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07節
惋惜的輕嘆一聲,郁崢溫聲繾綣道:“昨夜你不肯喝藥,我只好親自喂你。那藥真的太苦了,你為了回報我,邀我同你一起吃糖?!?/br> 姜舒聽后,感覺腦子都不會轉了。 什么叫親自喂她?什么叫一起吃糖? 郁崢好心提醒:“就像方才那樣?!?/br> 姜舒聞言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拉過被子蓋住臉,不敢面對郁崢。 她雖毫無印象,但她知道郁崢不會騙她,所以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天吶,她往后要怎么見人! 姜舒龜縮在被子里,恨不得悶死自己算了。 “怎么?你不想負責?”郁崢拉開被子,不允許她逃避。 姜舒眼神閃躲,面如火燒:“怎……怎么負責?” 郁崢墨眉微挑,一本正經道:“男女之間有了肌膚之親,還能如何負責?” 自然是以身相許了。 姜舒一怔,咬唇羞臊道:“我身份低微又嫁過人,配不上王爺?!?/br> 便是她沒有嫁過人,以她的出身入王府做個側妃,都已是高攀。 可她有自己的傲氣,寧可不嫁也不愿為妾。 “你是出身商賈,也的確嫁過人,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br> 說到此處,郁崢伸手扶起姜舒的臉,迫使她與他對視。 “旁人可以因此看輕你,但你不該妄自菲薄?!?/br> 姜舒聽完心底一震,瑩潤杏眸瞬間染上霧氣。 “那你呢?你如何看我?”姜舒鼓起勇氣問。 郁崢雋臉凝肅認真,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我眼里,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你所經歷的種種,都只是上天對你的考驗?!?/br> “命運曾安排我們相遇,可我沒能珍惜錯過了你。幸得上天眷顧,才又給了我一次機會?!?/br> “姜舒,我心悅于你,你可愿與我執手?” 郁崢一口氣說完,定定的看著她,忐忑緊張又滿懷期待的等著她的答復。 如此直白的陳情,令姜舒心神大震。 郁崢的話讓她深受觸動,喜悅不已,可她卻不敢答應他。 他們之間的阻礙,實在太多。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遠。 深吸口氣,姜舒紅著眼眶問:“我若與你執手,你以何名分待我?” 問完這句話,姜舒藏在被中的手緊緊的揪著衣裳。 她想給自己一個理由死心,卻又害怕郁崢的話讓她心痛。 “自然是正妃之位?!庇魨樕裆聊?,語氣鄭重。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是以果斷回答,讓她安心。 姜舒聽后一愣,沒料到郁崢會作此回答。 “王爺可知此話意味著什么?”姜舒聲音發顫。 “意味著我深悅于你,非你不娶?!庇魨樐托幕卮?,讓她明白他的心意。 姜舒長睫一閃,有淚珠滾落而出:“王爺身份尊貴,娶一個商戶之女為正妃,圣上貴妃乃至滿朝文武,都不會同意?!?/br> 說完這話,姜舒禁不住黯然神傷。 郁崢太好,好到她不敢肖想。 “這是我的阻礙,我會解決,你無須憂心。你只要告訴我,你可愿嫁我?”郁崢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等她回答。 第129章 定情 姜舒看著郁崢的眼睛,見他幽深墨眸中滿是深情認真,她忽的就想賭一把。 得之她幸,失之她命。 姜舒頷首,櫻唇輕啟:“我愿?!?/br> 得到肯定的回答,郁崢緊繃的心一松,唇角牽起露出喜意。 他珍重的捧起姜舒的臉,溫柔吻掉她眼角淚水。 “別哭,我會心疼?!?/br> “好?!苯婀郧蓱?,欣喜的綻放出笑顏,霎時眸光瀲滟生輝,俏臉明艷照人。 郁崢看的心緒蕩漾,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郁崢的懷抱溫暖安心,令姜舒眷戀不已。 她靠在郁崢寬闊胸膛,深切感受這一刻的溫情,忽的手里被塞入一個冰涼硬物。 “什么東西?”姜舒微詫,拿到眼前瞧。 那是一塊通體碧綠的翡翠玉佩,晶瑩剔透如盈有水,品質極佳世所罕見。 “這是……”姜舒驚疑不定。 “我的名佩?!庇魨樦讣廨p點,指著玉佩中心道:“這里有我的封號?!?/br> 姜舒看著那個‘璟’字,驚詫道:“這般貴重的東西,你給我做何?” 這可不僅僅只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它代表著郁崢的身份,拿著它等同于擁有了郁崢的權利。 “名佩定情,不可反悔?!庇魨樜兆∷氖?,將玉佩攥緊在她手中。 玉佩涼潤的觸感提醒姜舒,郁崢對她情深意重,不可辜負。 姜舒深受觸動,凝聲允諾:“君若不悔,我便不悔?!?/br> 兩人深情相擁,情意綿綿之際,屋門被敲響。 “姜公子,你兄弟可好些了?” 是馮大夫。 出門在外,郁崢的身份不便暴露。旁人都將他當成姜舒的兄長,他便索性跟著姜舒姓。 戀戀不舍的起身,郁崢穿上外衣打開了屋門。 馮大夫面色惶急道:“有人得了急病,我要出診一趟,午后才回來,快讓我瞧瞧你兄弟情況如何?!?/br> “有勞?!庇魨槀壬碜岏T大夫進屋。 馮大夫快步走到床前,給姜舒診斷。 “奇怪,明明已經退熱了,臉怎么還這么紅?” 姜舒不好意思的縮在被窩里,不知該怎么回答。 好在郁崢適時出聲替她解圍:“睡覺時被子蓋過頭捂著了,憋紅的?!?/br> “哦?!瘪T大夫解了惑,探了探姜舒的脈博后道:“應當已無大礙,再喝一日固本驅寒的藥便可?!?/br> 看完診,馮大夫將藥配好交給柱子,便背著藥箱匆匆走了。 郁崢找柱子要來熱水,擰了帕子給姜舒擦臉。 屋門敞開著,端著菜盆從門口經過的馬氏見到此景,驚奇感嘆:“你們兄弟感情可真好?!?/br> 姜舒聽后面皮一熱,搶過帕子道:“我自己來?!?/br> 知她面皮薄,郁崢也不強求,只是唇角噙著淡淡笑意,表明他心情甚好。 洗漱完,姜舒去院中透氣,同洗菜的馬氏閑話。 “大娘,這里離上京還有多遠?” 馬氏搖頭:“不清楚,反正遠著哩?!?/br> 馬氏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根本沒到過上京,并不了解。 姜舒有些失望,一旁劈柴的柱子道:“師父說上京在那個方向,到了縣城還要走幾日?!?/br> 姜舒和郁崢順著柱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沉。 柱子指的是東邊,而他們昨日也是從東邊來的。也就是說他們走反了,離上京越來越遠了。 好在遠的不是太離譜,一個時辰便能趕回去。 深吸口氣,姜舒繼續打聽:“從鎮上到縣城有多遠?” “百來里路?!?/br> “那鎮上可有車馬去縣城?” 以他們剩下的銀子,想要買車馬是不可能了,只能搭乘或租借。 柱子劈著柴道:“沒有。但師父過幾日要去城里進購藥材?!?/br> 姜舒面色一喜,趕忙追問:“你師父有馬車嗎?” “沒有?!?/br> “那你師父怎么去縣城?” 百來里路,就算能走著去,但總不能把藥材硬背回來吧。 “師父有牛車?!敝訐]著斧頭道。 姜舒聽后一陣語塞。 她懷疑柱子的心眼是實心的,氣死人不償命那種。 好在總算打聽清楚了重要訊息,現在就等馮大夫回來,同他商量什么時候去縣城了。 明媚的陽光照進院子里時,馬氏做好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