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43節
郁崢接過,墨眸驚喜不已:“你繡的?” “嗯?!苯鎷尚唿c頭。 這只香囊,她繡了半月,今日才尋著機會送給郁崢。 “你可喜歡?”杏眸忐忑的看著郁崢,姜舒有些惶然,生怕郁崢不喜。 然郁崢怎么可能不喜,這是他心愛女子親手所繡,珍貴無比。 “你摸摸看?!庇魨槇唐鸾胬w細柔荑,置于他心口處,讓姜舒親手感觸他激跳的心,將他心中狂喜直接傳遞于她。 “咚咚!咚咚!” 薄薄衣衫下,藏在胸腔里的那顆心,強有力的激跳著,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姜舒手心,令她生出一絲酥癢之感,快速蔓延至心底,誘著她的心也跟著加快跳動。 “它……它怎么跳的這般厲害?”姜舒甚至懷疑,郁崢的心隨時都會破胸而出。 郁崢彎唇低笑道:“因為它心悅你,感受到你也心悅它,很高興很高興?!?/br> 如此直白的情話,姜舒聽的面皮發燙,郁崢深情凝視的眼神,更令她如心如擂鼓。 但她可不敢讓郁崢摸她的心。 清冷月光打在姜舒臉上,將她的小臉映的瑩白如玉,美麗杏眸中盛滿似水柔情,看的郁崢心尖發顫,喉間微滾。 “舒兒?!庇魨橂y耐的低喚一聲,修長手指銜起姜舒下頜,低頭吻了下去。 情到濃時,必得做些什么來宣泄,否則越積越盛,渾身難受坐臥不安。 考慮到屋頂不甚平穩,郁崢沒有深吻,僅限于唇瓣輾轉廝磨。 吻著吻著,姜舒的手從郁崢胸口移到后背,緊緊的抱著郁崢。 得到回應,郁崢欣喜愉悅不已,吻的越發溫柔繾綣,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憐惜。 一吻畢,郁崢輕喘著吻了下姜舒光潔額頭,啞聲克制道:“還有兩個月?!?/br> “什么兩個月?”姜舒腦子被吻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郁崢低笑道:“還有兩個月,你便是我的妻,可以做些別的了?!?/br> 姜舒聞言,終于回過味兒來,霎時羞紅了臉,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這反應,郁崢看的很是喜歡,拉著她在屋脊上坐下,將她輕擁在懷里,享受這一刻的寧靜溫情。 屋頂下,花園中。 檀玉將追云叫到涼亭,羞赧的拿出香囊送到追云面前。 追云很是意外,接過香囊在身上摸了一圈,什么也沒摸到,惱窘道:“我……我沒有東西送你?!?/br> 檀玉咬唇:“這又不是交換禮物,沒說一定要你送?!?/br> 追云握著手中香囊,湊到鼻尖嗅了嗅:“好香?!?/br> 檀玉道:“這是我從姑娘那順的香料,隨佩于身可提神香身?!?/br> 追云從未佩戴過香囊,聽檀玉如此說,又湊近聞了聞。 一股清涼之氣鉆入鼻中,直沖腦門,確有醒神之效。 “多謝,我很喜歡?!弊吩七t疑了一瞬,試探著伸手將檀玉攬進懷里。 檀玉渾身一僵,卻并沒有推開。 圓月緩移,夜色漸深。 郁崢明白該走了。 不舍的松開懷中人,郁崢帶著姜舒下了屋頂。 姜舒知道他要走了,輕聲道:“我送你?!?/br> “好?!眱扇藸恐?,一道往大門走。 逐風追云幾人趕忙跟上。 目送著郁崢上了馬車離去后,姜舒折身進門,回舒桐院歇息。 這一晚,姜舒同檀玉心情舒暢,睡的很是香甜。 而另一邊,郁崢同追云得了香囊,回府后對著燭火瞧了許久。 青色的錦緞上,一朵粉芍怒放,露出點點黃蕊。 花甚美,就是這針腳,略有些不足。 但這是姜舒親手所繡,蘊滿心意,郁崢便覺無甚不好。 侍衛房中,追云細瞧著手中香囊,越看越喜。 藍色錦緞上,一朵白芍初初綻放,像嬌美的少女,純潔無瑕。 追云很意外,沒想到檀玉女紅竟這般好,繡出的芍藥栩栩如生,很是精致。 翌日,郁崢同追云都將香囊掛在了腰間。 