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40節
可逐風就跟塊狗皮膏藥似的,不依不饒的跟上了樹,聒噪不停,比樹上的蟬還煩人。 冷星很想將他打下去! 屋中一片祥靜,郁崢從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錦盒,遞到姜舒面前。 “這是什么?”姜舒接過好奇打開。 錦盒里躺著一把白玉梳,邊緣鑲著黃金纏花,十分精致漂亮。姜舒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瞧著,愛不釋手。 郁崢道:“這是金玉良緣梳,往后便用它梳發?!?/br> 郁崢說著,從姜舒手中拿過玉梳,起身走到姜舒身后,動作輕緩的給她梳理披背緞發。 這種輕緩如流水的溫柔,令姜舒心尖一顫,歡喜不已。 這是郁崢送她的第三件禮物了,她該送什么作回禮才好? 姜舒絞盡腦汁,想到郁崢離開也沒能想到。 是夜,東宮。 圓月高掛,清輝灑地。 郁承處理完政務,習慣性的去了側妃院中。 側妃乃是相府千金謝婉若,與郁承情投意合,為了郁承甘愿入宮為側妃。 郁承進屋時,謝婉若剛沐浴完不久,濕發半干,拿了本書給三歲的兒子講故事哄睡。 “殿下?!蔽葜袑m婢行禮問安。 謝婉若聞聲側眸,見到郁承后露出溫婉笑容,似和風流云般令人心情舒暢。 “父王?!避涢缴系暮⒆右还锹灯鹕硐麻?,鞋也不穿撲向郁承。 郁承彎身將他抱起,走到榻邊坐下,一家三口輕笑著說話。 “我想聽父王講故事?!?/br> 軟糯童音飄進郁承耳中,只覺悅耳無比,一日疲累煩悶頓掃而空。 “行,父王給你講?!庇舫薪舆^謝婉若手中的書,緩聲講了起來。 謝婉若知郁承忙了一日,定是肩硬臂酸,十指纖纖給郁承按揉放松。 一家人相處的其樂融融,屋中氤滿溫馨。 宮婢挑了珠簾進來,不忍打破道:“殿下,太子妃遣人來問,殿下何時過去安置?!?/br> 郁承聞言一愣,眉頭立時皺起:“今日十五了?” 謝婉若點頭:“是,殿下早些過去吧?!?/br> 郁承不愛去太子妃院中留宿,但每月初一十五是定例,他不得不去。 瞥了一眼榻上孩子,郁承抿唇道:“告訴太子妃,本宮將晧臨哄睡就過去?!?/br> “是?!睂m婢福身退下,去轉告太子妃的宮婢。 郁承接著方才的故事繼續講,一刻鐘后,榻上孩子緩閉上眼,進入夢鄉酣睡。 謝婉若輕喚了聲,外室宮婢輕腳進來,動作輕緩的抱走了郁晧臨。 郁承放下書,微微后仰將腦袋靠進謝婉若懷中,瞌上眼任由她給自己按頭。 約摸過了盞茶時間,郁承睜眼坐定,伸手將謝婉若拉入懷中坐于他膝上。 “殿下?!敝x婉若嬌喚,藕臂輕勾住郁承脖頸。 郁承擁著她,嗅著她身上清香,半點也不想離開。 瞧著眼前水潤紅唇,郁承喉間一滾,傾身吻了過去。 兩人情愫濃沉,一番纏吻下來,意動不已。 可今夜郁承要去太子妃院中,謝婉若壓下心中guntang,懂事道:“殿下快去吧,否則太子妃該等急了?!?/br> 太子妃曹慕雪知書達禮,每次有何不快時并不會直接同郁承鬧,而是會去永寧宮告狀,明里暗里的折騰謝婉若。 曹慕雪很有分寸,不會做的太過分,一切都有理可循,讓人挑不出錯來,拿她無可奈何。 郁承不想讓謝婉若和郁晧臨受委屈磋磨,便是心中不愿,也只能起身離開。 送走郁承后,謝婉若坐到妝臺前,讓宮婢給她抹頭油養發。 宮婢是謝婉若的陪嫁婢女映蓉,謝婉若同她十分親近,無話不談。 “娘娘可覺得委屈?”映蓉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明明是相府千金,才貌雙全,與郁承身份相當,本該為正妃,卻硬生生被曹慕雪橫插一腳,只能屈居于側。 就連每月的初一十五,也必得忍著不舍勸郁承去曹慕雪院中。 “怎么會委屈呢,殿下的心在我這呢?!敝x婉若對鏡淺笑,并不計較。 “可太子妃仗著有皇后撐腰,時常尋釁折騰娘娘,實在過分?!庇橙貞崙嵅黄?。 謝婉若笑道:“你覺得毓貴妃可委屈?” 映蓉一怔,隨后搖頭道:“毓貴妃獨得圣上專寵,怎會委屈?!?/br> 謝婉若道:“那你覺得我同毓貴妃有何不同?” 映蓉恍然。 