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南北齊戰
公元一九三八年一月最后一天。 三十一日,春節,本該是國人合家相聚,其樂融融的日子,但是,日本的瘋狂侵略,使得中國從東北,到華北;從華東,至華中無處安寧,狼煙四起。 身負國家、民族守土抗敵之責的壯兒們,浮冰臥雪,饑餐露宿,堅持拼殺在冷風雪雨之中。 一月底,前出至埠城南部地區的101師第一旅,奉命馳援定遠方向的第三十一軍。參謀長兼任第一旅旅長閆懷禮指揮部隊,向東南部地區急進。部隊前鋒一團二營抵達亂山一帶,巧遇從前線撤退的三十一軍官兵一部。經過了解得知,鬼子主力突破了三十一軍防線,正追擊而至。 閆懷禮參謀長得報后,馬上命令部隊展開,接著低山丘陵,構筑防御工事,掩護兄弟部隊轉移。 下午三時許,鬼子十三師團一部大約一千余人,尾隨三十一軍殿后部隊,*近了一旅防御陣地。等*后衛部隊消失在低山丘陵之后,一陣猛烈的炮火傳來,鬼子追擊部隊立刻人仰馬翻。 沒等鬼子清醒過來,又是一陣兇猛的機槍、步槍掃射,再次讓鬼子損失慘重,急忙四處躲避。奈何天寒地凍之下,加上鬼子大隊人馬正處于山地外側,谷地之中,哪里有藏身之處,只有被動挨打。 眼看著部下損失慘重,無力還擊,指揮官只好命令撤退,一陣嘹亮的沖鋒號聲想起,只見從西北兩面,數千人馬殺了出來,潮水般的人群,壓向趴在谷地發蒙的六七百名鬼子。 指揮官震驚過后,急忙命令鬼子兵做好了rou搏準備,突然,側后方,西南山腳下,一陣馬蹄聲轟隆隆,滾雷般傳來。鬼子中佐急忙分兵一部,到側后阻敵。二三百騎兵很快向當面鬼子發起了沖擊。 前面尖刀部分,三個彪形大漢,手持輕機槍,在顛簸的馬背上穩若大山一般,向著鬼子一陣橫掃,十數秒的時間里,倉皇趕來攔阻的一個中隊鬼子,就被打倒了三分之一。 尾隨在機槍尖刀之后,騎兵們先是遠距離開槍射擊,等接近敵陣,將槍支掛到馬背上,瞬間亮出了閃著寒光的馬刀。僅僅一個來回的沖刺劈殺,將近二百名鬼子,被殲滅干凈。 除警戒部隊之外,一旅三個團的主力步兵,從兩個方向包圍了剩余的四百多名鬼子。幾乎是十比一的比例,再加上側后方騎兵大隊的掃蕩助戰,不到半個小時,戰斗就順利結束。 此戰,共擊斃日軍七百余名,除不足百人投降或者因傷被俘,無一人漏網。因此,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三師團才從截獲的一旅明碼報捷電報中,獲悉此大隊千人的迅速潰滅。 其實,明碼電報是總司令王棟授意而為,目的無非是為了打擊敵人囂張氣焰,鼓舞*的士氣。當然,還有一個效應就是,此戰打出了101師的威名。在五戰區長官部得知此訊,起初還有懷疑,等派專人檢點鬼子傷亡及俘虜后,才興奮莫名,立刻通報全軍,通令嘉獎一旅官兵,同時報呈大本營。 局部勝利,并不能扭轉整個戰局的進程,十三師團沉寂了半天之后,突然發力,一氣打過了淮水,占領了埠城等要地,與*五十一軍于學忠部展開了血戰。 閆懷禮一旅和包明義三旅已經馳援而至鐵路沿線,排除后顧之憂之后,僅僅經過一天多休整,馬上請戰,從淮水南側,向埠城外圍之敵展開強攻,以解五十一軍壓力。 經過數日奮戰,在*五十九軍,四十八軍,第七軍,三十一軍馳援而至的情況下,鬼子十三師團急忙退守河南。 因為連日作戰,*其他部隊,尤其五十一軍傷亡慘重,戰區命令部隊轉移河北岸,構筑堅固防御工事,阻敵于河南部地區。 對此保守戰法,總司令王棟致電戰區長官,提出建議:擾敵、困敵,集中優勢兵力分割殲滅敵人。但是,因為北線吃緊,兵力不足等理由,戰區長官部拒絕了他的合理化建議。 王棟徒呼無奈之下,只好電令第一、第三兩旅:采用靈活的游擊戰術,尋找戰機,集中優勢兵力,蠶食敵人;同時嚴密監視敵人后援部隊,切斷敵人后勤補給,達到困敵目的。 南線部隊得到訓令之后,馬上行動起來,以精兵,活動在江淮之間鐵路沿線,收拾敵人后勤部隊,并尋找戰機,圍剿鬼子小股部隊,積少成多,一個月中,大小戰斗二十多場,共殲滅鬼子兩千余人,曾兩度攻入防守薄弱的風、定二城,牢牢困住了十三師團余部。 北線,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努力,蒙沂城已經固若金湯。 首先,王棟指揮部隊,包裹從大本營調集的工兵千余人;雇傭當地民夫上萬人;加上特縱數千人馬保安團等當地武裝兩千人,沿著城北、城東河水兩側,修筑了堅固工事,縱深達到數里。