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48節
徐令萱臉都綠了。 孫宜君看的渾身舒坦,俏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分外刺眼。 “長公主?!鄙蚶戏蛉似鹕韱柖Y。 郁瀾頷首道:“老夫人,我瞧這赤玉珊瑚很是稀奇,想湊近些觀賞?!?/br> “長公主請?!鄙蚶戏蛉嗣Φ?。 能得郁瀾青睞,是侯府的福氣,沈老夫人喜不自勝。 沈清容也與有榮焉,熱情的為郁瀾講解。 孫宜君稀罕的瞧著,上手將每一處都摸了個遍。 郁瀾忍著笑聽沈清容聒噪。 終于,孫宜君轉了一圈摸夠了,郁瀾也‘觀賞’完了。 兩人準備回座位時,徐令萱突然開口,將矛頭指向姜舒。 “聽聞姜家富可敵國,不知沈侯夫人準備了什么壽禮?可否讓我們開開眼?!?/br> 霎時所有目光齊齊看向姜舒。 姜舒莫名其妙,被迫停止了與姜母敘話。 沈清容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姜舒出丑。 孫宜君和郁瀾明白徐令萱是故意的,報復姜舒迎徐令儀進了侯府。 姜舒還未開口,孫宜君看不下去先站了出來。 “姜家富可敵國是你封的嗎?你這話保真負責嗎?” “我……我聽說的?!毙炝钶婧藓抟а?。 孫宜君這個賤人,怎么什么閑事都管! 孫宜君翻了個白眼:“我還聽說你刁蠻任性惡毒無禮呢,能當真嗎?” “你胡說八道!”徐令萱氣的跳腳。 孫宜君這個賤人,竟敢當眾污她名聲,實在可恨。 “我都是跟你學的啊,你急什么?心虛還是害怕?”孫宜君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郁瀾暗暗拍手叫好,險些憋不住笑。 第58章 捉jian 頂著長公主的身份,郁瀾不能隨性妄為。所以她特別喜歡看孫宜君撕人,那叫一個暢快。 孫宜君不負郁瀾所望,繼續道:“再者說了,姜家富不富同沈侯夫人有何干系?難道堂堂侯府還要靠沈侯夫人娘家供養不成?” “陸夫人送禮闊綽花的也是夫家的錢,沒聽誰家出嫁女花娘家錢供養夫家的。你究竟同靖安侯府有什么仇什么怨,這般潑臟水壞人名聲?!?/br> 徐令萱氣的快哭了,怎么沒人管管這個賤人??! “你閉嘴!” 徐令萱急紅了眼,惶然辯解:“沈老夫人,您不要聽她胡說,我絕無此意?!?/br> 沈老夫人自然明白,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事要處理不好,侯府怕是真會背上這污名。 孫宜君簡直是個煞星。有她在的地方,總會生出風波。 沈老夫人頭疼道:“道聽途說的話,徐四小姐往后還請慎言,否則害人害己悔之晚矣?!?/br> “是,謹聽沈老夫人教誨?!毙炝钶嬖┛蘖?,有口難辯只能認下。 見氣氛僵抑,沈母趕忙出來圓場,將這事揭了過去。 但經此一鬧,眾人對姜舒的禮物越發好奇起來,紛紛盼望。 如此正中姜舒下懷,她大方的吩咐楮玉,將她準備的壽禮搬了過來。 壽禮足有一人高,用紅綢蓋著,很是神秘。 “什么東西,這么大?!?/br> “看著像個大盒子,可這么大的盒子,里面會裝什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引得沈老夫人和沈清容也心生好奇。 姜舒上前扯下紅綢,兩名婢女將壽禮展開。 “竟然是屏風!” “上面寫著字,好像全是壽字?!?/br> “百壽圖,這是百壽圖屏風?!?/br> 姜舒溫聲道:“這是我一邊誦吟佛經一邊寫下的百壽圖,祝祖母福壽綿長,松鶴長春?!?/br> “祖母大壽,你就送一架屏風敷衍?”沈清容詫異,怎么也沒想到姜舒送的壽禮如此輕賤。 