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傅玉書不為所動,眼底隱有殺意:“別裝傻,你一個beta為什么會帶混合了鎮定劑的抑制劑?” “不想說也可以,喜歡撒謊的人舌頭也只是個擺設品,倒不如割了?!?/br> 余凝渾身一顫,委屈的咬緊了下唇,圓睜的眸子里涌上了淚花。 “我…我以前被陷入易感期的alpha認成了omega,那次差點被強上。我只是太害怕了,怕又遇到類似的情況,所以才,才會隨身攜帶抑制劑?!?/br> 半真半假。 傅玉書嫌惡的甩開她的手,微微瞇起眼:“抑制劑里的鎮靜劑又怎么解釋?” 余凝揉著被捏疼的手腕,又紅了,alpha這種粗暴的生物什么時候能被滅絕。 她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 “我是看網上說的抑制劑里加點鎮定的藥見效更快,對不起,昨晚你掐的我太疼了,我以為我要死了才會……真的很對不起?!?/br> 和死亡相比,為求自保扎個抑制劑什么的很合理。 傅玉書的表情毫無松動,看上去信了又像是沒信。 第5章 05 傅家的私人醫院比余凝去過的市醫院占地面積大一半,要不說傅家家大業大,醫院修建的堪比宮殿。 傅玉書住的三樓獨立病房,寬敞的不像病房,更像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應俱全什么都有,比余凝租的小公寓豪華了不知多少倍。 按理傅玉書這樣的富家少爺住個院怎么也得有兩三個護工或保姆全方位伺候,奇怪的是,兩個多小時了,除了余凝,沒有任何人來過。 不知是傅玉書有意為之還是不到來的時間。 “傅先生,可以放我走了嗎,我明天還要上班?!贝蚬と说拿糠置棵攵己苷滟F,不應該被這樣浪費。 靠著床頭的傅玉書頭也沒抬,脫下手套的蒼白手指翻動書頁。 余凝說完,室內再度陷入安靜。 氣氛僵硬。 余凝沒有為他的不理不睬生氣或煩惱,提著包和雨傘轉身往門口走。 床上的人撩起眼皮,等到視野里的女人轉入玄關,手指搭上門把,才森然開口:“讓你走了?” 正準備開門的余凝頓住,無奈嘆息:“傅先生,該問的也問過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沉默。 如果要問余凝最好的品質是什么,認識她的所有人都會給出相同的回答——耐心。 她擅長等待,因為有足夠的耐心,那么久都等過來了,不差這點時間。 余凝沒有轉身,卻也能感受到背后的灼熱視線,像是要將她的后背燒出洞來才肯罷休。 “過來,”尊貴的alpha少爺終于舍得開金口:“我要喝水?!?/br> “?”十分鐘前使喚她接了杯溫水,現在那杯水就在床頭,一動未動。 余凝回到床邊,指著那杯水極盡溫柔的對傅玉書說:“傅先生,水在這里?!?/br> “冷了?!?/br> 余凝的心也冷了。 多說無益,她拿起水杯去了小廚房重新接了杯30度的溫水,這一次直接遞到了傅玉書唇邊。 沒什么血色的唇rou被玻璃杯壓變了形。 “傅先生身體虛弱,我喂您,啊嘴張開,小心點喝哦,滴到床上可就麻煩了?!庇嗄€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另一只手穿過黝黑長發扶住他的后頸,胳膊微抬,杯身傾斜,在傅玉書用力握住她手腕的同時,水也隨之溢出,沿著唇瓣嘴角流下,灰色被褥和紙頁很快被洇出深色痕跡。 傅玉書用力甩開她的手,杯子摔落在地發出脆響。 他有些狼狽的撐在被子上,猛烈地咳嗽起來,張嘴的瞬間有水流進口里嗆進了喉間。 余凝抽過紙巾給他擦臉,被無情揮開。 她也不惱,就好像面前的是只任性不聽話的小貓。 “抱歉啊傅先生,我只是想喂你喝水,你要是乖乖聽話張開嘴接住就不會被嗆到了,看看你,多狼狽啊,哪還有alpha的樣子,倒像——” 話音未落,脖子再一次被大掌牢牢鉗住,握緊的拳頭即將落到臉上,余凝輕笑一聲,壓低身體躲過攻擊,動作迅速反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摜到床上。 傅玉書大概沒想到余凝會突然反擊,抬腿作勢要踹她,然而下一秒腿還沒從被子里出來,整個人被翻了個面按進被褥。 有一點程楠沒說錯,余凝的力氣確實很大,和alpha相比也不遑多讓。 傅玉書的兩條胳膊被反剪在身后,女beta的手像把鉗子,掐著他后頸讓他無法動彈。 余凝用膝蓋頂住傅玉書后背,俯身湊在他耳邊低語:“傅先生,掐脖子可不是什么好習慣?!?/br> 傅玉書試圖掙脫她的桎梏,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廢物beta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反攻,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beta壓在身下。 這對任何一個alpha來說都是一種屈辱。 是他判斷失誤放松了警惕輕信了這個女人,打從一開始就該殺了她。 傅玉書咬牙切齒的瞪著泛紅的眼,奈何被按在枕頭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余凝抽下呢子外套的腰帶綁住他的手腕,翻身下床時一巴掌抽在他的屁股上,軟rou回彈,手感還不錯。 她露出微笑,蹲在床邊,掰過傅玉書的腦袋將人從窒息感中拯救出來,慢慢悠悠道:“低聲些,你想讓你的保鏢進來看看你這不光彩的模樣嗎?”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