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存盤失效后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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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沒有和她這樣的親近了,就到他都忘記了,上次這樣看她到底是什么時候。 好喜歡,想親。 和呼吸一同紊亂的是他的心跳,小心翼翼的湊近,想在上面印下一個吻。 “反正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不是嗎?哈哈……” 楚瑯的動作頓住了,握著筆的手微微攥緊,他慌亂地回神,直起身來,目光定格在熟睡的人身上,此時與空氣一起吸入肺腑的,還多了股苦澀的味道。 “聽mama的話,以后這個家里的東西都會是你的?!迸巳彳浀氖址鲎∷募绨?,彎下身來與他對視。 他其實不太明白母親話里的意思,但母親是這樣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那么她說的話,肯定都是正確的吧。 “小瑯,你聽mama說,他不會把他的一切留給女兒的,哪怕你不是親生的?!?/br> “你是天才,那個女人的女兒,一輩子也比不上你?!蹦翘焖趍ama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很多,但他不懂,大人的世界太復雜了,他難以理解。 他只知道,mama要再婚了,和一個很厲害的叔叔。 他茫茫然地被mama拉住手往前走,茫茫然地步入了一個大房子里。 他從來沒有住過這樣大的房子,里面有漂亮的花園,空氣里不再有難聞的油煙味,而帶著股很干凈的味道。 后來他知道,那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他走進了花園,很小的一個花圃,種了一圈淡紫色的喇叭花,地上的水管中間被扎開了一個洞,把水龍頭打開就會往外噴水。 一個陌生的女孩坐在花圃前,陽光打在噴灑出來的水流上,化作七彩的光暈照在她純白的花邊遮陽帽上。 她在摘摻雜在花朵中的蒲公英。 “那個女人是個刻薄的瘋婆娘,她的女兒肯定和她一樣……”母親充斥著怨毒的詆毀回蕩在他的耳畔。 “到時候她肯定會為難你,不用害怕,有mama在……” 母親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他發現他難以將母親嘴里的那個人同眼前看到的少女聯系在一起,楚瑯第一次覺得,mama說出來的話,也不一定全都是對的。 “你好,我是楚瑯?!彼l現他無法把自己的眼睛從她的身上挪開。 女孩也抬眼來看他,微微垂下漂亮的眼瞼,顫動的眼睫像是蝴蝶蹁躚的翅膀。 看著自己伸出來的手,他的手在微微發著抖。 他有些緊張,在沖動地伸出手時他才回想起mama的話。 “她肯定是個刻薄的小畜生……” 好怕被討厭,因為她的mama很討厭自己的mama,會不會也在她的面前說他的壞話?認為自己是來搶她的東西的呢? “你好?!迸⒚蛑娇粗?,猶豫了一會握住了她的手:“我叫楚山卉?!?/br> 她的手軟軟的,像沒有骨頭一樣,虛虛地握著他的指節,帶著些可愛的別扭。 楚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像極了新年時窗外炸開的煙火,噼里啪啦。 她應該是……不討厭他的吧。 “我可以喊你卉卉嗎?” “……” “可以?!?/br> 他此時才像是腳落在了實處,母親嘴里那些多余的詆毀全都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以后,我們就有家了?!?/br> 以后,這里是他的家,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房間里面的燈都還開著,我發現自己居然還枕在楚瑯的胳膊上。 楚瑯沒有動,另一只手拿著我的卷子,在上面寫著什么,我凝在了書桌上的黃色鬧鈴上。 指針指向了十點,叁個多小時。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讓我在他的胳膊上面躺了叁個多小時。 許是胳膊已經被我睡麻了,我的頭在離開他的胳膊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我湊過去看他在寫些什么,發絲掃到了他的手背上,他才偏過頭來看我。 離得有些近,楚瑯不自在地往后偏了偏,將手里的試卷往我的方向挪了幾寸。 我發現現在的楚瑯很有意思,我不理他的時候他喜歡往我身邊湊,但是我一但主動靠近他了,他就會慌亂地去躲。 我的卷子上面被他用鉛筆做滿了標記,我請他來講題,然后自己聽著聽著睡著了,他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里也并沒有閑著。 他將我故意算錯的地方都標記了出來,然后在一旁寫上了正確的思路。 見他這樣認真,我心里不由地有些愧疚,白天里接他對我的喜歡羞辱報復他的心思淡去了很多。 “你干嘛不叫醒我?!蔽夜室舛汩_了他望向我的視線。 這個時候的楚瑯望向我的視線總是很認真,給我一種我在他心中很重要的錯覺。 這讓我所有的嫉妒和厭惡都無處落腳,委屈和痛苦無處發泄,只能憋在心中,扎了根,變成經久不散的怨懟。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他不要對我這樣好,這樣會讓我理所當然報復,顯得那樣偏激和丑陋。 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在楚瑯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我突然抽回了自己的卷子,不耐煩道:“你走吧,很晚了?!?/br> “卉卉?!?/br> “你好煩啊,趕緊走?!蔽彝蝗挥行┛刂撇蛔∽约旱钠饬?。 良久,他緩緩地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早點睡,晚安?!遍T被他從外面輕輕地關上了。 楚瑯離開后,我看著手里的卷子,眼淚滴到了上面。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不夠惡毒。 其實,我才是《小艾》里那個懦弱的五姨太,惡毒的不夠明顯,兇惡的不夠徹底。 —— 第二天早上我沒有等楚瑯,坐地鐵到了學校附近的地鐵口,再步行到了學校。 感覺回到了十七歲,我整個人都變幼稚了,會莫名其妙的、沒有任何原由地和人慪氣。 這是二十七歲的我不會做的事,因為這樣會顯得我不夠體面,像個情緒不穩定的精神病。 情緒穩定,是程子鳴經常用來形容我的。 他說感覺我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顯得游刃有余,格外的有底氣。 我的確是有底氣,因為我有人生存盤,無論我做出怎樣愚蠢的選擇都擁有著重來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