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50節
“想和離你做夢,你就等著被休吧!” 一語出,又是滿眾皆驚。 “沈侯夫人要和離?發生了什么?” “許是因為沈侯另娶生子還立平妻吧,這擱誰能忍得了?!?/br> “可她一介商賈之女,能嫁入侯府已是祖上積德,還有何不滿?” 聽著眾人的議論,沈清容爽快得意的癲笑:“聽見了嗎?她們都說你不配!” 聞訊趕來的沈長澤和陸鳴珂,看到此番情景,頓感大事不妙。 郁瀾和孫宜君看著姜舒,終于明白她之前所說的話是何意了。 原來她竟生了和離之心,難怪不在乎侯府地位。 杏眸冰冷的看著發瘋的沈清容,姜舒平靜道:“我供養侯府時你怎么不說我不配?我給你添妝時你怎么不說我不配?你問我要東要西要銀子時怎么不說我不配?” “沈清容,你可要點臉吧?!?/br> 姜舒一番話,激起千層浪。 “原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靖安侯府真是靠侯夫人養著的?!?/br> “花著人家的銀子還如此欺辱人,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br> 有不平者憤聲議論,沈老夫人聽后氣怒攻心,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壽永堂,找方醫女?!鄙蚰富艁y吩咐下人。 送走沈老夫人,沈母看到了沈長澤,仿佛瞬間找到了主心骨,惶然無措道:“長澤,你快想想辦法?” 今日鬧成這樣,沈母簡直想不出該如何收場,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樣,暈過去一了百了。 沈長澤沉吸一口氣,看向姜舒道:“今日祖母壽宴,你為何要如此大鬧?” 多日不見,不曾想再見時竟是這般場景,沈長澤心痛又失望。 姜舒被他氣笑了,指著周圍眾人道:“侯爺要不要問問她們,究竟是誰先鬧的?” 一直沒出聲的姜母此時也忍不住了,紅著眼抹著淚道:“我今日才知我舒兒這六年過的是什么日子?!?/br> “侯爺一來便不問緣由的責怪舒兒,全然不問自家過錯,難怪我舒兒想要和離?!?/br> “這侯府,我姜家高攀不起,還請侯爺予我舒兒一紙和離書,從此以后各不相干?!?/br> “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這六年侯府所花的銀子,姜家便不計較了,全當濟貧?!?/br> 不輕不重的一番話,既指出了沈長澤的過錯,也點明了姜舒要和離的緣由,更說出了沈長澤吃軟飯的事實。 頃刻間,眾人看沈長澤的眼神變的十分古怪。 沈長澤惱羞的無地自容,咬著牙道:“我不會和離?!?/br> 姜舒冷笑著譏諷:“不肯和離,也不肯還錢,侯府是祖傳的不要臉嗎?” 沈長澤一個男人,一個有爵位在身的將軍,被當眾諷罵,簡直是奇恥大辱,顏面掃地。 他緊捏著拳頭忍了又忍,強壓下怒氣道:“為了一只兔子,你要鬧到什么地步才肯罷休?” 直到此時,沈長澤還覺得姜舒是因為一只兔子。 姜舒也懶得解釋,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間除了和離,沒有第二條路?!?/br> 看著絕決的姜舒,沈長澤心痛難忍。 理智告訴他姜舒胡鬧至此,理應給她一紙休書,盡力保全侯府顏面。 可一想到姜舒要離開侯府離開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聲,折損侯府顏面,你為什么不休了她?”沈清容憤憤不甘的問。 經此一鬧,沈母也有些動容,低聲勸道:“長澤,侯府經不起折騰了?!?/br> 沈長澤閉了閉眼,痛聲道:“你若非要離開,便只有休棄,沒有和離?!?/br>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只能選擇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們欺人太甚!”姜母氣的渾身顫抖。 她當初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竟答應了侯府求娶。 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兒的事,她舒兒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氣勢道:“僅憑姜舒今日之舉,便已犯了婦德七出,休她是理所當然?!?