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神針傳人
見劉甜甜隨口就道出小軍手術后身上的各種不良反映,林婉如不由睜大了眼,近段時日她在護理小軍,若不是她一直幾乎寸步不離的一直陪在小軍旁邊,她也要懷疑是否是小軍和他jiejie在演雙簧。不過對劉甜甜的醫術她是大為佩服,對接下來小軍的治療無疑也增加不少信心??蓜⑻鹛鹨罁裁聪碌呐袛?,林婉如還是想不明白。 劉甜甜看了她一下,似乎已看透了她的疑惑,笑道:“《難經》最早提出望、聞、問、切四法,后人經過實踐和總結認定這是中醫的綱領。我所用的也不外乎是其中一兩種方法?!绷滞袢绫牬罅搜劬?,聽的一頭霧水,劉甜甜所說的醫學著作《難經》她壓根沒見過。見小軍將上衣和長褲除去后,在劉甜甜示意下身體放松平躺在床上。 劉甜甜將盒子打開,拿過旁邊的酒精瓶打開,將一部分倒入旁邊的器皿內,用鑷子將盒內的針一根根夾出將針身放入內消毒,她有意將醫術傳給林婉如,又道:“人身五行,心屬火、肺屬金、腎屬水、脾屬土、肝屬木。那日小軍遭到紅星幫堂主蔣文強和副堂主童偉聯手圍攻,傷的最重的就是大腦和胸部,所以我才能一口道破他手術后未完全痊愈前的各種不良反應?!?/br> 林婉如聽的似懂非懂點點頭,劉甜甜笑了笑用鑷子將盒內的針夾出,用醫用紗布擦拭干凈,端著盒子來到小軍面前。劉甜甜不在說話,右手拇指食指輕捏住針柄,中指略彎幾乎與針尖齊平,彎下腰將針插在小軍胸部顫中xue上,不等劉甜甜吩咐,林婉如已將盒子端起,方便她取針。劉甜甜微笑著看了她一眼,取過一根針慢慢的插在小軍上臂青靈xue上。 護住心脈后,劉甜甜下針的數度快了起來,不到一會兒,小軍身上已插滿了二十幾根針。程一平對針法所知甚淺,普通醫生在為患者插針時,一般都是運用提插捻轉等手法調整人體氣血達到內病外治的效用。但劉甜甜的針法程一平不說未曾見過,連聽都沒聽過。劉甜甜在為小軍治療時,除了起始時的兩針微慢,后面插針速度卻是越來越快,擦完二十幾根,她的呼吸已變粗,額頭上冒出了不少密汗。 插了二十幾根后,劉甜甜停了下來。但還是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盯著小軍的反映。耳邊響起程一平溫和的聲音:“擦擦汗!”跟著眼前出現一塊毛巾,劉甜甜接過毛巾擦了擦汗,說道:“謝謝哥!”程一平道:“插好了嗎?”劉甜甜點了點頭道:“接下來看小軍的身體機能反映了”劉甜甜話音剛落,小軍身上已慢慢的開始出汗。 劉甜甜道:“很熱嗎?”小軍眨了一下眼。劉甜甜看了一下手表道:“從現在開始堅持一個時辰,時辰到了我再給你拔針?!毙≤娔樕铣霈F了苦笑。他現在豈止是熱,簡直就是熱得得要死。劉甜甜剛給他扎兩針時,他還感覺到一股涼意,可后面下的針卻是越來越熱,每插一針小軍都感覺像是被guntang的火星燙了一下。 想躲開叫劉甜甜停手,可他發現除了耳里能正常聽到聲音,不僅嘴巴不能張開說話連身子也動彈不了半分。他知道劉甜甜跟那位傳她醫術的異人學過練氣,剛她在為自己插針時,也催動了真氣為自己治療。令小軍意外的是劉甜甜好像用了不少真氣,這從她額頭上冒出的密汗便可看出。 當聽到劉甜甜說還要讓他在這樣的高溫下堅持兩個小時,小軍想大哭一場。他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快被烤焦了,兩個小時在這樣的高溫下豈不是要變成焦炭。鼻子內忽然聞到一股怪味,跟著聽到劉甜甜說:“哥,婉如我們出去吧,小軍表皮的泥垢現在開始通過汗液排出,味道很難聞的,兩個小時后我們在進來?!?/br> 林婉如道:“我不怕,我在這里陪小軍吧?!