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19節
幸好,孫宜君還有郁源。就像她去年,有郁崢相幫一樣。 想到此,姜舒眸光微閃道:“我還欠夫君藥材沒還呢?!?/br> 郁崢怔然道:“你已經還了?!?/br> 姜舒愕然:“什么時候?” 郁崢墨眸低垂,盯著她的肚子道:“兩味藥材,你還了我兩個人?!?/br> 說來,是他賺了。 姜舒愣了愣,還能這么算? 兩人正說著話,下人送來了晚膳。 這幾日姜舒吃的都不多,看著似是瘦了些,郁崢知她是受了影響,并未說什么,只是哄著她多吃些。 夜色降臨時,兩人一道去沐浴。 看著姜舒隆起的肚子,郁崢心中溫軟。 見郁崢盯著她蠕動的肚子,姜舒輕聲道:“他近來動靜越來越大,怕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br> “無妨,王府夠他跑了?!庇魨樐弥磷咏o姜舒擦洗,洗到腹部時動作尤其輕柔。 這幾日忙的郁崢身心疲憊緊繃,只有回到府中見到姜舒,他才覺放松。 便是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只是說說話抱抱她,都覺舒心無比。 瞧出郁睜面上的疲憊,姜舒從他手中拿過帕子,輕聲道:“我給你擦洗?!?/br> 從來都是郁崢幫他清洗,她甚少侍候郁崢,想來有些羞愧。 “好?!庇魨橆а?,享受著姜舒的伺候,很是愜意。 兩人從浴房出來后,沒有向往常一樣去軟榻看書,直接上了床安歇。 寂靜黑暗中,姜舒躺在郁崢臂彎,小聲說著話。郁崢閉著眼,時不時回應一句。 說著說著,姜舒打了個哈欠,話音漸弱呼吸漸穩。 “舒兒?”郁崢試探性的低喚。 懷中人沒有回應,郁崢無聲笑了笑,掖好被角擁著她安然入眠。 翌日,氣溫陡降,倒春寒來臨。 早朝時,朝堂上氣氛劍拔弩張。 本以為盡在掌握的曹騫等人,沒料到段尚書最后竟推舉了張霆。 大理寺卿只有一人,但大理寺少卿有左右兩人,而張霆,是大理寺右少卿。 此人平素低調內斂,卻恪盡職守。最重要的是,他是郁承一路提拔而上,對郁承忠心耿耿。 “大理寺卿一職至關重要,不可出半點冤錯,張少卿剛正不阿,公正廉明,最為合適?!倍紊袝鐚嵉?。 曹騫一派不服道:“李少卿奉公正直,盡職盡責,閱歷深厚,理當由他繼任?!?/br> 段尚書道:“前幾年李少卿主理的一樁殺人案,只因疑犯曾犯過案,便武斷定罪,險些釀成冤假錯案,幸得孫大人過目卷宗時明察秋毫,發現端倪再度重審,才查明真相?!?/br> 一番話,堵的曹騫等人啞口無言,就連當事人李旭也說不出話來。 辦案多年,就出了這一樁錯案,實不算什么??纱藭r段尚書拿出來說道,卻極為致命。 因為張霆經手的案件,無一宗冤錯。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曹騫一派強詞辯解,垂死掙扎。 段尚書惱了:“此乃我吏部職責,幾位一再言說,可是覺得我行事不妥有失公允?” 此話一出,曹騫等人再也不敢開腔。 滿朝皆知段尚書為人,何人敢說他有失公允? 殿中一時沉寂,龍椅上的皇帝帶著幾分不耐肅聲道:“此事既由吏部負責,自當以吏部決斷為準。從即日起,張霆就任大理寺卿?!?/br> 皇帝一語定音,無人再敢駁逆。 聽了這么久,皇帝也知道李旭是曹騫的人,自是不希望他繼任。 散朝后,曹騫憋惱的問郁承:“殿下為何改了主意?” 明明之前他已說動郁承,讓他去同謝祈安說,舉薦李旭。 今日殿上之言雖是段尚書所表,但結論卻是吏部共商而出。 謝祈安看似什么都沒說,實則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 郁承一臉坦然道:“誠如段尚書所言,張霆確比李旭更為合適?!?