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05節
郁崢拿出一顆糖,輕輕塞入她口中。 嘗到糖的甜味,姜舒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俏臉也不再繃著。 郁崢見后微牽起唇角,換了盆清水繼續給她冷敷。 臨近午時,姜舒退了熱,面頰也不再泛紅。 只是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的緊,很不舒服。 “這鎮上可有成衣店?”姜舒問郁崢。 郁崢凝眉思索:“有一間?!?/br> 姜舒面色一喜:“那我們去看看,買兩身衣裳回來洗沐?!?/br> 昨日因著沒有換洗衣服,便一直穿著臟衣,今日說什么也得換洗了。 “好,你身子虛弱,用了午飯再去?!庇魨標紤]周全。 先前馮大夫媳婦馬氏告知郁崢,在藥鋪養病他們會管飯,讓他們不用去外面吃。 眼瞅著午時過半,馬氏終于送來了飯菜。 “餓著了吧,剛煮好的粥,還有饅頭和燉rou,多吃些才好的快?!?/br> 一粥一饅頭,一燉rou兩炒菜,在這小鎮上已算豐盛吃食。 馬氏也是瞧他們穿著不俗,問過郁崢后按要求所做。 “有勞馬大娘了?!苯嫣撀暤乐x。 馬氏面龐帶笑,用圍裙擦著手道:“不用客氣,都是你兄長吩咐,拿錢辦事,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用飯了?!?/br> 姜舒聽后微愣,這才明白飯菜竟是要收錢的。隨即一想也是,不收錢他們怎么生活。 善良可填不飽肚子。 “快吃吧?!庇魨槍⒖曜舆f給姜舒。 姜舒接過后問:“還剩多少銀子,夠用嗎?” 她那發冠雖做工精良,但畢竟只是銀冠,又無銀簪配套,在這偏僻小鎮怕是賣不上什么價。 診費藥費食宿費,還有先前買的那些吃食,恐已花了不少銀子。 郁崢給她夾了塊燉rou,緩聲道:“小鎮物價低廉,還剩許多,夠用?!?/br> “那就好?!苯嫠闪丝跉?,安心吃飯。 郁崢一直給她夾菜,讓她多吃些。 飯后兩人正要出門,柱子端來碗藥,讓姜舒喝。 姜舒看到那黑乎乎的藥汁心里就發苦,蹙眉抗拒道:“我已退熱了,不用再喝了?!?/br> 柱子搖頭:“先前那碗是退熱的,這碗是固本驅寒的,不一樣?!?/br> “一定要喝嗎?” “一定要喝?!敝訄剔值呐e著碗。 郁崢接過,欲喂姜舒喝。 先前是燒的昏昏沉沉又實在無力,現下神思清明自己也有氣力,姜舒哪好意思再讓郁崢喂,端過碗一口氣硬喝了下去。 那里不一樣?分明一樣苦??! 姜舒苦的直吐舌頭,一臉怨念的看著柱子。 郁崢趕忙喂了顆糖給她。 柱子不懂憐香惜玉,更何況姜舒現在是個男人,于是接過空碗便走。 姜舒含著糖叫住他:“等等,幫我們燒鍋熱水洗沐用?!?/br> 柱子回頭,一板一眼道:“那得另外加錢?!?/br> 姜舒:“……” “有勞了?!庇魨樐贸霭氲蹉~錢給柱子,作為這幾日的雜費。 馮大夫說了,風寒發熱要治好,少說也得兩三日。 柱子拿了錢,立時眉開眼笑:“我現在就去燒,要多少都管夠?!?/br> 姜舒愕然失笑,有錢當真是能使鬼推磨。 “走吧,我們去成衣鋪?!庇魨樌娉隽怂庝?。 成衣鋪就在藥鋪斜對面,鋪中都是些粗布麻衣,最好的面料也是細麻緞。 兩人一人挑了身細麻緞成衣,又要了棉帕等洗漱物。 付了錢走出鋪子后,姜舒輕嘆自嘲:“頭一次花錢這般心疼?!?/br> 郁崢聽后極為羞愧,慚聲道:“是我不好?!?/br> 此時他無比后悔,為何昨日沒有戴發冠,只用了綢帶束發。 若他能帶些隨身之物,今日也不會這般窘迫為難。 聽出郁崢語氣不對,姜舒趕忙道:“你已經很好了,若不是你細心發現,背著我來看大夫,我怕是已經燒糊涂了?!?