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95節
郁崢看了眼天色,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要下雨了?!?/br> 蕭辰聞言下意識抬頭看天,只見天色陰晴不定,變化莫測,確實隨時都有可能下雨。 春日的天,娃娃的臉,沒得商量。 蕭辰嘆了口氣,咬牙道:“行,一千四百萬,贖兩座城池和……” “湊個整吧,一千五百萬,大昭與南延自此友睦相處?!庇魨槾驍?。 蕭辰一窒。 這算什么湊整,分明是坑他沒商量。 略微思索后,蕭辰盯著郁崢道:“望大昭言出必行?!?/br> “彼此彼此?!庇魨樆鼐?。 話落,郁崢朝周泊序示意。 周泊序點頭,帶人拿著早便擬好的盟約,出城同蕭辰簽訂。 城門打開,蕭辰望著大昭人從南延的城池中出來,來找他要贖金。 兩份盟約上郁崢都已落了印信,只待蕭辰落印便可生效。 落印前,蕭辰捧起盟約仔細閱看。 這可是一千五百萬,半點馬虎大意不得。 確認無誤后,蕭辰拿出他的太子印信,鄭重落印。 第481章 道別 四萬大軍和兩座城池捏在郁崢手里,蕭辰別無選擇。 若是出兵攻打,只要一動手,郁崢便會拿南延軍陣前祭旗。 到那時,勝敗尚且不知,軍心必失。 兩相權衡之下,兵不血刃的贖回城池和四萬大軍,是最好的結果。 盟約簽訂好后,周泊序收起一份,將另一份留給蕭辰。 至此,兩國算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周泊序禮節的朝蕭辰拱手見禮。 蕭辰看著他道:“不知將軍大名?” “周泊序?!?/br> 蕭辰聞言笑了,笑中帶著幾分敬謝之意。 大昭攻占順城興義城后,放了一名南延軍給蕭辰送信,是以蕭辰知道了周泊序這個名字。 他殺了蕭凜。 聲名必將響徹南延和大昭。 “本宮記住了,周將軍?!笔挸皆捴袆e有深意。 周泊序抬頭與蕭辰對視,絲毫不懼。 蕭辰此人,表面看著溫謙儒雅,實則心思深不可測。 想來也是,戰敗贖城這種事,都能做的坦然自若,不見一絲窘態難堪,足以證明此人城府之深沉。 “告辭?!敝懿葱虿挥嘌?,轉身離開。 蕭辰看著周泊序進城,城門在他身后關上,眸光微瞇。 郁崢在城墻上朗聲道:“殿下爽快,本王這便撤軍離開,將城池還與殿下?!?/br> 蕭辰道:“璟王若是喜歡,多住幾日也無妨?!?/br> “謝殿下盛情,多留就不必了,早日將銀子送到大昭便成?!庇魨樅敛豢蜌獾奶嵝?。 提到銀子,蕭辰皺起眉頭,嘆聲為難道:“實不相瞞,南延國庫一時也拿不出這么多銀子,怕是得分幾次?!?/br> 郁崢聞言沉默了。 一千五萬百萬實非小數,南延無法一下拿出實屬正常。 最終經過商榷,郁崢退了一步,同意為分三次,而蕭辰承諾兩個月內將第一批贖金送達宜城。 雙方達成一致后,郁崢沒有多留,當即便下令撤軍返回宜城。 有盟約在,又有南延將士和百姓見證,郁崢不怕蕭辰抵賴。 新君繼位,總還是要些臉面的。 郁崢率大昭軍前腳剛走,后腳蕭辰便進了城,處理戰后事務,安撫軍民。 蕭凜雖死了,但他留下的這個爛攤子,也夠令人頭疼的了。 當然,這些都與郁崢他們無關。 一切事畢,郁崢三人歸心似箭,只想快些回到上京。 然路途遙遠,他們趕了兩日路,才回到宜城。 大昭雖大勝而歸,卻也死傷慘重,十二萬大軍只剩下七萬多人。 郁崢命將領將人分點開,宜城將士繼續駐守宜城,上京將士暫留宜城,待南延贖金送到后押運回上京。 戰后事務繁瑣,郁崢和周泊序處理了一整日。 姜舒也沒有閑著,將后務同張為交待清楚后,她隨連翹去看了忍冬。 忍冬葬在她家附近的馬背山上,走了半個時辰山路才到。 山路崎嶇難行,姜舒不解道:“忍冬為何要葬在這里?” 