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5節
“謝王爺?!苯骐p手接過,小口吃了起來。 見姜舒吃的滿意,郁崢唇角微勾,拿起一旁的烤魚,慢條斯理的吃著。 逐風驚詫的瞪大眼,難以置信。 他家王爺竟然在吃魚。 郁崢從不吃魚。 不是因為不愛吃,而是他小時候不會吐刺,經常被魚刺卡到,覺得吃魚是件極麻煩的事,索性便不吃了。 在他看來,吃魚和吃其他rou類無甚區別,并非非吃不可。 但上京被瀾江環繞,魚產豐富,上京人都愛吃魚。是以郁崢以為姜舒愛吃,才特意烤了給她。 姜舒不愛吃魚,出乎郁崢的意料。他卻并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吃飽喝足,一行人收拾好重新上路。 因耽擱了許久,入城時已是日暮時分。 沈長澤回府時順口問門房:“夫人可回府了?” “還未?!?/br> 沈長澤剛進府的腳步頓住,心底猛的一沉。 這么晚還沒回來,難道路上出了意外? 他喚上霍沖正要出城去尋,一出府門見到一輛馬車緩緩停下。 不是侯府的馬車。 但姜舒卻從車上下來了。 “王爺?”看到扶姜舒下車的人,沈長澤驚愕不已。 此時暮色四合,天色昏暗不清,沈長澤懷疑自己看錯了。 可走近細看,確是郁崢無疑。 璟王怎會親送姜舒回府,他們很相熟? 沈長澤怔愣當場,腦中生出數種揣測。 郁崢抬眼掃向沈長澤,神色淡淡:“令夫人和她的婢女腿傷了行動不便,靖安侯先喚人將她們扶進府吧?!?/br> 沈長澤回過神,忙讓霍沖進府喚來幾名婢女。 姜舒受傷了?怎么回事? 沈長澤從郁崢手中扶過姜舒,心中充滿疑問,但不敢在郁崢面前失禮。 他以眼神詢問姜舒,姜舒卻避開了眼,什么話都沒有說。 氣氛有些尷尬,幸好婢女來的很快, “夫人小心?!辨九⌒臄v扶著姜舒和檀玉進府。 “多謝王爺將臣夫人送回,改日臣定登府致謝?!鄙蜷L澤躬身拱手。 但他客套話說完,郁崢卻并沒有走,反而抬步往侯府走。 “本王有事同靖安侯說?!?/br> 什么事非得現在說?沈長澤滿腹疑惑的跟上。 到了前廳落座,婢女奉上茶水后,郁崢讓下人都退下,只留了他和沈長澤兩人。 如此慎重,到底是何事? 沈長澤頭皮繃緊,嚴陣以待。 第42章 懷疑 郁崢高坐于上首,墨眸審視下首的沈長澤,淡漠開口。 “靖安侯可知,令夫人今日險些跳崖?!?/br> 什么? 沈長澤大驚:“王爺此話何意?” 郁崢簡明扼要講述了姜舒遇險一事。 沈長澤聽的滿目震驚。 難怪侯府的護衛一個未歸,原來都被山匪殺了。 “王爺大恩,臣沒齒難忘?!鄙蜷L澤起身拱手致謝。 今日若非郁崢出手相救,不僅姜舒命喪懸崖,靖安侯府的臉面也保全不住。 治家不嚴包庇親屬,致夫人被辱喪命,定會淪為上京笑柄。 “本王會告知衙門山匪劫殺的是本王,不會提及令夫人。至于侯府中人,端看靖安侯治家如何了?!?/br> 郁崢說完起身,闊步走了。 他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臣送王爺?!鄙蜷L澤跟在郁崢身后恭敬相送。 郁崢沒有理會,徑直出了侯府。 對于丟下夫人獨自回京的人,他很是鄙薄。 送走郁崢后,沈長澤直奔聽竹樓。 姜舒疲憊的倚在軟榻上,方醫女在給她看傷抹藥。 望著姜舒紅腫一片的膝蓋,沈長澤擰眉問:“傷的可重?” 方醫女道:“沒有傷及筋骨,休養幾日便能走路了?!?/br> 沈長澤憋了一肚子的話,強忍著等方醫女抹完藥離開。 待方醫女一走,沈長澤摒退下人,關上了屋門。 姜舒知道他有話要問,好整以暇的等著。 沈長澤回到榻前站定,道:“璟王說趙德柱勾結山匪,逼的你險些跳崖,你可還好?” 姜舒不語,以沉默作答。 沈長澤知道她在為他丟下她生氣,軟了聲氣道:“我不知趙德柱竟如此膽大妄為?!?/br> 末了他又鄭重其事的補了一句道:“現在你該明白,趙德柱并非我放走了?!?/br> 若是他放走的,趙德柱又怎會積慮報復。 姜舒氣笑了:“侯爺是想讓我為錯怪你道歉嗎?” 她死里逃生回來,他竟同她掰扯此等微末小事。 難道在他眼里,她的生死比不上他那無關緊要的清白? 看到趙德柱的那一刻,姜舒便明白他逃走與沈長澤無關。 只是沈長澤在此時提起,她委實覺得可笑。 “對不住,侯爺?!苯嫜垌?,哽咽道歉。 沈長澤皺眉:“我并非此意?!?/br> 姜舒扭過頭看向窗外,一滴清淚順著面頰滾落。 見她如此不可理喻,沈長澤氣悶道:“你同璟王很相熟?” 素來淡漠不喜與人結交的璟王,不僅救了姜舒,還親自送她回府,扶她下車。甚至還特意同他解釋,主動幫姜舒掩護保她清譽。 如此這般,定有隱情。 “侯爺是在懷疑什么?”姜舒直勾勾的盯著沈長澤,眸中盡是譏諷。 沈長澤被她的目光刺到,神色微惱:“我是你的夫,你與外男結交,我有權過問?!?/br> 好一個有權過問。 姜舒勾唇從容道:“若我說與璟王并不相熟,侯爺可信?” 她與郁崢雖對彼此有救命之恩,但并無交集往來,何談相熟? 沈長澤抿唇睨著她,面上寫滿了不信。 姜舒輕笑,心中早有所料。 “你與璟王,當真不熟?”沈長澤不死心的追問。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信任全失,說什么都枉然。 姜舒深知此理,懶得廢話,直接問:“侯爺想聽什么?” “我只想聽你一句實話?!鄙蜷L澤眸子微縮,語帶逼迫。 “我同璟王并不相熟,倒是同長公主有幾分熟識?!?/br> 姜舒覺得十分疲累,不愿同沈長澤多做糾纏,轉過身躺下。 然沈長澤卻不肯就此放過她,不休道:“只是如此?” “侯爺還想聽什么不妨直說?!苯嬗行懒?,聲音冷了下來。 沈長澤的怒氣一下提了上來:“你什么態度?” 姜舒秀眉緊蹙道:“我今日實在乏了,不想與侯爺無謂爭辯。侯爺若覺我態度不好,去尋徐姨娘吧?!?/br> “姜舒,你是不是忘了,這府里由誰做主?”沈長澤忽然俯身壓住她。 杏眸猛然睜大,而后厭惡的微縮,姜舒顫抖著冷聲質問:“侯爺想做什么?” “我是你的夫,想做什么都可以?!鄙蜷L澤憤惱抬手,扯開了姜舒的衣領。 姜舒自知反抗不過,索性放棄掙扎,心如死灰的譏誚道:“侯爺此舉,與今日逼迫我的山匪別無二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