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存盤失效后044 wa1t c.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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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畢業典禮上,我從同班同學的嘴巴里面得知了楚瑯的去向,他因為收到了美國公司的就職offer,在兩天前就已經登上了出國的航班,所以我幸運地躲過了在同學宴上和他的會面。 其他同學也和柳青一樣,來找我合影的合影,簽名的簽名,我想那一段時間大概是我人生中最高光最受歡迎的時刻,因為我頭頂著不屬于我自己的天才頭銜。 離開同學聚會之后我收到了幾家媒體采訪的邀請,還有一些補習機構以及某些打著能夠提升高中生智力的補品品牌讓我幫忙代言。 我可以通過自己冠軍的光環賺上一筆不菲的代言費用,好給mama請更好的腦科醫生。 “我們采訪過楚同學學校的老師,他們說楚同學高一的成績并不算好,大家都很好奇,是有什么契機改變了楚同學在學習上面的態度,然后打贏了這場翻身戰呢?” 主持人臉上掛著八顆牙的標準微笑,知性俏皮的小小卷發,成熟得體的職業裝,閃光燈打在她的身上,一切都看起來這樣的完美。 就和我走的這條光明的坦途一樣。 世界冠軍,保送名校,一眼就可以望見的光明未來。 在話筒遞到我手中的時候我有片刻的失語,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接下這個問題。 沉默了片刻,主持人臉上依舊掛著完美的笑容,但氣氛明顯因為我的沉默而變得尷尬,我意識到了我必須說些什么來緩解尷尬:“可能……是因為看到了別人的優秀,于是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虛度光陰了?!?/br> 這個答案很顯然是在我美化了之后,我所謂的努力源于母親的執念,以及自己從母親那里繼承過來的,沒由來的、丑陋的恨。 “那么作為一個女性,楚同學對社會上公認的,女生邏輯性差,沒有男生聰明,學不好數學有什么樣的看法呢?”這是采訪的通用話術,通過性別標題來吸引人的眼球。 這幾乎是歷年來每一位理科好的女學霸都會被問到的問題。 標準樣式是回答是女學霸接過話筒,霸氣側漏地道:“我并不這么認為?!彼齻冇心芰σ灿械讱鈱@個充滿著偏見的社會宣戰。 “我沒有看法?!蔽艺Z氣淡淡道:“那些男生確實很聰明?!甭斆鞯搅钗彝纯?。 這個回答讓主持人愣了片刻,很不符合大眾預期的回答:“可是同你一起參加競賽的男生他們都考不過你不是嗎?” “運氣而已?!?/br> “那你覺得自己是天才嗎?”主持人可能是沒摸準我是謙虛還是偷摸著陰陽怪氣,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當然不是?!痹谡f出這個答案的時候我捏緊了話筒。 “哈哈,我們楚同學還真是謙虛呢?!?/br> 只有說出這句話的我自己知道,我并沒有謙虛,我只是在乘機說出一個一直壓在我心底,不敢被任何人知道的事實而已。 ——記住網站不丟失:qyhhs. 以前教過我的老師引起了許多我對過往的回憶,以至于在對方疑惑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我沒有反應過來。 姜老師用手指扶了扶眼眶,瞇了瞇眼睛道:“你誰?” 這顯然就很尷尬了,竊竊私語的聲音更甚。 我上一次的考試成績其實難以服眾,畢竟沒有人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從五百多分蹦到七百多分。 其他人在背后怎么議論我的我很清楚,因為上輩子我也遭受過同樣的非議,但考第一的次數多了,那些非議的聲音自然而然地就會弱下來。 “我叫楚山卉,徐老師讓我下午的時候到這里來上課?!币菗Q十七歲的我,現在肯定會因為臺下同學的交頭接耳而感到無地自容。 但現在的我沒有。 “安靜,抄題目寫作業?!弊诘谝慌诺谝晃坏某橀_口了。 他是競賽班的班長,是我沒有到來時的第一名。 楚瑯平時表現的平易近人,但在這種時候也是非常有威信的,他一開口,班里竊竊私語的聲音便都停了。 “哦,是你啊?!苯蠋熛袷墙K于想起來了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上輩子我被他帶過,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此時恐怕會認為他是在給我下馬威,看我不順眼。 他只是單純的不記得了。 “你找個位置坐吧?!彼f完以后便也不再管我,轉身繼續拿著教案寫題目。 我環視了一下講臺下面,不知道該坐到哪里,于是只能抿了抿唇,猶豫著開了口:“老師,我沒有練習冊?!?/br> 男人聞言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呀,瞧我這記性,忘記去教材室給你拿了,你自己去拿吧?!?/br> “老師,我不知道教材室在哪里?!泵看稳ソ滩氖野峤滩亩际前嗬锏哪猩撠煹?,五六個男生被老師挑出來,統一把一個班的書都搬回來。 尤其是理科班男生多的情況,文科班可能也會讓女生去。 我從來沒有機會去過學校是教材室,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那個…”姜老師手里拿著半截粉筆,環視了一下四周,目光定在楚瑯身上:“班長,你帶新同學去拿一下要用的教材?!?/br> 在那一瞬間,我真后悔自己開了口。 —— 我躲楚瑯躲了一天,現在終于是躲無可躲,還是跟在他身后走在了前往教材室的路上。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講話。 因為這幾天我刻意的冷戰,讓這一段并不算長的路,顯得那樣漫長且令人生厭。 到了器材室里,他讓我先走了進去,隨在我后面。 我一開始沒有多想。 在鐵門落鎖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只覺得眉心一跳。 一具guntang的男性軀體猝不及防地從身后擁住了我,我被嚇得用手推了一下一旁的鐵制書架,疾言厲色道:“你做什么?!” 楚瑯良久無言。 半張臉埋進了我的后頸,生深深得吸了好幾口。 “我好想你,卉卉?!?/br> 我用力地去擺他禁錮住我腰的手臂,罵道:“你腦子有病嗎?放開我!” 啪嗒啪嗒。 濕潤的眼淚滴在了我的肩頭。 楚瑯他……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