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畜無害小白兔發起了位置共享。 周愉景一雙狗狗眼瞪大,再次被對方的毫無防備折服了。 他看了一眼位置,一千多公里,有點遠。 最后兩人相互加了聯系方式。 此時外面天色已黑,月亮高懸,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樓夕簡單的給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完之后洗了個熱水澡。 他在畫架前坐下,拿起那支用到和小拇指一樣長的鉛筆,他腦海中浮現出那雕塑的完美輪廓。 從見到那雕塑的第一眼樓夕就有提筆的沖動了。 可奇怪的是當他手中的筆觸碰到紙張的那一剎那,腦海中那本是清晰無比的畫面如水中倒影給攪亂了般動蕩著,然后消散開。 樓夕坐在這畫架前,第一次皺了皺眉,現在他集中精力回想依稀能記得那雕塑的樣子,可不知道為什么想要將其畫下來,卻做不到。 換了之前,別說是把看過的雕塑畫下來,就算是按著雕塑輪廓,畫出有血有rou的真人也沒什么問題。 可是現在他居然無從下筆。 樓夕有些困惑的在電腦上點開了那個黑色人影圖標,搜索關于雕塑的信息,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他點開了自己的直播回放,進度條拉到雕塑出現的時候,雖然畫面里出現的不多,但也被樓夕捕捉到了,樓夕拿過速寫板和筆,想對著畫面臨摹,可是畫出來的是兩張相似卻不同的面孔。 他仔細觀察,自己畫的和視頻中的一模一樣,只能說視頻中的雕像樣貌和自己在游戲中看到的不一樣,樓夕一度懷疑自己出了什么問題。 其實這么細微的差距換了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可到了樓夕這里就成了兩張完全不同的臉。 樓夕將腦海中雕塑的樣子撇開,想著他在醫務室畫過的那個黑人的樣子。 很快c25那張黝黑和善的臉便出現在了他面前的紙張上,樓夕甚至給對方換了表情,齜著一口大白牙,笑的很開心,這是樓夕沒有在c25臉上看到過的表情,但是莫名的樓夕覺得這個表情跟對方很搭。 這張素描,就算刻畫了細節,不到兩小時也畫完了。 看來不是關于游戲里的內容留不下來,而是那雕塑有問題,樓夕這樣想著,時間也不早了,他洗了手就關燈睡下了。 模模糊糊間,樓夕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身處于一間完全陌生的教室內,自己手上拿著那張黑人小伙的畫像,對著旁邊的人侃侃而談,說的不是關于自己進入游戲的經歷。 而是…… “喪尸王可以完美偽裝成正常人的樣子” “是,看著很謙和的人,其實是反派喪尸王,誰能想到呢” …… 樓夕醒來之后回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和旁邊的人探討游戲的設計。 而旁邊的人在夢中卻看不清相貌,似乎和自己穿著一樣的校服,但那校服也是陌生的,像是二十多年前的那種款式。 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現在是早上七點多,夏日的天早就亮了,陽光從沒有完全拉上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 樓夕起床去胡同口買了煎餅和牛奶,賣煎餅的阿姨和旁邊的大娘說著話。 “多俊的小伙” “就大英家那女孩很喜歡他的” “那女孩上大學了吧?” “讀書很厲害的,去了北京,那么有出息,到時候肯定嫁個有錢人” “喜歡畫畫,畫的不錯的” “那有什么用,不讀書也不上班賺錢,待在他那破平房內,到時候老婆都娶不上” 關于自己還沒走遠身后就開始議論起來的情況,樓夕早習以為常了,她們也就為了打發時間,整條街上的人和事每天都要被她們翻出來反復咀嚼。 第25章 現實(三)你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占樓夕便宜嗎! 謝蔚然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路,他騎著小毛驢到了樓夕家門口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未接來電十來個,全來自他的老媽金菊女士,他一只手麻利的點著手機回撥回去,另一只手將頭盔摘下來掛在車把手上。 電話一接通,對面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謝蔚然你這手機用不用,不用捐了,給你打幾百個電話不知道接,你是聾了嗎……” 謝蔚然早有預兆的把手機拿得遠些調低了音量。 金菊女士還在激情輸出“謝蔚然你他媽死哪去了,我早上剛包的放冰箱的那一大袋餃子是不是你拿了” “我去朋友家吃飯,不得帶點東西”謝蔚然看了一眼那一大袋餃子,很滿意。 “我他媽一大早忙活了幾小時,尋思著中午吃頓餃子,你他媽是一個不給我留,你讓我和你爸喝西北風是吧” “什么?我聽不太清,我這信號不好” “我看你他媽就是聾了,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去找樓夕了,以后你就管樓夕叫媽吧” “媽,他是男的” “那你管他叫爸吧,別他媽回來了” “媽,你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占樓夕便宜嗎” “滾一邊去,滾!” 謝蔚然看著被掛斷的通話,若有所思,爸的話……倒也不是沒叫過。 初中的時候,謝蔚然長的人高馬大,家里又有點錢,身邊一群小弟,當時就只有樓夕沒給他好臉色,他明里暗里整了樓夕好幾次,后來樓夕把他按在窗臺上,謝蔚然當時真覺得樓夕要把他送去見太奶了,然后直接就喊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