姜舒瞥向沈清容,秀眉輕皺:“送禮自古論的是情義。這是我一筆一字,誦著佛經為祖母祈福寫出的百壽圖,難道比不得黃金白銀?” 這一問,堵的沈清容張口結舌。 沈清容若說比不得,那便是自認侯府貪財輕義,惹人鄙薄。 “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寫的,有沒有念佛經,都是你的一面之詞?!鄙蚯迦輵崘赖?。 姜舒輕嘆:“孝心孝心,看的是心。小妹是質疑我對祖母的孝心,還是質疑我的誠信?” 沈清容很想說,她都質疑! 可沈清容還沒來得及開口,姜舒又道:“小妹送的赤玉珊瑚,一非小妹親采,二非小妹所買,僅是從陸家拿來轉送,也沒人質疑小妹對祖母的孝心啊?!?/br> “還是小妹覺得,孝心是以禮物貴賤而論?” 姜舒接連發問,問的沈清容憋紅了臉也答不上來。 靖安侯府這些年的名聲本就不大好,如今剛有所好轉,若因一句話斷送,那沈清容可成了莫大罪人。 且沈清容頂著陸夫人的名頭,陸家的聲譽也會一并折損。 姜舒這坑挖的,不可謂不毒。 “這屏風我很喜歡,舒兒有心了?!鄙蚶戏蛉思皶r出聲解圍。 尋常宣紙,普通桃木,看得出來姜舒是一文錢都不想多花。 相比去年壽辰所送的純金佛像,前年壽辰所送的翡翠玉鐲……今年這屏風,委實上不得臺面。 可偏偏姜舒一番巧言利語,讓人挑不出錯來。 “祖母喜歡就好,我這便讓人送到壽永堂去擺放好,讓祖母日日都能瞧著?!苯婀ы樞φZ。 日日瞧著膈應她嗎? 沈老夫人氣悶不已,面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了。 眾夫人閨秀不明就理,還為姜舒大孝之舉心生敬佩。 只有郁瀾和孫宜君品出端倪,對姜舒此舉感到迷惑不解。 午宴后,戲班登臺唱戲,沈老夫人同一眾女眷在后院看戲,姜舒拉著姜母回了聽竹樓。 一出戲未完,沈清容的婢女急步而來,附耳同沈清容說了句話。沈清容神色一變,匆忙離席。 孫宜君不愛聽戲,正百無聊賴之際,瞥見沈清容倉惶離開,眉梢一挑跟了上去。 直覺告訴她,有戲看。 沈清容一路疾行,來到了花園里的一處假山,躲在假山旁緊盯著園路。 收到消息的陸鳴珂迅速趕來,離遠了些隱在山腹洞中。 如廁出來的郁崢,昂首闊步往前院去,路經假山時聽到有人喚他。 “璟王殿下留步?!?/br> 郁崢微愕,回頭瞧見一緋衣女子立在假山旁,驚慕羞怯的望著他。 郁崢擰眉:“陸夫人?” 郁崢記憶極佳,雖對沈清容印象不深,但見了也能識得。 “璟王殿下,你還記得我?!鄙蚯迦萦煮@又喜,以為郁崢心中有她。 看著眼前這張出現在夢里無數次的臉,沈清容仿佛瞬間回到了少女時期。 嬌羞,期盼,欣喜。 郁崢微微頷首,語氣疏離淡漠:“陸夫人可有事?” 沈清容絞著手,漲紅了臉磕絆道:“我就想問問璟王殿下,當年可有看過我給你寫的信?” 當年她寫了信托姜舒送給郁崢,盼望著郁崢對她有意,看信后前來侯府提親。 但姜舒卻告訴她,郁崢將信退了回來。 因此,她才死心嫁去平陽。 時隔四年,沈清容心中仍有不甘,也心存懷疑。 她要親口問問,當年究竟是郁崢對她無意退了信,還是姜舒在誆騙她。 “沒有?!庇魨樚寡?。 沈清容錯愕,急聲追問:“璟王殿下沒有收到我的信?” 郁崢墨眉輕皺:“有,但所有女子送來的信件,本王都退回沒看?!?/br> 沈清容聞言,如遭雷擊。她不死心的問:“我心慕殿下多年,殿下對我可有一絲喜歡?” 如此輕狂之語,郁崢聽后重重擰眉,神色冷了下來:“陸夫人自重?!?/br> 話落,郁崢轉身離開,不愿多待片刻。 沈清容不甘心的追了幾步:“我就想問問殿下,我可有入過殿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