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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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暗,沒有開燈,安岱川靠在窗戶前,手里把玩一個金屬制的細管,暗黃的燈光讓他的藍眼睛發黑,又像是透露一種昏暗的綠。 安子易腳步一頓。 安岱川將西服外套脫掉,擱在沙發靠背上,他踱步走到安子易身前,摁著她的肩膀轉了一圈,“新校服?” 很適合她。 不等安子易回答,安岱川自顧自道:“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安子易老實回答:“跟朋友出去玩兒了?!?/br> “我記得跟你說過,晚上11點前必須回來?!?/br> 安子易的表情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安岱川心情變得更差,“你是故意的?” 安子易挑釁的時候嘴硬,認錯的時候就十分識時務。 她搖搖頭,找借口道:“不是,太晚了,我覺得直接住酒店,第二天早上去學校比較方便?!?/br> 安岱川捏住她的下顎,嘲道:“撒謊精?!?/br> 被抵住下顎往后推,安子易被迫往后退,踉蹌倒退了幾步,就被驟然絆倒在沙發上。 沙發太軟,她撐了好幾次才撐起自己。 正如李殊所言,沒人反抗過安岱川的命令,所以也沒人知道不聽他的話會如何,安岱川此時也沒想清楚要怎么整治安子易,讓她學會聽話—— 這個私生女看起來安靜順從,反骨卻重得很,安岱川腦子里面閃過很多教訓安子易的辦法,但想到剛剛她作為新生代表的發言,安岱川又有一種煩躁。 過去過著那種生活,仿佛指責他沒有履行好安氏當權者的責任。 安岱川歪頭思考—— 太羸弱,若是用暴力點的手段,安岱川怕她直接躺了。 太溫和,用不痛不癢的手段,這家伙又長不了記性。 安岱川沉思片刻后,直接拎起安子易的衣領,將她從沙發上拎了起來,安子易有些震驚地看向安岱川,這家伙是頭熊嗎?這么大力?! “等等,大……哥……” 安子易把住安岱川的手腕往外掰,結果掙扎半天毫無用處,直接被拖向書房一側的小房間。 哐當被扔進屋內,安子易痛得唔了一聲。 她半跪起身,有些驚慌抬頭打量四周,這里到處是黑與紅的色調,四周墻壁、天花板、甚至地面都是滿滿的黑紅涂鴉,毫無美感。 這件房間小得離奇,沒有窗戶,只有窄門一道出口,瘋狂的涂鴉讓眼睛發脹,混雜成一種難以言喻的燒灼感。 屋內逼仄又悶熱,一架治療用的綁縛椅孤零零地擺在中間。 安子易心擂如鼓—— 安岱川看起來正常極了,這深藏在書房內的不正常透露出安岱川深處的一抹瘋癲的底色,帶來難以言喻的、戰栗的恐怖。 安子易撐著綁縛椅站起來,還不等轉身,就被安岱川反手制住胳膊一推,直接架在綁縛椅上,咔噠兩聲被束縛住手腕。 安子易跟格雷戈學過一些格斗術,但在安岱川面前就是花拳繡腿,完全不夠看了。 她一腳踹想安岱川,還不等踢到他身上,就對方抬臂一擋,反手握住腳腕一拉,直接捆在椅子上。 無法掙動的狀態太可怕,安子易聲音都有些發顫,“大哥?!你這是干什么?!” 不會要把她嘎了吧???就因為沒遵守門禁? 安岱川面無表情地挽了挽襯衫袖口,露出結實有力、青筋鼓起的小臂,他在墻壁上摁了摁,白熾燈熄滅,黑紅的墻壁“活了”過來—— 紅色的部分發出扭曲的光,割裂黑色色塊,仔細看色塊兒中還有蛛網一樣蔓延開的紅,黑紅的色彩不停搏動。 房間的溫度也逐漸上升,整間房像是突然燃燒起來一樣,汽油味兒、焦糊味兒、血腥味兒突然涌上鼻頭。 alpha的嗅覺靈敏,安子易控制不住地惡心干嘔。 安岱川站在唯一的出口處,看著安子易掙扎卻無法逃脫的樣子。 他的臉在紅光下有種詭異的殘酷。 令人作嘔的氣味越來越重,扭曲的色彩擠滿眼眶,安子易只能緊閉雙眼緩解壓迫感。 但這段時間休息不足,又剛剛結束開學典禮的緊張,情緒起伏太大,讓安子易感覺后頸泛起熟悉的酸麻感。 該死,易感期居然提前了?! 她的易感期一直長于一個月,有時候身體不適甚至兩個月一次,大概是長期營養不良,身體自動延長了易感期避免崩潰,進行自我挽救。 安岱川看著安子易掙扎,他拔出藥用香膏抹在鼻尖,充盈的酒精刺激與花香蓋過了房間里的模擬氣味。 安岱川他知道自己的心理問題,一直采取脫敏療法。 只不過他不相信心理醫生,也害怕自己的問題被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安岱川都要在這個小房間里重新“回到”過去,審視過去弱小的自己,自我搏斗。 這種類似于自虐的療法,很好的緩解了安岱川的自我否定,于是他不停地逼迫自己面對,每一次從這個房間里出來,他都覺得自己“贏了”。 因為知道這種治療痛苦,所以用這種刻骨銘心地東西“教育”一下安子易,他覺得很合適。 此時,安岱川仿佛成了“旁觀者”,他審視安子易的掙扎、恐懼、不適,就像審視過去無力的自己。 痛苦在他人身上的體現,猛然讓安岱川發現原來弱小不僅僅是他的問題,安子易這種精神頑強的家伙也會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