/br> 曹騫聞言沉默不語。 郁承眸子微瞇:“怎么?這大理寺卿,李旭做得張霆做不得?” 雖都是站在他這邊,但別人的人和自己的人,總歸還是有區別。 曹騫越是堅持,便越彰顯野心,郁承對此很是不滿。 聽出郁承話中深意,曹騫趕忙道:“自是做得,臣只是有些不解,隨口一問?!?/br> 郁承抿了抿唇,抬步走了。 望著郁承的背影,曹騫目光暗沉,心緒復雜。 他感覺,郁承也在逐漸失控。 這種感覺,讓曹騫很不安。 略微思忖后,曹騫去了永寧宮。 得知郁承壞了曹騫的計劃,皇后無奈的揉著眉心:“承兒這性子,隨了他父皇,如今連我的話也不聽了?!?/br> “我是擔心,將來他登了位,不會再信重我?!辈茯q說出心中顧慮。 皇后不以為然:“他不信重你還能信重誰?謝氏父子嗎?” 曹騫沒說話。 皇后見此心中一沉,捏著手好半晌才道:“若真如此,那就一并除了?!?/br> 一山不容二虎,謝家若不安分,就怨不得他們心狠。 “這……”曹騫一驚,沒料到皇后如此果斷。 一并除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若沒了謝氏父子,將來朝中便是曹家獨大,再無后顧之憂。 如此想著,曹騫當真起了心思,開始盤算。 “啪嗒啪嗒……”豆大雨點砸了下來。 “又下雨了,好冷?!碧从窨觳竭M屋,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 姜舒望著雨幕,驚覺今年雨水太多了些。 第264章 手勢 姜舒記得她曾看過的一本書里說,萬物沐陽光雨露而生,但過猶不及。 晴日太多則生干旱,雨水太多則生洪澇,都會影響萬物生長收成。 姜舒想的入神,沒察覺到郁崢回來了。 “在想什么?”郁崢好奇問。 姜舒聽到聲音回神,蹙眉道:“今年的雨水多了些?!?/br> 郁崢聞言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唔’了一聲問:“不喜歡下雨?” 姜舒點頭又搖頭道:“我是擔心,如此下去恐生災害?!?/br> 她的確不喜歡下雨,但這不是重點。 郁崢嘆道:“天災難免,別多想?!?/br> 處理政務多年,郁崢自然知曉這些,但此等天災非人力可避,想太多也只是徒增煩擾。 早膳后,郁崢去了書房。 姜舒盯著屋外的雨思來想去,讓楮玉研墨,給姜父寫了一封信。 防患于未然,總歸是沒錯的。 這場雨一連下了五日,雨停放晴后,氣溫再次回暖。 張霆就任大理寺卿接手的第一樁案,就是查出刺殺孫鶴川的兇手。 可隨行護衛全部遇害,無從入手,查起來異常困難。 但孫鶴川為官清正,令人敬佩,張霆覺得理應還他一個公道,讓他得以瞑目。是以此案再難,他也要查。 將此案反復盤思,張霆想到孫鶴川遇刺后到夜里才咽氣,或許有留下什么線索,于是決定去趟孫府。 出大理寺時,迎面遇上了李旭。 “大人形色匆匆,是要做什么去?”李旭探問。 張霆坦言:“去查孫大人遇刺一案?!?/br> 這事兒是明擺著的,無甚可瞞。 李旭意味深長道:“大人對孫大人,還真是上心?!?/br> 張霆皺眉:“孫大人乃你我上峰,待我們寬厚公正,有指教引導之情,他遇害了,論情論理,都該盡早找出兇手,為他報仇?!?/br> 李旭笑笑:“大人說的是,那祝大人早日破案,擒獲兇徒?!?/br> 近來李旭說話總是如此,陰陽怪氣。張霆明白,他是惱他搶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抿了抿唇,張霆不予計較,抬步走了。 而李旭盯著張霆的背影,目光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