又利用西側山地之利,修筑了幾處重武器平臺,炮火可以覆蓋整個城池周圍數里之遙。 城南是防御的薄弱環節,從大本營調集炮兵部隊的同時,王棟特意命令后勤部提供了上萬顆各式地雷。又把試產成功的第一批火箭筒數十門,大多隱蔽布置在了南城墻附近高地。 正忙得不亦樂乎,突然接到戰區急電:命令即刻趕赴戰區總部開會。 彭城,湖區西北角有一座不小的莊園,本來屬晚清某下野大臣府邸,此時卻成為了戰區司令部的臨時指揮部。 春節剛過,春寒料峭中,莊園四周,乃至整個湖區,整個城市都熱鬧起來。因為在這里,幾天時間之內,聚集了大量的將領和要員。 王棟司令員帶著警衛部隊到達時,已是傍晚時分。將戰馬交給警衛的馬會,王棟舉步往高大的古老門樓走去。 “站住,報上您的姓名、職務,出示您的證件!”一聲威猛得喝聲傳來,王棟心里微怒,但是礙于身份,停下腳步,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扔給了趾高氣揚的衛隊。沒等衛兵看完證件,身后傳來了一聲怒罵:“媽的,狗奴才。瞎了狗眼!” 聽到前面衛兵對總司令不敬,信任警衛團副團長馬會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訓他,結果被狗剩死死拉住,但是嘴里可忍不住罵出聲來。 衛兵隊長將證件遞給王棟總司令,抬頭怒視著馬會,冷冷說道:“小子,你罵誰?” “老子罵不長眼的狗崽子,怎么了,有本事和老子干一架,別他媽地狗眼看人低!”馬會挑釁的說道。 王棟將手插在褲兜里,站在一側,笑吟吟地看著兩個衛隊首領斗嘴,就是不阻攔,心里話:活該這小子倒霉,給他點教訓,讓他們懂點禮貌也不錯。當然,更深層的意思,王棟沒說出口:奶奶的,老子在前線打死打活的,你們倒好,竟然連起碼的尊重都不給,好來,咱們就拿著不長眼的狗腿子出出氣,同時敲打敲打身居廟堂之高地老爺們,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媽的,今天老子不收拾你,就不姓蔣!”衛士隊地中校,呼啦一陣忙活,將外套脫掉,扔給身后的部下,挽起袖子,朝著馬會沖來。 馬會可是穿的作訓服,也不用收拾,袖子早就擼了起來,見對方惡狠狠地一個直拳向自己面門擊來,撤左腿,側身,擺頭,躲過對方拳頭,然后不等對方收回胳膊,迅速進身,雙手捉住對方胳膊,擰身背對對方,“嗨”一聲,將對方從自己肩膀后面摔倒了面前地上。 “咕咚”,“哎喲哇”一聲,蔣中校仰面朝天,躺在冰冷堅硬的土地上叫喚起來。 其實馬會留了余地,打狗還的看主人嘛,他可不是傻子,不然對方還真的需要躺上十天半月的。 “干什么,成何體統,都滾遠點!”一聲威嚴的呵斥,從門口臺階上傳來,一個面相威嚴,身體瘦小,但很是精干的戴眼鏡的三十多歲少將出現了。 王棟火氣噌就來了,剛要出言訓斥,一個和善的聲音出現在身后:“哎呀,這可是名震中外的少年將軍王總司令嗎?” 王棟轉過身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將軍出現在面前。王棟換上笑臉,疑惑地問道:“恕晚輩眼拙,將軍是?” “哈哈哈,老夫于孝侯,少將軍好雅興,這天寒地凍的,怎么看起耍猴的來了?”老將軍半開玩笑,半帶譏諷地說道。 “老將軍見笑了,是幾個不懂事的家伙閑得無聊,在這里瞎掰呢。將軍請!”王棟不理會外面的鬧劇,陪著于老將軍步入了大門。 站在一側看著于老將軍應付著前來招呼地各路將官,王棟一直觀察著,努力尋覓著前世對這些*高級將領的印象,但是很失望,竟然沒有幾個讓他從腦海里尋得一星半點的印記,或許是受時代局限,當時的政治氣候,不允許對這些人進行宣傳吧。 “來來來,讓我介紹這位年少,但是戰功赫赫,敢于和鬼子硬碰,而且是屢戰屢勝的少將軍王棟小兄弟!”于老將軍出于愛惜,也可能怕冷落了王棟,因其他的誤會,急忙將他推到了前臺。 眾人正在寒暄,門外一聲威嚴的喊聲:“委員長駕到!”急忙站直身體,立正恭候著。 等委座走到主席,掃一眼將星云集的會場,突然在會議桌最角落上,發現了王棟,急忙面含微笑,在眾將領驚訝地目光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