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22節
李旭看著郁崢離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恐慌。 他怕郁崢所言成真。 郁崢說:“你如此忠心,不知你主子可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 “你以為你死了能換家人平安,可你主子連你都能舍棄,你的家人于他而言有何存在的意義?” 最后,郁崢問他:“你猜你死后,你的家人能活多久?” 李旭腦中反復回響著郁崢的話,越想越驚心。 孫鶴川遇刺一案有了定論,郁崢派人告知了孫母和孫宜君。 得知郁崢這么快查出兇手且定罪,孫母和孫宜君又喜又怒。 喜的是孫鶴川終于能瞑目了,怒的是兇手竟是孫鶴川的屬下,為了奪位而買兇殺人,實在可恨。 李旭沒有招供其他,郁崢便按他的供詞結案。是以孫母和孫宜君便以為只是如此。 便是姜舒,郁崢也沒有同她說太多,姜舒也沒有多問。 不論如何,兇手抓住,此事告一段落。 翌日早朝,郁崢向皇帝稟明,正式了結此案。 曹騫聽后,心中卻并不安穩。 只要李旭還活著,孫鶴川遇刺案便不算真正了結,存在變數。 只有死人,才能讓人安心。 下朝后,郁崢跟著皇帝去了御書房。 父子倆密談許久,最后皇帝冷厲道:“你只管去做?!?/br> “好?!庇魨槕?。 郁崢明白,對曹家,皇帝深惡痛絕。 第267章 尊貴 倒春寒過后,天氣日益暖融。 春日里的一切都充滿了盎然生機,淺金色的陽光暖洋洋的灑下來,花草樹木似在發光,連風都仿佛是綠色和金色的。 這樣的時節,最是惹人喜愛。 姜舒緩步而行,看著后園處處春光美景,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 “王妃,牡丹開了?!碧从耋@喜出聲。 前日瞧的時候還是一片花苞,也不知何時悄悄打開了。 楮玉扶著姜舒走過去,瞧見花圃里的牡丹恣意怒放,爭相斗艷。 “真漂亮?!苯嫖⒏┫律?,抬手輕撫雍容華貴的花朵。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花中之王,名副其實。牡丹一開,旁的花頓時黯然失色。 許是今年雨水充沛,花草樹木都長的格外茂盛。就連這牡丹,開的也比往年碩大嬌艷。 姜舒瞧的心喜不已,讓檀玉去拿來畫具,讓下人搬來畫案,坐在花圃前饒有興致的作畫。 隨著姜舒執筆游移,嬌艷欲滴的花朵和碧綠優美的葉子,一點一點在畫紙上顯現。 畫完一朵,姜舒瞧了瞧,覺得有些單調孤單,便又畫了一朵。 郁崢忙完公務尋到后園時,一眼便瞧見了凝神作畫的人兒。 她坐在椅子上,腹部隆起,陽光籠罩在她周身,映襯著瑩白如玉的小臉,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明艷又溫婉。 “王爺?!庇魨樧呓?,楮玉檀玉福身見禮,冷星也躬身叫了聲主子。 姜舒抬頭,看到郁崢杏眸霎時一亮:“夫君?!?/br> 郁崢在她身旁站定,垂眸看向畫案上的畫作。 他看的仔細,好半晌都沒說話。 姜舒被這沉默的氣氛弄的有些尷尬,想到郁崢精湛的畫技,再看看自己的畫,面皮微紅。 她畫的雖也不差,但比郁崢還是差了許多。 似是察覺到她的異樣,郁崢收回視線道:“畫的很好?!?/br> “是嗎?”姜舒不確定他是真覺得她畫的好,還是哄她。 她瞧了眼自己的畫,又抬眸看向面前的花圃。 兩只彩蝶翩躚而來,繞著花叢飛了一圈,落在一朵紅色的牡丹花上。 安靜綻放的牡丹,瞬間多了生機。 姜舒眸光輕閃,伸手握筆。 她觀察著蝴蝶的形態,猶豫幾次不知從何落筆。 這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覆了上來,握著她的手,果斷落筆。 不過盞茶時間,兩只蝴蝶便躍然紙上。 有了這兩只蝴蝶,原本靜謐的畫多了幾分生氣,立時好看了很多。 “夫君好厲害?!苯嫘÷曮@嘆。 她雖同郁崢一道握著筆,但根本沒動,完全是郁崢帶著她在紙上游走。 所以這蝴蝶,是郁崢畫的。 聽到她的夸贊,郁崢彎唇,牽著她的手問:“可還要畫?” 姜舒搖頭:“不畫了?!?/br> 她如今肚子大了,坐久了有些難受,想起身走走。 正巧午膳時間快到了,從這里走回主院用膳剛好。 兩人攜手走在前面,楮玉檀玉收拾了畫卷跟在后面。 “王爺和王妃真般配?!碧从窨粗鴥扇说谋秤?,一臉艷羨。 一旁的追云聽見了,扭頭看了檀玉一眼。 說來,他們年紀也不小了。 只是最近任務繁多,不適宜談婚論嫁。等忙完空閑了,他就向主子呈請…… 追云望著檀玉的笑臉,在心中默默盤算。 翌日,是四月初一。 郁崢下朝后,到宮門口接姜舒,一同去鐘靈宮請安。 欲上馬車的沈長澤,遙望著姜舒的身影,目光落到她凸起的小腹上,心中滯澀。 她竟要為人母了。 雖早已接受姜舒不屬于他的事實,但陡然看到姜舒,還是會心痛。 若是,若是…… 罷了,沒有若是。沈長澤艱難收回視線,步履沉重的上車。 車輪滾動,駛離宮門。微風揚起車簾,沈長澤看見一對璧人相攜入宮。 從前,他瞧不上姜舒的出身??扇缃?,他連直視她的資格都沒有。 女子出嫁從夫,原來一個女人尊貴與否,看的是她身旁的男人。 足夠強大的男人,根本不會在意出身門第。不論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是誰,都一樣尊貴。 從來都不是姜舒高攀了他,而是他不夠強大。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沈長澤靠在車壁上,閉上眼掩下翻涌情緒。 專心同郁崢說著話的姜舒,沒注意到沈長澤的視線,但郁崢卻瞥見了。 他正欲警告時,沈長澤識趣收回。 進入宮門后,兩人坐上備好的軟轎,去了鐘靈宮。 見到姜舒,毓貴妃欣喜不已,眸光一直盯著姜舒的小腹,問長問短。 “母妃?!庇魹懞颓f韞來了。 “你們來了,快坐?!必官F妃招呼兩人坐下。 有一段時間沒見,郁瀾看著姜舒的肚子微詫道:“這么大了,小家伙長的可真快?!?/br> “弟弟在動?!鼻f韞也盯著姜舒的肚子,看的目不轉睛。 毓貴妃聽的好笑:“韞兒怎么知道一定是弟弟?” “就是弟弟?!鼻f韞一口咬定。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感覺舅母肚里的是弟弟。 宮中老人桂嬤嬤道:“小孩子直覺準,沒準王妃懷的當真是小世子?!?/br> 毓貴妃笑笑:“都一樣,早晚都會有的?!?/br> 算了算時間,毓貴妃道:“快六個月了,再有兩三月就要生了,穩婆乳娘可請了?” 姜舒搖頭:“還未?!?/br> 毓貴妃聞言皺眉道:“此事要緊,盡早準備,仔細些挑選,不可大意?!?/br> 婦人生產生死一線,毓貴妃深有體會。 “好,回去我便讓人著手請尋?!苯鏈仨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