袋,而他的牽連之人,一個都沒有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