連翹道:“這里正對著上京的方向?!?/br> 忍冬一直向往上京,但她去不了了。 一想到此,連翹就忍不住落淚。 最初得知忍冬死訊時,連翹驚到不敢相信,直到親眼看見忍冬的尸身,連翹難以接受哭昏了過去。 她與忍冬雖不是親人,卻相依為命多年,勝似骨rou至親。 忍冬一死,連翹在這世上便再無親人了。 這幾日,連翹時常無端落淚,眼睛都哭腫了。 姜舒也跟著紅了眼,撫摸著忍冬的墓碑道:“我們明日就要回上京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連翹,也會照顧好大白?!?/br> “下一世你投生,便投去上京吧,投生到我家去,與我做親人?!?/br> 對于忍冬,姜舒惋惜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這么好的姑娘,值得過最好的日子。 若真有來世,她一定好好補償忍冬,讓她看遍這世間繁華,享盡這人間富貴。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崩湫峭潭哪估⒕尾灰?,一張一張燒著紙錢。 “鵝——”大白啄了啄墓碑,低聲悲鳴。 想到明日便要離開,往后可能再難回來,連翹給忍冬燒了很多紙錢,還留了銀子給良善鄰里,請她給忍冬看墓。 姜舒也跟將帥府打過招呼,讓人每年給忍冬掃墓燒紙。 不知不覺已是傍晚,倦鳥成群結伴歸巢,從林中樹梢飛過。 “天快黑了,下山吧?!苯鎳@了口氣,三人不舍的與忍冬道別離去。 回到將帥府時天色已沉,姜舒用過晚飯后同連翹收拾東西,準備明日一早啟程回上京。 今夜軍中舉行慶功宴,郁崢與周泊序在軍中犒勞將士,要很晚才回來。 將士們本是邀姜舒一起的,但姜舒知道她在會讓將士們不自在,便拒絕了。 逐風前幾日醒了,在冷星的細心照顧下,傷口已在愈合。 因著要回上京,冷星給逐風換完藥,順道幫他收拾行李。 逐風躺在床上,看著冷星忙活的身影,心情甚好。 冷星回頭,見逐風直勾勾的盯著她,不由羞惱道:“你看什么?!?/br> “看你啊?!敝痫L坦言。 冷星瞪他道:“不許看?!?/br> “你都把我看光了,我看看怎么了?!敝痫L理直氣壯。 冷星聽后瞬時從脖子紅上臉,三步并作兩步奔過去捂住逐風的嘴,低聲威脅道:“那是個意外,不許再提!” “那也是看了,得負責?!敝痫L扯下她的手,一副無賴不講理的模樣。 冷星氣結,臉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逐風傷重臥床,無法自己清洗,都是由侍衛幫忙。前日逐風剛擦洗完還未穿衣,只用被子蓋著,侍衛去給他取晾曬的衣物去了。 恰在這時,冷星來給他換藥。逐風拽著被子不讓,冷星不明所以,一把扯開了被子…… 當時帳中一片死寂,兩人都石化當場。聽到帳外響起腳步聲時,冷星才回過神來,急忙將被子給逐風蓋好。 好在侍衛沒有發現端倪,還讓冷星回避,他給逐風穿好褲子再上藥。 冷星支吾應下,逃也似的走了。 這兩日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及此事,冷星以為就這么過去了,此時逐風忽然提起,她羞的想殺人滅口。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告訴過你了,不方便,是你自己不聽?!敝痫L一臉無辜。 冷星捏拳道:“以后不許再提這事!” “哦?!敝痫L悻悻地應了一聲。 冷星繼續去收拾行李,逐風在她身后道:“但責你還是得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