/br> “你……”姜母從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姜舒上前一步,指著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婦德七出,可該被陸家休棄?” 沈母窒了窒,強撐著道:“這是陸家的事,與你無關?!?/br> 郁瀾和孫宜君聞言,同時睜大了眼,面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圍眾人也開了眼,紛紛看向陸鳴珂。 陸鳴珂緊抿著唇,覺得無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倉惶跑來,急聲稟報:“侯爺,出……出事了?!?/br> “少爺在花園玩耍時同人起了爭執,不小心打傷了莊小公子?!?/br> 什么! 郁瀾面色劇變,厲聲道:“帶路?!?/br> 今日她帶了莊韞一同來參宴,進府時遇到郁崢,莊韞便跟著郁崢留在了前院。 沈長澤眉頭緊擰,快步跟了上去。 姜舒等人遲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來到花園。 郁崢早一步到,此時已將莊韞抱在了懷里。 “韞兒!”郁瀾快步上前,仔細查看莊韞的傷勢。 莊韞傷到了額頭,腦袋磕破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嚇人。 郁瀾心疼壞了,溫聲詢問:“韞兒,你怎么樣?是不是很疼很難受?” 莊韞本想說還好,只有點疼,但他話到嘴邊卻看到郁瀾沖他眨眼。 聰穎的莊韞頓悟,啊啊叫喚起來。 “母親,我好痛,頭好暈……” 郁瀾安撫了一陣,轉而沖沈長澤和沈母怒聲道:“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見識了!” 第61章 大禍 本就忐忑驚惶的沈母,聽了這話險些駭暈過去。 沈長澤緊擰著眉頭,拱手歉聲道:“長公主息怒,先讓府醫給莊小公子看傷要緊?!?/br> “消受不起!阿崢,我們走?!庇魹懪轁M面,怒視著沈長澤道:“韞兒若有事,我定饒不了你們?!?/br> 話落,郁瀾同郁崢帶著莊韞憤然離開。 經過姜舒身邊時,郁瀾小聲同她道:“機會來了?!?/br> 姜舒愣了一下,不明其義。 “長澤,這可怎么辦啊?”沈母看著站在一旁,惶惶不知所措的晏陽,痛心疾首。 祖宗哎,他怎么能打傷莊小公子!闖下這等塌天大禍。 沈母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午宴后便回了攬云院休息的程錦初,聽到下人稟報后匆忙趕來。 “晏陽?你可有傷著?”程錦初抓著晏陽的手臂仔細檢查。 她不知道莊小公子是誰,也不明白晏陽打傷他意味著什么,她只是關心自己的孩子有沒有受傷。 但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打傷了別人,他能有什么事?!鄙蜷L澤怒其不爭。 程錦初聽出他語氣不對,再看周圍人的神色,意識到了不對勁。 “侯府的待客之道真別致,下次不來咯?!庇粼脆托σ宦?,大搖大擺的走了。 “不僅別致,還熱鬧的緊?!睂O宜君別有深意的看了沈清容一眼,也走了。 有了郁源和孫宜君帶頭,其他賓客也紛紛告辭。 不消半刻,賓朋滿座的侯府人庭冷落,一片寂寥。 太子郁承十分看重沈長澤領兵作戰的本領,給予忠告道:“把家事處理好,大丈夫萬不可折損于內宅?!?/br> “是?!鄙蜷L澤沉聲應下,送郁承離開。 將賓客都送走后,沈家人去了壽永堂議事。 沈老夫人方轉醒,得知晏陽打傷了莊韞,差點又厥過去。 程錦初不明所以,茫然問:“莊小公子是誰?打傷他很嚴重嗎?” 沈母唉聲嘆氣道:“莊小公子是長公主獨子,平西將軍府四代單傳的唯一血脈?!?/br> 聽到這,程錦初已然明白莊韞身份貴重,但卻有些不解:“孩子間的打鬧而已,登府賠禮道歉不就行了嗎?” “你懂什么!”沈老夫人憤斥。 程錦初不懂,陸鳴珂卻是懂的,他沉聲解釋。 “八年前西南戰亂,圣上讓莊將軍父子前往平亂,但莊家三代單傳,已無族親。莊小將軍方及弱冠尚未娶妻,這一去生死難料?!?/br> “是以出征前莊將軍請求圣上,將長公主下嫁,為莊家留下子嗣血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