眲⑻鹛鹨膊幻銖?,拉著程一平走了出去。 倆人來到病房外陽臺上,在長椅上坐下。程一平道:“甜兒,你說兩個小時后我們再進去,是故意騙小軍吧?”劉甜甜笑道:“我就知道騙不了哥,人體的主要成分百分之六十是水分。兩個小時小軍身體里的水分怕是要流干了。我這么說是讓他能堅持住一小時,如果提前告知,我怕不到一小時他就堅持不住會暈過去,那今晚的治療可就是事倍功半了?!?/br> 程一平道:“你練過氣功?”劉甜甜道:“在普通人眼里算是氣功吧,不過我是從內家心法開始學起的!”程一平道:“電影電視上演的那種內功心法?”劉甜甜笑道:“沒有影視作品變現的那么夸張,那位異人教我修習的是真氣?!眲⑻鹛鸾裢硖岬接嘘P“異人”的事情不低于10次,程一平道:“甜兒,傳你醫術的異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如何跟他相識的?” 劉甜甜的抬手輕撫了一下頭發道:“在我十歲那年,冬月間有一天我獨自一個人在家,大概上午9點左右,有一個慈眉善目的白衣尼敲著木魚推開了我的家。她說從很遠的地方來,走了很遠的路,想討碗水喝?!背桃黄降溃骸昂髞砟??”劉甜甜道:“我見她年紀這么大,又走了這么遠的路,就把她請進了家,將頭晚的剩菜剩飯端了出來給她吃了?!?/br> “吃過飯后她就走了,本以為再不能跟她相見了,誰知道第二天她又敲著木魚來到我家門前,跟我說她沒錢了,找不到地方吃飯,能不能再讓她吃一頓飯?我又把她請進家里,把剩飯端了出來。自那以后她每天上午都來,吃了飯后就走。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她忽然不來了,大概過了一個月吧,到了臘月間,我快將她忘記時,她又出現在了我家門前?!?/br> 程一平道:“后來呢?”劉甜甜道:“那天她一看到我就說,要帶我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問我去不去?出于好奇我跟她走了,她領著我來到了我們村的后山上,看到在地里偷吃稻谷的小鳥,她撿起一顆小石子朝小鳥扔了過去,小鳥被她一下打倒在地。我拍著手說她好厲害,她問我想不想學,我高興的應允了!” “她讓我過去把受傷的小鳥撿起來,跟我說動物跟人一樣也是有生命的,需要像人那樣善待它們。問我想不想把小鳥醫好,我說想。自那以后,我每天下午放學后,都趕著家里的牛到后山去放,就這樣前前后后的我在后山呆了三年,跟她學了不少東西?!背桃黄降溃骸昂髞砟??”劉甜甜說:“后來她離開了,我再也沒見過她!” 云山郊區的春陽賓館是一座五層高的建筑,從外面看白色的樓體上掛著三三兩兩的空調室外機,樓頂上懸掛著某電器產品廣告牌,和其他地方的賓館如出一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在云山干部心中,這座昔日的縣紀委招待所絕對是令人談虎色變的所在,任誰也不想和這個賓館沾上一點關系,因為當你有幸在這里住上那么幾晚,很可能就代表著政治生命的終結。 于大偉有些煩躁的在屋里踱著步,煙蒂燒到了手指猛的一痛他才恍然驚覺,煙灰缸上堆著滿滿的煙頭,旁邊散落著雜亂無章的易拉罐。這里待遇還是很人性化的,除了問話時間,幾乎沒人來打擾他,但在這狹小空間,和外界切斷了一切聯系的于大偉有種要瘋的感覺,外面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從調查人員越來越嚴厲的口氣中他感覺得出情況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