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亂啃
沉昧無奈地蹙眉,余光掃了眼亮光的屏幕,對她的頑劣心知肚明,偏偏無計可施,嘆口氣道:“不必,你謝警察就好?!?/br> 說話時,工作群又彈出條消息,他手不由箍住了女孩腿根,眼眸微深:“我真要走了,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br> 他保留體面,紳士忍讓的結果,是宋嘉昵繼續得寸進尺,她揚唇,沒心沒肺地樂了,腰臀略使了點力氣,坐得更實,幾乎貼在了他健碩小腹上,湊近狡黠道:“可我現在就想說,怎么辦,你難道要讓我閉嘴嗎?” 說什么。 宋嘉昵思索著借口,她瞳珠微轉,視線突得凝固,落在了他壓住裙角的手掌上。 裙子的面料很絲滑,因為跪坐的姿勢,被弄皺迭起,往腰上卷,完全露出了滑膩的腿根,在沉昧寬掌的握持中更顯纖細。 也是此刻,她才恍然察覺,他粗糲干燥的掌心,正親密地覆在她皮rou上,滾熱的溫度,像穿透表層,滲進血液,催生出細密的顫栗。 宋嘉昵皺鼻,有些不爽,哪怕那只僨張青筋的手,很安分地沒動,皮膚卻無端像有螞蟻在爬。 或許是天生的雙標,宋嘉昵可以將沉昧的身體視作玩具,心安理得地戲弄,卻不允許他對自己隨意接觸。 原本穩占主導地位的挑釁,頓時多了惱色,她瞪了眼面前一臉正經的人,揚頜質問:“你手放哪呢!我的腿好摸嗎?!?/br> 聽見這話,沉昧眉頭擰緊,干脆利落地松了手,果斷得,像丟掉燙手山芋,嘴里平淡說著:“抱歉?!?/br> 目睹他的動作,宋嘉昵杏眸瞪圓了,胸膛驀地騰升起一股煩躁來,他手放在上面,是種冒犯,可抽離得這么快,什么意思,難道是嫌棄她嗎! 宋嘉昵說不清在惱什么,可就是煩得不行,雪頰都憋紅了,牙齒磨動著,氣鼓鼓道:“可你臟手摸過,我腿都臟了,惡心死了。你,你現在說抱歉,有用嗎,簡直就是廢話?!?/br> 演都不演,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鬧了。 沉昧耳膜被吵痛,他抬頸靠在車座上,一時失語到不知如何作答,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無可奈何道:“所以,你現在就該立刻從我身上下去才對?!?/br> 他斯文慵倦的臉上,流露出平靜的冷感,這幅克制著的寡欲模樣,不像裝出來的。 他似乎真的在嫌棄她。 宋嘉昵腦海里,像有小人在狂怒跳腳,她眼眶氣紅,呼吸都不穩了,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討喜,可賀辭不喜歡她,也就罷了,他沉昧,一個勉強脫貧的鄉巴佬,憑什么也嫌棄她。 他配嗎,他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宋嘉昵忘記初衷,僅僅是想打亂他的工作安排,她此刻心頭,被不服氣,和莫名的糾結占據,瞳珠都泛起泛紅的水光。 她狠狠瞪了眼他垂放下去的手,頂嘴吼道:“我就不下去,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我想,你就要留下來當我的按摩棒?!?/br> 沉昧眉心一跳,來不及思索她說的話,眼前便多了大片的陰影,甜膩的香氣襲來,他瞳孔微縮,薄唇接觸到舒芙蕾般的濕軟。 宋嘉昵手撐在他肩上,為了防止他推開,揪緊了襯衫布料,指節彎曲,繃得發白,眼一閉,毫無章法地亂啃,內心還在憋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