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開殺戒
幾聲槍響,一陣嚎叫,把正在飽受煎熬,既害怕得要死,又不知所措的王棟驚醒過來,突然跳下床,快步走到草棚外面,咦,師父他老人家哪去了? 經過幾天的基本練習,王棟很快找到了習武練功的一些門道,尤其是這內功修煉,進展很是迅速,連師父也很滿意,當然,不知道是滿意自己的工夫和一生積累的藥草起了作用,還是贊賞王棟的靈透。許多武學理論,武功動作,其他少年娃娃需要好幾天才能領悟,多少有點樣子,而到了王棟,幾乎是一點就透,一教就會。為此,師父沒少在三叔公王保全他們面前夸贊。 昨晚練了一天外功,晚上又努力擯棄雜念,修習了大半宿內力的王棟,正做著噩夢呢,突然驚醒過來。 槍聲、哭喊聲還在繼續著,王棟因為不明所以,急忙出了茅屋,朝槍聲方向跑去,想看個究竟。但是,現在這副身板,短小的細腿很別扭,習慣性邁開大步,賭氣似得往前奔跑起來,令王棟以外的事情發生了:這速度,比原來的自己快多了。 突然感覺頭皮發緊,身體自然反映下,迅速閃到了右手一顆大樹后面,一只*的樹箭迎面射來,砰一聲,扎到了自己原先走過的路上,箭干還在嗡嗡作響。 一陣后怕,渾身冷汗的王棟潛意識里告訴自己:這是獵人布置的陷阱。提醒自己一定冷靜,王棟變得小心翼翼,雙眼警惕著四周,腳步也逐漸輕巧,靈活起來。 “嗯,還行,身板雖然弱小,但是不僅速度快,靈感也比原來的自己強了不少,而且最妙的是,現在的自己似乎有了一種超乎常人的,對危險預知能力和迅捷的反應速度。 就在左前方。王棟靈敏的感覺到,自己左前方的打斗聲。迅速潛過去,撥開樹叢一看:我的媽哎,這是干嘛,拍攝電影嗎?一群奇裝異服的男女老幼,正背著各式物件:被褥、大鐵鍋、農具、糧食甚至雞鴨。當然,不少婦女還抱著嬰兒,正四散奔逃著。 “花姑娘地,別跑!”一個鬼子,一手持槍,一手扯住一個抱孩子的少婦,哧啦一聲少婦的上衣被撕裂,鬼子眼睛直了:“哇呀呀,花姑娘地好!”扔掉手槍,撲上來,將少婦懷里的嬰兒奪過來,扔到地上:“啊,哇!”母子兩人的慘叫聲傳來。鬼子可不管那么多,雙手抱住掙扎的少婦,手忙腳亂的將少婦褲子撕了下來,鬼子唔擼著,猛地壓倒少婦身上。 把地上孩子摟在懷里的少婦,猛然遭到襲擊,急忙躲避,怎奈被鬼子從后面緊緊抱住,正“啊啊”尖叫著,身后的鬼子突然沒了動靜。 少婦猛然轉身,驚恐地看著眼前一幕:只見一個白發飄飄的老者,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上下翻飛,跳躍騰挪,將幾十名鬼子殺得鬼哭狼嚎,四處躲閃。老者手里一根樹枝,舞動之間,鬼子擋者披靡;少年手里一把鬼子指揮刀,出手狠辣,揮舞之間,鬼子腦袋搬家,或者少了胳膊斷了腿。 呯一聲槍響,一個鬼子倒在了少年身后,少年迅疾回身,只見一個慢慢軟癱的鬼子,以及關注著自己的老人家,原來,遠處一個鬼子,正放冷槍,被師父連環出手,先是手里的樹枝像利劍一般,飛射而出,扎死了瞄準王棟開槍的鬼子;同時腳下一動,將面前一個鬼子踢到了王棟身側,替他擋住了子彈。感激的笑笑,王棟習慣性伸出拇指比劃一下,在老者疑惑的神情里,又迅速殺戮起來。 有幾名鬼子正撲到幾名婦女,最讓王棟痛恨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被一個鬼子撲倒在地,正要施暴,突然腦后生風,急忙低下腦袋,接下來頭皮發涼,轉化為鉆心劇痛,正要回身抵抗,襲擊者一腳踢中他的后心,鬼子狂噴一口鮮血,撲在地上抽搐起來。 顧不得對小女孩子施救,王棟轉身又殺進鬼子群中。 “好了,他們都死了!”師父用力拽住王棟還在奮力揮舞已經卷刃,并且少了一截的軍刀,斬殺鬼子的雙手,提醒道。 