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5節
姜舒下了一會兒,忽然手捂肚子面容扭曲。 “怎么了?”沈長澤奇怪。 姜舒急急道:“我肚子疼,去去就來,侯爺稍候?!?/br> 語罷,姜舒匆匆起身下樓。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長澤皺眉,盯著下了一半的棋局,覺得索然無趣。 徐令儀彈完兩支曲,姜舒才慢吞吞的回屋。 “該誰了?”姜舒捏著棋子問。 沈長澤興致缺缺道:“你?!?/br> “喔?!苯嬗^察棋局,專注又認真。 沈長澤瞥眼,目光落到撫琴的徐令儀身上。 徐令儀面容姣好,身姿窈窕,性情溫順。 沈長澤不由想到洞房那晚,喉頭上下滾動。 說起來她進府將近一月,他只同她同房過一夜。 “侯爺,該你了?!苯媲迓曁嵝?。 沈長澤回神,隨意落下一子。 “咦?”姜舒盯著棋局小聲嘀咕:“侯爺落在此處是何意?莫不是欲擒故縱引我入甕?” 沈長澤低咳一聲,凝神看自己落子的位置。 兩人你來我往,一局很快結束。 姜舒興致勃勃,又開始了新的一局。 沈長澤此時萬分后悔,沒事提什么下棋? 如此良辰,美人在側,賞賞月談談天不好嗎? “??!我肚子又疼了,去去就來?!苯嫖嬷亲优芰?。 沈長澤一臉錯愕。 楮玉自顧自的道:“夫人定是貪冰吃壞了肚子,我去找找治腹瀉的藥?!?/br> 沈長澤聞言濃眉緊蹙,面上生出嫌惡。 徐令儀垂首撫琴,心知肚明。 第30章 拿捏 姜舒回屋時,撫琴下棋的人都已不在,檀玉楮玉在收拾棋盤茶具。 “人呢?”姜舒明知故問。 檀玉配合道:“徐姨娘累了,侯爺送她回菘藍苑歇息了?!?/br> “哦?!苯鏉M面遺憾,然輕快的腳步卻出賣了她。 檀玉同楮玉對視一眼,不明白姜舒為何要將沈長澤往外推。 自從被沈老夫人訓誡后,程錦初消停了下來,日日在攬云院安心養胎,不問世事。 就連沈長澤搬去側屋居住,她也沒有阻攔。 “夫人,侯爺又去了菘藍苑?!鼻锼吐暬胤A。 “知道了,下去吧?!背体\初毫不意外。 沈長澤將衣物用品搬去側屋,卻未在側屋住過一日。 讓程錦初不解的是,沈長澤接連幾日宿在菘藍苑,姜舒卻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她就不想要夫君寵愛?還是她堅信她的地位無可撼動? “這是烏梅紅糖飲,夫人趁熱喝?!毙炝顑x送上她親自煮的糖水。 姜舒接過,輕輕攪動:“你怎么知道我的小日子?” 聰明人面前徐令儀不敢賣乖弄巧,如實道:“妾身本想給夫人送冰酪,楮玉姑娘說夫人這幾日不能食冰,妾身便猜到了?!?/br> 姜舒嘗了一口:“味道不錯?!?/br> “夫人若喜歡,往后妾身每月給夫人送?!毙炝顑x趁機道。 姜舒笑:“你不必如此,侍候好侯爺便成?!?/br> “侍候侯爺和夫人都是妾身的本分?!毙炝顑x態度恭敬,毫不驕躁。 姜舒定睛瞧她,有些捉摸不透。 “侯爺近來心情如何?”姜舒隨口問。 近日沈長澤似乎格外忙,沒有空閑來尋她,她也樂得清靜。 徐令儀斟酌道:“陰晴不定。有時被少爺氣的頭疼,有時又因酒坊欣喜?!?/br> 姜舒慢條斯理的喝著糖水,從徐令儀口中得知了沈長澤近況。 見徐令儀說起沈長澤時容光煥發,滿目柔情,姜舒覺得不可思議。 “你很喜歡侯爺?!?/br> 她以為徐令儀嫁與沈長澤為妾是不得已為之,但看徐令儀的反應,卻似真心愛慕。 難道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 姜舒篤定的語氣讓徐令儀無從否認,面皮微紅的反問:“侯爺氣宇軒昂,英俊風逸,夫人不喜歡嗎?” 沈長澤的身份和樣貌,雖不說數一數二,但在上京也是中上之姿。且他還是英勇善戰的將軍,是多少閨秀想要的夢中郎婿。 徐令儀大著膽子瞧向姜舒,發現她的眼中沒有半絲情愫。 “也是喜歡過的吧,就像剛破土的種子,還未看見太陽長什么模樣,便被大雨淹死了?!苯鎼澣皇?。 在徐令儀心里,沈長澤這般英俊尊貴,不濫情還憐香惜玉的男人,簡直是世間難覓的良婿。 這樣的人,姜舒竟不喜歡? 她不理解,也不敢問。 “你從什么時候喜歡侯爺的?”姜舒問。 徐令儀眼中的情愫太濃,定是積年累月之故。 可沈長澤戍邊六年,方歸來幾月,與她并無機會見面。 難道,是七年前的牡丹宴? 見姜舒眼神清明似已猜透,徐令儀羞臊咬唇道:“七年前的牡丹宴上,妾身對侯爺一見鐘情?!?/br> 她在賭,賭姜舒對貴族往事并不知曉,最多也只知道七年前的牡丹宴。 而實際上,她愛慕沈長澤的時間更早,更久。 但這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她不會讓任何人知曉。 姜舒對他人的私情并不無興趣,只是驚嘆于徐令儀的癡情。 “如今,你也算得償所愿了?!苯婀@。 以徐令儀庶出的身份,她是絕無可能做侯府正妻的。她想嫁給沈長澤,只能為妾。 徐令儀也明白,萬分感激道:“妾身能如愿,全靠夫人成全?!?/br> 姜舒輕笑,笑而不語。 直至方才她才明白,那日昭覺寺偶遇,并非偶然。 就憑這份等待七年的堅韌,徐令儀也絕無可能自盡。昭覺寺的走投無路,不過是她的精心謀劃。 被人利用雖心有不悅,但姜舒并不怪徐令儀。 女子不易,徐令儀的行為也并未傷害到她,是以她可以原諒。 從聽竹樓出來,徐令儀后背浸出一層薄汗。 姜舒雖沒怪罪,但她總歸是心虛。 一番兜底,往后她便被姜舒拿捏住了把柄,只能聽之任之。 不行,她不能任人拿捏,她要在侯府站穩腳跟。 瞧了一眼天色,沈長澤即將回府,徐令儀撫了撫鬢發,回去精心打扮去了。 一段時間的相處,徐令儀已經摸清了沈長澤的喜好。 知他不喜浮華妖艷的扮相,她便拾掇的干凈清新。他不喜拈酸吃醋無理取鬧,她便大度寬和懂事體貼。 如此,將沈長澤抓的牢牢的。 頂著酷熱累了一天的沈長澤回府,將晏陽送回壽永堂,給沈老夫人請了安,遂去了菘藍苑。 徐令儀捧上一碗冰酪,給沈長澤解暑。 一碗冰酪下肚,沈長澤舒服的喟嘆。 這幾日是他回京后過的最舒坦的幾天,不用解釋,不用哄人,他可以全身心的放松。 “侯爺累了一天了,可要泡個熱水澡去去乏?”徐令儀試探的問。 因近日都宿在菘藍苑,沈長澤的衣物也都在此處。 “嗯?!鄙蜷L澤應聲。 徐令儀立即吩咐碧桃去準備熱水。 不一會兒,熱水備好了,徐令儀拿了干凈衣衫,侍候沈長澤沐浴。 一身疲乏的沈長澤坐在浴桶里,閉著眼享受徐令儀的輕柔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