謝婉若繼續道:“殿下如今羽翼未豐,難免受人掣肘,可他總有一天會登位,皇后也終會老去……” 到那時,曹慕雪便是能留得后位,也只是同如今的皇后一般,空有虛名罷了。 這些年謝婉若早已想透,女子以夫為天,名份只是空有其表,夫君寵愛才是實質。 就像毓貴妃,她除了沒有得到皇后之位外,什么都擁有了。 物極必反,人不能太貪心。 第169章 跪求 姜舒一直記掛著給郁崢回禮的事,最終在楮玉的提議下,決定親手繡只香囊。 楮玉說,香囊——想郎,是女子送男子最好的定情相思之物。 因著楮玉這話,姜舒和檀玉都拿起針線挑了花樣繡了起來。 看著姜舒專注認真的模樣,添茶的楮玉輕聲道:“姑娘的心意都繡進去了,王爺收到后定會十分歡喜?!?/br> 姜舒聞言唇角微彎,想象著郁崢收到香囊后的模樣,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滿心期待。 其實姜舒少時不愛針線,女紅做的并不好。 可在靖安侯府那幾年,她困在侯府無所事事,百無聊賴時見楮玉做繡活,便也跟著打發時間。 幾年下來,竟也學的小有所成,繡出來的東西雖比不上專業繡娘,但也絕對能拿出手。 這日姜舒正在屋中繡香囊,下人匆匆來報。 “姑娘,宮里來人了?!?/br> 姜舒一聽,趕忙放下手中針線起身去見。 如郁崢所說,是來問名的。 拿到姜舒的生辰八字后沒有多留,立時便走了。 許是皇帝和貴妃當真著急,問名沒幾日,欽天監便擇定了吉日,禮部按規制備好聘禮,毓貴妃和郁崢又添置了一些,浩浩蕩蕩送來姜宅。 饒是姜家大富,見到那堆滿前院,走路都需繞道的聘禮,還是被驚到愕眼。 這規格,怕是太子娶妃,也不過如此了。 禮部尚書親奉上禮書,欽天監監正送上大婚吉日。 這一日,姜家門前看熱鬧的人經久不散,姜家下人搬運歸整聘禮直至落日黃昏。 晚飯桌上,一家人高興的閑話,姜寧提到了婚期。 “十月十五,阿姐只能在家待兩個多月了?!苯獙巼@了口氣,惆悵的戳著碗中米飯。 雖然郁崢說過姜舒可隨意回姜家,他們也可隨時去王府,但總歸不住在一處,不可能日日見面。 姜父也心生感慨:“一晃你阿姐就要出嫁了,這一年過的可真快?!?/br> 他恍惚覺得,姜舒才歸家沒多久呢。 “你倆還有時間長吁短嘆,就剩下兩個多月了,可得趕緊著手準備嫁妝?!苯傅闪烁缸觽z一眼,有些著急。 提起這事兒,姜父霎時正色起來,拿出父親的態度道:“是得準備,我這腿腳不便,就只能由你和寧兒來辦了?!?/br> 姜舒羞赧道:“爹娘不必如此,我院中那些嫁妝便夠了?!?/br> 去年和離歸家帶回來的嫁妝,姜父姜母并沒有收納,仍舊讓姜舒自己留著,足足堆滿了姜舒的小庫。 “那可不行,你先前嫁的是侯府,這次嫁的皇室王府,嫁妝怎么也得翻一番?!苯敢荒樴嵵?。 “再則,王爺和貴妃特意添聘,送來如此豐厚的聘禮,咱們也得回以誠意才行?!?/br> 姜寧也道:“對,阿姐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出嫁,叫那些不看好的人嘔吐血去?!?/br> 瞧著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姜舒逗他:“可我若是將家里的財產都帶走了,你往后娶媳婦怎么辦?” 姜寧挺著胸脯道:“我會自己掙的,再說了,姜記的鋪子會一直生錢,等我娶妻時,又是家財滿庫?!?/br>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夠用就行,一家人不必分的那般清楚。 且姜寧很明白,姜家的鋪子現在都由姜舒掌管經營,錢都是姜舒掙的,理應歸她。 一家人溫馨的說著話,管家來了。 “老爺,姑娘,姜李氏她們來了,跪在門外不肯走?!?/br> 管家知曉姜父姜舒他們不愿見,已極力勸說許久,可她們死活都不肯走,甚至直接跪在了門口。 此時天還未黑,路上還有行人經過,看到姜宅門前跪著兩婦人,不由惹人注目非議。 “她們又想做什么?”姜母皺著眉頭一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