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14節
他們心中都明白,姜記是姜父一生的心血,他不可能完全拋下不管。 再則姜舒如今有孕,的確不便打理姜記,姜父此時重掌,再合適不過。 飯菜上桌,幾人止住話頭,專心用飯。 飯后,姜父姜母送兩人離去。 看著姜父傷腿走路微跛,姜舒有些難過心疼。 感受到她的眼神,姜父拍拍腿無謂笑道:“挺好的,只是慢了些,不打緊?!?/br> 受了那般重的傷,能撿回性命還能照常生活,已是莫大幸運。 人不能太貪心,知足常樂。 見爹娘都是一臉寬心,姜舒心中那點郁結也頓時消散。 送至大門,姜舒讓姜父姜母留步。 “照顧好自己和孩子?!苯覆簧岬膰诟?。 郁崢緩聲道:“岳父岳母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母子?!?/br> 郁崢言行如一,姜母自是放心。 回府的馬車上,姜舒聽到車外人聲喧沸,各種吆喝聲不絕于耳,不禁撩起車簾,眸光晶亮的望出去。 郁崢瞧出她眼中的向往,溫聲問:“可是覺得憋悶了?” 想到此事,郁崢便覺愧對姜舒。明明成婚前答應不拘束她,可同往日一樣自由行商。 然事實是打成婚前,姜舒便已束之閨閣,成婚后也鮮少外出,成了日日等著夫君歸府的后宅婦人。 “舒兒,對不住?!庇魨槤M懷歉疚。 他很想任她自由,但現在不是時候。 一來她有孕在身,二來曹家蠢蠢欲動,危機四伏。 姜舒放下車簾收回視線,轉頭看見郁崢一臉愧色,溫笑著道:“夫君不是說,夫妻之間無需道歉嗎?” 郁崢聞言一窒,隨即失笑。 他明白,姜舒是不想他自責難過。 伸手將人攬入懷中,郁崢向她承諾道:“等孩子出生,等京中太平,你便可隨意出府,不受任何拘束?!?/br> “好?!苯婵吭谟魨槣嘏瘜掗煹男靥?,并無任何怨言。 女子出嫁從夫,本就該束于宅院,郁崢對她已很是寬容。 再則,便是真成了宅中婦,那她也心甘情愿。 回王府后,姜舒回了主院午睡,郁崢去了書房處理政務。 一覺醒來,姜舒聽檀玉說后園湖邊的桃花盛開了,便想去看看。 楮玉扶著姜舒剛出主院,迎面遇上了郁崢。 “夫君忙完了?”姜舒微詫。 郁崢點頭,轉而問她去哪兒。 姜舒眸光盈亮:“后園的桃花開了?!?/br> “我陪你去?!庇魨槧窟^姜舒的手,讓楮玉冷星回去。 姜舒自是求之不得。 午后陽光明媚,天氣暖融。兩人攜手閑散漫步,遠遠便瞧見了湖邊的那片粉色,似一片粉云般掛在樹梢。 “真漂亮?!苯骟@喜感嘆,迫不及待走近欣賞。 初初綻放的粉色桃花,安靜的沐浴在陽光下,花瓣上的經絡清晰可見,輕輕一嗅,香氣撲鼻。 午睡方醒的姜舒,面上還帶著微微紅潤,站在桃花樹下,美的讓人心中一片柔軟。 一旁的郁崢見她此番模樣,腦中不由浮現出一句詩。 人面桃花相映紅。 郁崢抬手,折了一小枝桃花,別到姜舒發間。 第258章 成婚 午睡前姜舒摘了發上珠釵,醒后想著不出府,便沒有重新佩戴。是以此時她頭上一片素凈,只有郁崢插的這枝灼灼桃花。 姜舒抬手摸了摸,仰頭問他:“好看嗎?” “嗯?!庇魨槕?。 兩朵盛放的桃花配上三個花苞,點綴在姜舒盤起的烏發上,自然真實的美勝過任何簪花珠釵。 姜舒聽后莞爾一笑,正欲說話時,忽覺肚子有動靜。 她低頭,隔著衣裳瞧見肚皮輕輕蠕動。 