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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天,他們在出租屋里翻來覆去的zuoai。 屋子就這么小,角角落落兩人都做了個遍,也不在乎隔音問題,爽就叫,別人聽不聽得到無所謂。 期間電話還是一直不斷,李子堯不知道具體,只覺得為什么一直有電話打來,實在煩人,有一次趁著趙靈兒洗澡時接了電話,聽到電話里的內容后嗤笑了一聲,然后掛了。 趙靈兒看到了,這個廁所一堆毛病,連門都關不緊,只能半開著門洗澡上廁所,出來后她問:“你不問我什么?” “問什么?”李子堯輕飄飄的瞥她一眼,“我是男妓你也沒問我什么啊。再說了,死都不怕了,欠債算是什么?” 趙靈兒覺得他說的有理。 雖說約定好要過幸福的一個月,可趙靈兒實在不知道什么算是幸福。 zuoai很爽,算幸福嗎? 還是說一起去約會逛街、旅游?一起吃美食看電影去游樂場? 根本不在考慮范圍,沒有錢,他倆連下一頓是吃稀飯還是泡面都難以抉擇。 趙靈兒的錢包空的像她的人生,李子堯肯定也不用多想,都準備去死的人了,都去做男妓出賣色相了,難道還會是有錢人不成? 兩人將身上僅有的錢湊在一起,決定還是窩在家里好了。WIFI蹭的是樓下住戶的,免費,電費是搬進來時上一戶剩的,趙靈兒自己也交了一些,過一個月還是綽綽有余,剩下的錢省吃儉用還是能活一個月的。 兩人不再討論未來,只是盡可能的將現在的每一天過好。 第七天,趙靈兒發現李子堯是個不可思議的男孩。 他年齡不大,社會閱歷卻很深,時不時露出成熟的表情,說出來的話也完全不像一個孩子會說出口的。 有一天趙靈兒下樓去買了一瓶水,回來時發現他不在屋里,滿大街的找他,最后發現他只是在隔壁樓下的巷子口發呆。 趙靈兒以為他要食言,偷偷趁她不注意自己找個地方自我了斷,卻發現他只是在巷子口,對著一個紙箱發呆。 里面是一只幼小的,虛弱到快要死去的小貓。 趙靈兒看著小貓的樣子心生不忍,想著將紙箱抱起,帶回家給小貓至少喂點水,喂點米粥,將幾件舊衣服墊在里面給它保暖,卻被李子堯攔住了。 李子堯的視線沒有離開那只虛弱的貓,表情很溫柔,聲音卻又冷又果斷:“不要帶回去?;厝ソo它喝水喂飯,將它救活了有什么用?又養不起,最后還是要放在外面等其他人來救它?!?/br> 外面飄著小雨,行人們撐著傘來去匆匆,生活本就很累了,沒有人將視線分給這在雨中沒有打傘的兩個人,分給這只即將死去的貓。 “將它救活,讓它知道世界原來有這么溫暖,然后再等它死去嗎?” 李子堯將紙箱放下,甚至放在了更靠巷子里的地方:“無情那又怎樣,比起感受過溫暖再冰冷的死去,不如一開始就死掉,還不會有遺憾和痛苦?!?/br> 說罷,他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留下趙靈兒呆在原地。 趙靈兒不敢再去看那個紙箱子,那微弱的貓叫聲越來越小,在她耳邊震顫,一點點的擊垮她的心靈,她逃一般的追著李子堯的背影。 沒人再知道那只貓后面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