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05節
皇帝聽高和念完心頭一松,百官也長出口氣。 “眾愛卿這些時日都辛苦了,明日休沐,都好生歇息?!?/br> 給邊關的輜重都已送出,秋稅這幾日也收繳入國庫,朝中要務處理得當,皇帝也想緩口氣。 百官謝恩告退后,皇帝一身輕松的去了鐘靈宮。 毓貴妃看他如此高興,便知定是邊關傳回了捷報。 詢問過后,毓貴妃給皇帝揉著額角道:“太子親征軍心大振,后續軍備人馬充足,定能擊退漠北,守邊關安穩?!?/br> “嗯?!被实坳H著眼應了聲,享受這一刻的悠然閑適。 郁崢將消息帶回王府,姜舒得知后欣喜不已。 “太好了?!?/br> 郁崢換下朝服,系著衣帶道:“我明日休沐,你也歇一日吧?!?/br> 姜舒笑應:“好?!?/br> 他們一家三口,也許久未清閑共度了。 早膳后,郁崢去處理手頭公務,姜舒出府去安排鋪中事宜,為明日歇息做準備。 天氣愈漸變冷,次日是個陰天,寒風吹在臉上似針扎一般。 姜舒和郁崢沒有出門,就在屋中閑話陪郁子宥玩。 午后,天空陰翳消散,忽的出了太陽。 “我們去后園走走吧?!苯嫣嶙h。 郁崢抱著郁子宥,一家三口在后園閑散漫步。 走到梅林時,姜舒望著梅樹上隱隱約約的花苞道:“最多再有一月,梅花就開了,子宥就能看見了?!?/br> 她記得,今年三月時郁崢說過,梅花與桃花相似,郁子宥出生后可先看梅花。 望著寬闊梅林,姜舒很是期待一家三口共賞白雪紅梅的場景。 “子宥,想看梅花嗎?還有雪,可漂亮了?!苯娑簡栍糇渝?。 郁子宥啊啊呀呀的回應,郁崢墨眸寵溺的看著母子倆。 不知不覺,一日已去了大半。 “主子?!敝痫L神色匆匆而來。 郁崢回身,見逐風一臉凝重,沉問道:“何事?” 逐風道:“宮中禁軍傳圣上口諭,請主子即刻進宮?!?/br> 出了什么事? 今日百官休沐,皇帝突然急召,定是出了大事。 “可有說何事?”郁崢問。 逐風搖頭:“前來傳諭的禁軍說他也不知?!?/br> 郁崢聞言,墨眉緊擰。 “夫君快去吧,父皇定是有急事尋你?!苯婕泵Ρн^郁子宥。 郁崢雋臉冷沉,同逐風快步離去。 望著他們急快的背影,姜舒的心緊擰起來。她幫不上忙,只能在府中耐心等候。 來稟之前,逐風就吩咐下人去備馬車,兩人到王府門口時,馬車已候著,上了車后直奔皇宮。 郁崢不是最早到的。 郁崢下車時,見宮門前已停了兩輛馬車,不多時,又來了一輛。 車門打開,郁崢看見謝丞相和謝祈安下車。 “王爺?!备缸觽z朝郁崢拱手見禮。 郁崢頷首示意,與他們一道進宮往御書房去。 他們剛入宮門不久,又有馬車相繼而至。 御書房內,皇帝坐在御案后,龍目緊盯著面前的急報,一臉肅沉。 早到的兩位將軍,微低著頭矗立著,小心注視著皇帝的神色,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到御書房行過禮后,皇帝就讓他們等著,也不說什么事兒。 但從皇帝的神色看,顯然不是什么好事兒。 兩人悄摸對視一眼,心中直打鼓。 這時,門口的內侍通報,郁崢幾人到了。 兩人暗松口氣,將目光投向門口。 郁崢幾人進屋,恭聲行禮。 皇帝不耐的揮了揮手,讓高和將面前的急報呈給郁崢。 郁崢接過,凝神查看。 待看清急報上的內容后,郁崢面色瞬時冷沉下來,與皇帝如出一轍。 這般反應,叫謝丞相幾人心頭驚駭,惶然又無措。 “都看看吧?!被实巯铝?。 “是?!敝x丞相從郁崢手中接過急報,與謝祈安一同查看。 父子倆看完,神色同時沉肅下來。 先到的兩位將軍,帶著滿腹狐疑和不安,接過了急報。 不明白皇帝幾人為何如此肅冷的兩人,瞧見急報上的內容后,驚的手一抖,險些將急報掉在地上。 “怎……怎么會?!眱扇诵闹泻舛干?,身軀發僵。 難怪休沐日皇帝急召他們入宮,難怪郁崢幾人面色冷沉寒肅猶如天塌。 大昭,危矣。 第368章 西南 御書房中一片肅寂,氣氛沉抑到讓人難以喘息時,周太傅和周泊序等人到了。 幾人欲要行禮,被皇帝揮手打斷。 “別管虛禮,先看急報?!?/br> 周太傅幾人不明所以,接過急報查看后才知事態嚴重,紛紛色變。 “南延竟也在此時起戰?”周太傅倒吸口涼氣。 急報上寫,十日前,南延突然率兵起戰,攻打宜城。 短短三日,南延發起了兩次猛攻,宜城雖未破,但恐支持不了多久,請求朝廷急援。 安定十年,西南又起戰亂了。 漠北攻打邊關,朝廷舉全城之力,才籌足輜重,使得邊關將士有與漠北抗衡的能力。 而眼下,西南戰事又起,大昭要如何應對? “諸卿有何見解?”皇帝沉問。 兩位將軍誠惶誠恐,一時沒想好如何應答。 眼下京中只剩下他們兩位大將,若率軍急援西南,他二人避無可避。 謝丞相道:“宜城是關口,一旦被攻破,西南之地必失。是以當立即派軍增援,堅守宜城?!?/br> 周太傅贊同道:“宜城同邊關一樣,都緊臨他國,是重要防線,必不可失?!?/br> 皇帝點頭,望向兩位將軍。 感受到皇帝懾人視線,兩人狠心咬牙道:“臣愿帶兵前往?!?/br> 不愿能怎么辦?辭官歸隱嗎?皇帝也不答應啊。 左右躲不過,不如主動開口,還能少挨兩句斥罵,少受些指責。 見他二人主動請纓,皇帝面色緩和了些。 兩人深吸口氣,小心措詞道:“只是臣二人從未去過西南,對地形地勢都不熟悉,恐無法有力作戰?!?/br> “聽聞南延多老虎毒蛇,南延人更是擅馴養老虎毒蛇,將它們用至戰場,威力無窮極難對付?!?/br> “臣二人對此毫無了解,更無應對經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陳述西南作戰之難。 皇帝越聽臉越沉,直問二人:“所以你們意欲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頂著皇帝的怒火硬著頭皮道:“請陛下任命主帥,率領臣二人前往西南?!?/br> 去西南可以,但他們要先講清楚,他們能力不足,又無經驗,不能保證戰事勝利。若要守住宜城,得再派主帥。 如此他二人一切聽命于主帥,若有責錯,也非他二人之過。 “哼!平日里一個個能耐的很,一到用武之地,便說無能為力,朕要你們究竟有何用!” 皇帝隨手抄起幾本奏折,砸在二人身上。 二人慌忙跪地請罪:“陛下恕罪,陛下息怒。非臣有意推諉,實是難堪大任?!?/br> 他二人雖也是一路歷練升任至此,但的確未去過西南之地,不敢冒頭而上。 自身身死事小,一旦決策失誤,全軍覆沒,宜城攻破,西南失守,南延大軍揮師上京,他們的家人無處可逃。而他們,也會成為千古罪人。 “再則,邊關有太子親征振穩軍心,西南若只臣二人前往,恐會令將士失望,軍心不濟,百姓不安?!?/br> 兩人說完,惶然叩地,等候皇帝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