兩人看見對方身上的香囊,同時一怔,隨即了悟,心照不宣。 逐風聞到了味兒,狐疑道:“主子這香囊怎么跟追云的長的差不多,一個地方買的?” 同追云共事多年,逐風還是頭一次見他佩香囊,覺得很是稀奇。 然追云和郁崢都沒有同他解釋,徑直出了門。 逐風不解撓頭,滿頭霧水。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八月二十七。 這一日天氣晴好,一年一度的秋狝開始了。 皇帝換下龍袍,穿了一身騎裝,同皇親臣子一道去圍場秋獵。 圍場位于京郊大營不遠處,需進行兩天一夜。 養了一年,圍場里的獵物十分豐富肥碩。眾人興致高漲,在皇帝的帶領下,騎馬沖進圍場,爭相競獵。 郁崢帶著第一次進圍場的莊韞,耐心教他瞄準射獵。 莊韞覺得很有趣兒,學得很是認真。 云卷云舒,日落月升,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第二日下午回上京后,郁崢將他獵到的獵物,送了一半去姜宅。 姜舒得到稟報去招待郁崢,追云同逐風將獵物搬去廚房。 眸光瞥見郁崢腰間的香囊,姜舒顰眉道:“這只香囊……” 郁崢低頭瞧了一眼,解釋道:“放心,沒有弄臟,我狩獵時沒有佩戴?!?/br> “不是?!苯娌唤獾溃骸斑@不是檀玉繡的那只嗎?怎么在你身上?” 什么?檀玉繡的? 郁崢一愕,腦中怔了一瞬,隨后快速思索回憶。 那天晚上,他記得檀玉跑的很匆忙,月色雖明亮,但終究不是白日也沒有燭火清晰。 郁崢又想起追云身上那只香囊,同他這只極為相似,怕是檀玉沒留心弄混了! 第173章 親洗 姜舒回想起那晚的事,也很快想明白了這其中彎繞,趕忙讓人去叫檀玉和追云來。 檀玉剛將追云逐風帶到廚院,還未放置好獵物,便得知郁崢和姜舒傳喚他們,慌忙去了。 “檀玉,這可是你繡的那只香囊?”姜舒將郁崢佩了十幾日的香囊遞給檀玉。 檀玉茫然接過,查看一番確認是她繡的那只,轉頭望著追云狐疑道:“我送你的香囊,怎么在姑娘這兒?” 追云:“……”他一時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你那只香囊在哪兒?”郁崢盯著追云問。 追云從懷中摸出,呈到郁崢面前。 方才搬運獵物,他怕弄臟,就將香囊收進了懷里。 “藍錦白芍,是我繡的那只?!苯嬉谎壅J出,語氣篤定。 追云聞言,只覺腦袋‘啪’的一聲炸開了。 看著追云手中繡工精致的香囊,郁崢墨眸冷凝,從追云手中拿回后,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檀玉一頭霧水,還不知自己犯了大錯。 姜舒深吸口氣,簡單解釋了來龍去脈。 檀玉聽完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趕忙認錯賠罪。 得知自己竟將姜舒所繡的香囊佩了十幾日,追云頭皮緊繃,心中直打鼓,不敢去看郁崢。 好在有姜舒在,又臨近大婚,郁崢并沒有動怒為難,只是一直沉著臉。 郁崢本就通身端貴,氣勢迫人,一生氣更是冷厲懾人的緊,檀玉駭的大氣都不敢出。 一直到郁崢離開姜家,檀玉才松了口氣。 “姑娘,對不住?!碧从裨俅蜗蚪嬲堊?,眼眶泛紅快要哭了。 姜舒望著她,俏臉沉凝道:“罰你半年例銀長長記性,往后若是去了王府還這般粗心冒失,犯了錯我恐也保不了你?!?/br> 楮玉和檀玉跟隨她多年,定然是要隨她陪嫁去王府的。 從這一年的接觸來看,郁崢平日御下極嚴。是以往后去了王府,她們也得遵守王府規矩,一視同仁。 楮玉檀玉明白這個道理,回屋后楮玉又耳提面命的謹戒了檀玉許久。 檀玉自知有錯,不敢反駁,牢記于心。 落日西沉,馬車回到王府時已是傍晚。 郁崢進府回主院歇息,進屋前沉默一路的他忽然問追云:“你對這香囊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