王棟楞了一下,看著面前上百名尸體和腳下黏糊糊,黑紅一片的鮮血,不禁有種嘔吐的強烈反應,身體一軟,差點癱倒地上,師父急忙扶住他說道:“沒事,坐下,靜心守神,調動體內氣息運轉起來,然后役使它們去溫潤不舒服的所在,一會就好!” 王棟坐下來,按照師父他老人家的提點,迅速穩定情緒,感到剛才那種煩躁,甚至無比暴戾的情緒正慢慢平復,體內鼓蕩紛亂的氣息也慢慢平和下來。 嗯,很神奇哎,自己體內的氣流竟然按著自己的指揮又動起來了,并且從開始的生澀,到后來的乖乖服從自己的調動。隨著氣流運轉,身上的不適逐漸消散,頭腦也越加清明。再接下來,身體,尤其是四肢的力量充沛起來,有種不可抑制的跳躍飛騰,亂喊大叫的沖動。 嗯,好舒服啊,賽過了和童童在一起的快樂啊。 “穩定心神,把阻擋氣息的地方盡量沖開,不要走神!”師父溫和的話語,像晨鐘暮鼓,一下子驚醒了正在歪歪花花的王棟,急忙排除雜念,收回心神,重新將意識回到體內。 突然覺得臉上涼涼的,猛地睜開眼睛,是雨滴,晶瑩剔透的,像珍珠似得飄落下來。雨滴的軌跡很清晰,很奇妙,就像是電影里的慢動作。不對啊,難道這里的雨水也和自己家里不一樣,只見它們慢慢飄落,柔弱如絲。但是樹林里的噼啪聲明顯的很劇烈啊,算了,還是先回草屋避避雨吧,這肚子也餓得不好受了。 地上的尸體不見了,難道剛才的經過是幻覺?可是腳下的鮮血正被雨水沖刷著,痕跡還在啊。尤其是前邊樹干上,一支步槍還牢牢扎在那里,記得那是師父一腳將自己身側的鬼子踢翻,槍支飛射到樹干上去的呀! 回去再說,這淋雨可不好受,尤其是衣服貼在皮上,渾身皺巴巴的難過啊。性格本來灑脫的王棟收起混亂的思緒,往回走去。 頂著雨水,小心穿過樹林雜草,王棟很快來到了草屋附近。一陣嬰兒地哭聲傳來,接下來是熙熙攘攘地人群躁動,在王棟腦海里閃現著。這回王棟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對于自己這副小身板的奇怪反應慢慢適應了。 從樹林里冒出來,嬰兒啼哭更加響亮,只見草屋附近,草叢里,樹枝下,大樹旁,石崖下面,數百名男女老幼正一堆堆蜷縮著,其景用凄慘二字難以形容。 雖然性格跳脫,領導同事用花花公子來形容他,但是本性上王棟是一個正氣,修養,人品均屬上佳的現代青年。工作上可說如癡如醉,不怕臟累,不計較個人得失,尤其是讓領導賞識,讓同事佩服的是他的奇思妙想,發明創新。 再加上家庭優越,和樂幸福,哪里見過如此景象啊。 看著眼前凄慘的鏡像,王棟發自內心的難受,急忙回到草屋,懵了:床上躺著兩個垂危的老人,地下不大的空間里竟然坐了不下十幾個哺乳的婦女嬰兒和兒童。一雙雙無助的,驚慌失措的眼睛齊刷刷看著自己,那種感覺,王棟差點心酸的流淚。 “這不是石頭嗎!嬸子多謝你救了我!”一個清秀的,但是臉色蒼白的少婦說道。 王棟一想,還真的認識,這不是那個差點遭到鬼子糟蹋的少婦嗎! “不用客氣,咱們可是莊里鄉親,是一家人!”不自主間,王棟來了一句很煽情的話。 “唉,是啊,比起慘死在鬼子刀槍下的鄉鄰,我們幸運多了!”少婦感慨一句,接著說道:“石頭,快進來,避避雨,換件干凈衣服,我這包袱里,有你大奎叔的一身長衫呢,你就將就著換上吧!”說完,將包裹遞過來,眼睛紅了,因為剛才說到的大奎,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已經被鬼子活活打死了,為了救他們娘倆逃出來,和三五個鬼子拼殺,用鬼頭刀砍死了倆鬼子,結果中槍,被其他的鬼子用刺刀扎死了。 “不用,我自己有辦法!”王棟急忙拒絕,自己可不好意思擠到草屋里,和老弱們爭地盤。退出來,四周巡視一圈,突然發現前面坡地上,有幾十個人影閃動著,急忙趕過去,只見師父正帶著一幫子青壯年在忙活著搭建木屋,趕緊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