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存盤失效后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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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題目上傳到帖子的評論區下面之后,我看了一眼書桌旁鬧鈴上的時針走向,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晚上我光顧著解那道數學題,其他科目的作業是一個字都沒有動。 高叁是課業本就繁重,晚自習就是學生們用來完成作業的唯一時間,其他時間被各種各樣的其他事情給占滿。 雖說時間就像那海綿里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我曾經的高中生活就是在和時間賽跑,哪怕是出去外面打水需要排隊的那點空隙,我都要逼著自己多做一道選擇題。 但在解決了那道分形幾何的數學難題之后,我再打開對于我來說有些過于簡單的高中課本,因為剛才過度的精力集中我只覺得困意上涌。 常年的優等生慣性讓我做不出不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這件事情,但我的大腦卻又是實在抵觸,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著架。 略一思索,我定了早上四點的鬧鐘,打算提前一個小時起床來完成那些作業。 一共七科作業,但難度很低,兩個小時的時間應該還有空余。 做好打算之后我便把電腦關了機,然后躺到了床上。 ——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睡眠質量這么好,五點半我的生物鐘才想,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一旁已經多走了一大截的時針,一時分不清是自己睡太沉了沒聽到鬧鈴,還是鬧鈴本身出了問題。 但現在沒有那么多時間留給我思考,為了不和楚瑯還有他那惡心的媽碰上我可謂是煞費苦心,每天早上都會強迫自己早起。 經歷了昨天的那件事情我決定要盡快弄點錢搬出去,因為我小時候不懂事給mama打電話哭訴的原因,mama跑過來跟楚致晟大吵了一架,從那以后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過mama。 哪怕是用社交軟件進行聯系,mama和她通話的語氣也很勉強,她從母親所發的朋友圈背景推測出了她現在并不在b市。 在我選擇和mama一起生活之后mama是從來沒有離開過b市,我不清楚這是不是我所帶來的蝴蝶效應。 不過很快我便也要成年了,那時候我就是完全獨立的民事行為能力人,楚致晟便再也沒有辦法干涉我的人生。 整理好自己之后我就下了樓,結果在沙發上面看到了校服穿得一絲不茍,懷里抱著書包的楚瑯。 他似乎很疲憊,頭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此時的他是閉眼假寐還是沉浸在夢里。 我不知道他躺在這里躺了多久,現在我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是五點五十五,我房間的樓層比他低上一樓,不是我自戀,他起這么早坐在這里除了等我沒有別的可能。 他可能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然不會因為抵不住困意在沙發上再次睡去。 也就是說他起碼比我早起了二十分鐘,不然他不會此時出現在這里。 我看著他擺在茶幾上面一杯已經喝了一半的,涼掉的咖啡,還有五六袋撕開的黑咖啡包裝,被扔到了煙灰缸里。 其實也有另一種可能。 他根本就徹夜未眠。 他不知道我具體什么時候會出門,所以他一整夜都坐在了這里。 我放輕了腳上的動作,不想吵醒他。 直白點來講,在說了那樣難聽到幾乎決裂的話之后,我其實是很想和楚瑯老死不相往來的,所以我并不想面對他。 —— 因為早上下樓的時候看到楚瑯讓我的心情有些糟糕,以至于我短暫地忘記了沒寫作業的焦慮。 直到我回到教室坐了下來,各科課代表開始查收作業的時候,我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了起來。 其實在我背著包走進教室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還是朝我的方向往了過來,因為昨天成績的事情我獲得了全班前所未有的關注。 下午的時候更是被提溜到了校長室進行重測。 我想我可能是他們昨天晚上的話題中心。 再一次面對他們的目光,我坦然自若了很多,說到底我并沒有作弊,為什么要像我作弊的時候一樣心虛? 不管別人信不信,我自己是知道那些卷子都是我自己考的那就可以。 柳青這回沒有和以往一樣和我打招呼,我進來的時候她還在和我身后的兩名男生聊天,在我走過來之后他們馬上噤聲,柳青也把頭轉了過去,躲開了我的目光。 這個年紀的柳青很好懂,起碼比未來的她要好懂,她這樣的一副表情我很快就知道了他們剛才可能在談論我,而且還是一些不太好的內容。 英語課代表此時收作業終于收到了我身邊,我面不改色地把一字未動的英語練習冊拿了出來,她翻開來看了一下,只看到了一片空白。 “你沒寫?”她語氣似乎有些驚訝,仿佛我沒寫作業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這也確實,我整個高叁一年從來沒有漏交少交過作業,班上其他人都有可能不做,哪怕是學習成績最好的學霸,但我是死心眼一定要做完的。 “人家現在是七百四十多分的學霸了,哪里還需要寫作業?”柳青用開玩笑一樣的語氣道:“估計是嫌棄太簡單了?!?/br> 這態度不陰不陽的,我聽得有些不太舒服。 “我英語一百五十分確實不用寫,五十分的還是要寫寫的?!蔽也卉洸挥驳仨斄嘶厝?。 英語一直是柳青的弱勢科目,她一直很羨慕我這一科的成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過如果她的英語和我一樣就能怎樣怎樣。 柳青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我看到了她攥緊的手,嘴唇也在發著抖。 “五十分起碼我是自己考的,不像某些人是作弊的?!彼偷棉D過頭來看我,紅色從她的脖頸蔓延到了她整張臉上,她眼睛里面有怒火也有淚水,還帶著些我根本看不出來的情緒。 “你作弊得來的分數有什么好得意的?有種你高考也繼續作弊??!” 閨蜜翻臉的戲碼此時吸引了整個班同學的目光,他們再一次把木頭投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凝視的對象從獨我一人變成了我和柳青。 我無意與她爭辯,也很討厭去直面這種和人的正面沖突,在發生事情的第一反應就是去遮丑。 這已經形成了我的某種條件反射。 我不再理她,不想被別人看笑話,把頭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