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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堯知道趙靈兒聲音好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女人雖然相貌平平,但是說話的聲音很動聽,像泉水、像玉珠落盤一樣叮咚。 后來,他們zuoai的時候,那動聽的聲音,叫起床來也是那么的悅耳。 只是沒想到她唱起歌來也是這么好聽,很多人聲音好聽但是樂感幾乎為零,唱首歌沒一句在調上,這方面李子堯是個業余,但也能聽得出個好壞,她雖然沒有什么唱歌技巧,但是音是準的,詞句抑揚頓挫之間有種特別的美感,在學音樂的人嘴里好像是叫...語感。 很好聽,明明是一首從來沒聽過的哄小孩的童謠,從她嘴里唱出來卻異常柔美。 柔美到剛才的噩夢都已經忘記了。 李子堯又將眼睛閉上:“多管閑事?!?/br> 趙靈兒笑了笑,知道李子堯就是這樣的,也沒在意,也合上毯子閉眼睡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分鐘?五分鐘?悶熱的夏夜里,身旁傳來一個悶悶的、細小的聲音:“...謝謝?!甭曇籼×?,幾乎微不可聞,趙靈兒聽到了,沒有再出聲,假裝自己睡著了。 她在回憶和李子堯認識之后的點點滴滴。 李子堯很喜歡撇清和她的關系,在他的認知里,似乎“羈絆”是一件麻煩事,和她也好,任何人任何東西扯上羈絆都是天大的麻煩。某一天夜里兩人甚至為此吵了一架,當時趙靈兒說:“因為我是一個人,一個人是不行的。你不明白嗎?只有和人共享感情,活著才有意義。人就是這樣的生物?!?/br> 當時的吵架以李子堯的一句話結尾:“活著本來就沒有意義?!?/br> 兩人意見相悖,不歡而散。 半個小時后又上了一次床,做了一次愛后,這件事被選擇性的遺忘,沒人再提。 第二天醒來趙靈兒就感覺自己喉嚨有些干。這么熱的天,沒有空調,兩個人rou貼rou的擠在小床上,只有一扇掛在天花板上的老舊風扇,開著在上面緩慢轉動,還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熱。 她確認窗簾是拉好的后,把身上脫的只剩內衣內褲。 李子堯沒有在房間里,趙靈兒瞥了一下,透過半開著的廁所門,可以看到李子堯在洗漱。 他打著赤膊,應該是剛洗完澡,現在在小小的廁所里刷牙,未擦凈的水珠順著他漂亮的脊背滴落,順著蝴蝶骨,順著漂亮纖細的腰... 趙靈兒挪開視線。哪怕睡了再多次,她面對李子堯的rou身卻還是覺得害羞,李子堯之前還因為她對著自己臉紅這件事罵她“死裝,睡都睡了還害羞”。 趙靈兒從床上爬起來,也該洗漱了,站在廁所門口等他出來。 剛走到廁所門口,卻聞到了一絲香味。 屋子太小了,稍微一側頭,就看到小小的灶臺上,房間里原本不知道是房東留的還是上一任租客留的一個電熱鍋被拿了出來,明顯剛剛用過,旁邊擺著兩道菜肴。 李子堯做的。 之前一直都是趙靈兒動手,她廚藝一般,李子堯從來不提這方面的事,她默認他是不會做飯的,這樣一看,明顯比她做的好,至少賣相上好得多。 李子堯已經從廁所出來了,稍微一側身從她旁邊走過,腳步頓了頓:“不吃?” “沒,我吃!”趙靈兒連忙說。 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翹起。 這樣,算是在建立羈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