郁崢也看見了,寬大手掌輕撫上去,感受孩子與他掌心相觸。 姜舒也撫上肚子逗趣道:“怎么,你也想看桃花?” “別著急,明年今時,你就能跟爹爹和娘一起看桃花了?!?/br> 爹爹和娘…… 郁崢咀嚼著這幾個字,唇角微彎,心下一片柔軟。 抬眸看了一眼姜舒發間的桃花,郁崢道:“今年冬日可看梅花?!?/br> 桃花與梅花相似,先看梅花也不錯。 孩子觸了觸郁崢掌心,似是回應。 兩人相視而笑。 想到孩子再過幾月便要出生,姜舒道:“我們還沒給他取名呢?!?/br> 不知是男是女,那就一樣取一個好了,有備無患。 姜舒這般想著,卻聽郁崢道:“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父皇應當要為他賜名?!?/br> 便是尋常人家,祖父取名也實屬正常。 姜舒恍然,輕笑道:“那我們正好省心?!?/br> 皇帝賜名,那可是莫大福氣,姜舒沒有半點意見。 看她笑的溫婉動人,郁崢俯首,輕吻上光潔額頭。 翌日,三月十一,孫府嫁女,榮王府迎娶世子妃。 姜舒不能去赴宴,郁崢只能獨自前去。 姜舒備了兩份禮,一份是給榮王府的,一份是單獨給孫宜君的。 人不去,心意總得到。 榮王雖是個閑散王爺,郁源也無官職,但父子倆交友都很廣泛,榮王府賓客滿堂。 拜完堂后,孫宜君被郁源牽著入了洞房。 郁瀾周泊序等人跟著前去,歡歡喜喜的鬧洞房。 平日里張揚隨性的孫宜君,今日安靜乖順的出奇,活像是換了個人。 要不是郁源揭開喜帕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他當真要懷疑娶錯人了。 喜服紅妝,今日的孫宜君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往日她也愛穿紅衣,但尋常紅衣與嫁衣終歸不同。且平日孫宜君都是薄施淡妝,今日是盛妝打扮,自是精致美麗許多。 “嘖,郁世子看傻了?!庇腥似鸷宕蛉?。 孫宜君一聽,嬌嗔的瞪了愣神的郁源一眼。 郁源回過神,理直氣壯道:“我的世子妃我不得好好看看?!?/br> “是是是,恭賀郁世子新婚大喜,抱得美人歸?!北娙诵︳[。 一切禮儀規矩行完,又鬧騰了半晌后,郁源被拉出去喝酒了。 熱鬧的新房一下子安靜下來,孫宜君長出口氣。 郁瀾好笑道:“你不是最愛熱鬧嗎?今日怎么的不喜了?!?/br> 孫宜君撇嘴道:“我那是愛看別人熱鬧,今日是他們看我熱鬧?!?/br> 郁瀾一想也對。 “渴死我了?!睂O宜君讓婢女給她倒了杯水。 天不亮就起身,折騰到現在,她是又累又渴。 成婚真是太麻煩了,幸好一輩子只成一次。 喝完水,孫宜君扶了扶頭上的冠,想要取下來。 郁瀾和婢女趕忙阻止。 孫宜君抱怨:“太重了,壓的我頭疼?!?/br> 郁瀾溫聲勸道:“再忍忍,等郁源來給你摘?!?/br> 純金珠冠,自是沉重。 坐不住的孫宜君,大喇喇的在房中走動,四處觀察打量。 陪嫁婢女勸了幾句,沒勸住。 好在榮王府的婢女都在屋外,沒人瞧見孫宜君的無狀模樣。 郁瀾深知孫宜君的脾性,見怪不怪。 孫宜君轉悠了一圈,瞧夠了又坐回去,同郁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