/br> “還有昨日,若非你救我,我定然沒命了?!?/br> 姜舒列舉了一堆,挽救郁崢的自尊。 本來這事兒也怨不得他,誰能想到會突發這種意外。 他一個王爺,能背著她來尋大夫,細心照料她已是難得。 “對了,你背上的傷可讓大夫看過了?”姜舒忽然想起。 之前她腦袋一直暈乎乎的,完全忘了這茬。 “只是擦傷,看了也無用,過幾日便好了?!庇魨樂笱?。 他們不知還要在外多久,能剩一點便是一點。 昨日的山崩那般猛烈,也不知追云逐風他們可有逃脫。 第127章 吃糖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吃糖 只是擦傷? 姜舒不信郁崢的話,回藥鋪后堅持讓馮大夫給他看傷。 郁崢拗不過,只能脫了衣讓馮大夫看。 僅是如此姜舒還不放心,怕郁崢串通大夫騙她,厚著臉皮親自在一旁盯著。 “嘖,你大哥傷的可不輕,怕是得養上月余?!瘪T大夫咂舌搖頭。 這兄弟倆一個傷一個病,當真是患難與共。 聽到這話姜舒心瞬間揪起,顧不得禮教湊過去細瞧。 郁崢的右肩下有碗口大片瘀傷,濃重的青紫色與周圍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微微腫脹凸起看的人觸目驚心。 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說沒事,還想瞞著她。 姜舒有些氣惱。 “我開點活血化瘀的藥,讓柱子蒸個藥包,你給他熱敷后抹上?!瘪T大夫叮囑。 姜舒應下,讓郁崢先去沐浴。 抹完藥,可就不能再碰水了。 事已至此,郁崢也不再執拗,乖乖照做。 洗沐后換上新衣,郁崢褪下半截上衣趴躺在床上,任由姜舒給他熱敷。 “你趴好別動,我沐浴完就來給你抹藥?!?/br> “嗯?!庇魨樀偷偷膽艘宦?。 他看出姜舒面色不霽,知曉她是擔心他,心中泛著絲絲甜意。 折騰了半日,郁崢有些疲倦,趴在床上等姜舒時,竟不小心睡著了。 姜舒清洗完回來,看到郁崢睡著的雋臉,有些怔愣。 平日里矜貴凌肅,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此刻安靜溫順的趴睡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精壯寬闊的后背,散發著要命的誘惑。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姜舒坐在床前,盯著郁崢的側臉瞧。 刀削斧刻般的面龐上,墨眉濃密凌厲,長睫微卷鼻鋒高挺,微薄的唇瓣泛著健康的蜜粉色。 姜舒輕咽口水,竭力遏制住想要湊上去咬一口的沖動。 伸手探了探郁崢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熱后姜舒松了口氣。轉而去摸郁崢背上的藥包,發現已經沒有溫度了。 輕輕拿走藥包,姜舒將藥膏抹在郁崢的傷處,用掌心輕揉推開。 “嗯!”郁崢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其實他早便醒了,只是察覺到進屋的人是姜舒,所以才繼續裝睡。 可藥膏抹上傷處揉搓時實在太疼,他咬碎了牙也裝不去了。 “弄疼你了嗎?我輕一點?!苯嫘⌒囊硪?,如對待一件珍貴的易碎品。 郁崢微瞌著眼,感受姜舒綿軟的手掌在他背上游移。 “快把衣服穿好,當心染上風寒?!苯婺ㄍ晁幗o郁崢拉上衣服,出去凈手。 待她洗完手回來,郁崢已穿好衣服起身。 想起方才郁崢趴在床上睡著的模樣,姜舒道:“你若是困了便睡會兒?!?/br> 她雖腦袋有些昏沉,但還能再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