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過敏和暈倒
在這里,她體會到了很多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東西,甚至還做了她想做卻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甚至她也沒想到,她會和一群娃娃圍著一堆篝火,和一個男人說說笑笑的到了深夜。娃娃們都家人給領走了,篝火旁,就只剩下他和她。 拿著從老鄉家拿來的米酒,王灣對著正在那兒看星星的女孩兒說道:“給我跳個舞吧?!?/br> “跳舞?” “對,圍著篝火不都應該跳舞嗎?” “也是哦?!蔽⑽Ⅴ傅呐赫玖似饋?,拍掉身上的塵土。 說起來跳舞,她的氣勢瞬間就不一樣了,只見她擺好了一個姿勢,那是古典的反彈琵琶的動作,然后她就開始了層層的高難度動作,旋轉,輕跳…… 不知道為什么,王灣突然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里,他應該是在荒漠的一個小酒館兒里面,而在那漫天的黃沙之中,走過來一個盛裝的舞娘,畫著精致的妝容,在那漫天的黃沙之中,她的手里捧著琵琶,光潔的腳上繞著鈴鐺。 輕抬酥腕,手腕上的鈴鐺發出來清脆悅耳的響聲,玉足微抬,兩者的鈴鐺發出來相互和諧的聲音,伴隨著女子的動作。那漫天的黃沙似乎是都柔和了起來。 干掉手里的米酒,眼神逐漸的迷離。 再次一個旋轉,她的動作結束,明亮的月亮也躲進了烏云之中,只剩下那逐漸熄滅的篝火,以及一個側臥著看著女孩兒跳舞看癡了的男人。 難受,好難受,癢,渾身都癢,在鬧鈴響前,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手臂上那微微泛紅的皮膚,以及脖子處被撓紅了的地方,實在是忍不住的走了出去,敲響了對門兒的房門。 “你怎么了?” “難受,你知道哪里有診所嗎?我得去開點兒藥?!?/br> 王灣伸手解開了女孩兒的脖子上的一顆扣子,看著上面的紅點點:“你過敏了,難受怎么不早說啊。走,我送你去醫院?!?/br> “今天能晚點兒嗎?比賽是今兒,我第一次做老師,我怕……” “不拿冠軍也死不了,過敏可不好說,走,趕緊的去醫院?!蓖鯙郴胤块g拿出來車鑰匙,拉著還要撓的女孩兒:“別撓了,容易落疤?!?/br> “可是我癢?!?/br> “忍一忍,到醫院看看醫生怎么說?!?/br> 汽車駛出了院子,天還未蒙蒙亮的城鎮是最安靜的時候,帶著微微的小薄霧,他的眉頭一直緊蹙著,沒有松開,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愣是二十分鐘還差點,他們就到了醫院。 一通的折騰下來,她被安頓在病房里面,而他則是跟著醫生護士的跑上跑下。 最后的結果卻是令她不敢置信,她居然是米酒過敏了,人可憐兮兮的看著在這兒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王灣王書記:“你確定我是米酒過敏?” “確定?!?/br> “可是米酒很好吃啊,我還想喝呢?!?/br> “那你就別怕癢?!?/br> 看著那一堆需要吃的藥,女孩兒微微的噘嘴,最討厭吃藥了,但是比起來輸液打針,還是吃藥吧。 “他們那里演出怎么樣了???” “不知道呢,剛剛我給小胡兒打電話了,說是馬上就上場了?!?/br> “那咱們去看看吧?!?/br> 王灣沒有在說什么,他直接的調轉了車頭,然后車子開向了要比賽的會場。 候演室內,幾個即將要上臺的女子們已經換好了衣服,她們全都緊張兮兮的攥著手機,看著站在門口兒的小胡兒:“小胡兒,你可別騙我們啊,一會兒王書記和月亮老師真的來啊,月亮老師不是過敏了嗎?” “真的來,正在路上呢,怎么樣,各位嫂子meimei們,是不是放心了?”小胡兒好笑的看著剛剛還緊張的說話都同手同腳的她們,在得到了準確的回答之后,她們居然瞬間就送了下來。 “放心了,放心了。第一次上舞臺哎,還有攝像機,聽說電視臺還要播出呢。我們怎么可能不緊張?!?/br> 送下來那口氣的時候,坐在角落的一個小姑娘拽拽旁邊兒的女人:“嫂子,你帶著止疼藥嗎?我,我肚子痛?!?/br> 這小丫頭,名字叫做菀花,是她們這場舞蹈的領舞之一,一聽見她說難受,房間里面的人立刻那口氣又提了起來,全都圍了過去。 “菀花,怎么了?” “花兒,你哪兒不舒服???” “我……我……我”一句話沒有說完,她就暈了過去,小胡慌忙的叫來了現場的醫生,然后拿出來手機打電話:“書記,菀花暈了過去,肚子疼暈過去了?!?/br> 王灣看向了同樣聽見了內容的月亮:“怎么辦。菀花還是領舞的吧?” 正癢的抓心撓肝兒的月亮也是動作一僵,最怕的就是這這個,但是這個時候怎么辦,她不能亂,她不能亂。醞釀了一會兒她再次揉揉腮:“告訴那面兒,咱們的節目退后一個,如果菀花不成的話,我上,讓嫂子們一定要穩住。沒事兒,這點兒小意外阻攔不了咱們拿冠軍?!?/br> “好,我們五分鐘之后到?!蓖鯙硳炝穗娫?,人擔心的對著女孩兒問道:“你這樣可以嗎?” “旁邊兒的服裝店聽一下?!?/br> 純白色的襯衫,淺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最簡單的服裝,也是她們今天的演出服。 舞臺上的她,閃閃發光。帶著自信的笑,領著那群已經慌了的嫂子和meimei們完成了今天的舞蹈,而菀花則是已經被送去了醫院,她因為緊張,暈過去,醫生把她給送到了醫院。 拿著第一名的獎狀,掛在鎮委會的辦公室里,這,是她帶領著別人得到的第一份榮譽。 再次條件反射的要撓脖子,王灣輕咳一聲,手縮進了襯衫的里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