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好鋼用在刀刃上,一直忍到會期臨近,他才將資料一股腦打包送給了孟世學,還特意挑了個好時機:孟少軼三十歲生日的這一天。 大型宴會, 貴客盈門,孟老給足了傅董面子,讓她與季辭坐在主桌最顯要的位置,赫然就是準親家和未來女婿的待遇。 這種時候給老頭發洗腦包,準保當場塌房變黑粉。 傅晶這個主桌, 坐得很不安心。 季辭已婚,還跟人生了個已經上小學的小孩,干出了這么多荒唐事,他竟還能安坐于孟少軼身邊, 笑聽眾人稱贊“男才女貌”,這種心理素質不服不行。 那天晚上他破門而出,電話失聯直到次日上午, 打來直接跟她說, 其他事她不用管,孟老師的選票一定不會丟。 但如果她輕舉妄動, 尤其是sao擾到了程音或者鹿雪,他不介意讓她功虧一簣。 威脅來自于自己的親兒子,傅晶滋味并不好受,出于愧疚心,她這些年對季辭百般照顧,可惜這孩子從來不領情。 他的話不是玩笑,如果她膽敢動那對母女一根手指,季辭會完全不顧母子情分,摧毀她所珍視的一切,傅晶對此有清醒的認知。 因此她只能聽之任之,除了給神秘人付了兩千萬買斷親子鑒定,再沒有做任何多余的動作。 不敢輕舉妄動是一回事,心里沒底是另一回事。 關鍵是她不是很相信神秘人的cao守,總覺得他會一魚兩吃,將消息再給柳亞斌賣一遍,左等右等,始終未能等來這高懸的第二只靴子。 傅晶才算相信了那人說的,生意要做長線,歡迎下次光臨。 趙長水盜亦有道,關鍵是他不但擅長生意,還擅長養魚——這跟柳石裕是一個思路,勢均力敵、互相牽制總歸是好的,直接玩死其中一方,他還怎么做后面的業務。 任何經營,都要考慮盈利的可增長性。 趙長水對季辭很有信心,認為他不會被幾張照片和視頻捏死,傅晶看到的時候卻魂飛魄散。 宴會進行到一半,孟世學的手機收到了匿名圖文短信,他臉色鐵青,直接將手機摔到了傅晶面前,若不是孟少軼正在臺上切蛋糕倒香檳,他能氣得當場離席。 季辭那小子還好意思站在旁邊幫忙執刀,孟老想把蛋糕糊他一臉。 蛋糕刀又不重,怎可能需要兩個人一起切,季辭這時候陪同孟少軼上臺,不過是為了讓人拍照片。 他在朋友圈里看起來越意氣風發,柳亞斌就會對他的殺手锏越得意,等他認為自己穩cao勝券,再看到他絕地反擊…… 就是狗急跳墻的時候。 季辭不著急,他按部就班,慢慢等著圖窮匕見。 說不著急也不準確,在場客人有不少來自柳世,難保不會有人把現場照片傳到程音面前。 季辭心態有點矛盾,不想讓她看見傷心,又想引她心生猜忌。 他很后悔自己那晚沒把持住,如果按照原計劃留在城里過夜,大概能躲過實驗后的高敏感期。結果一整晚顛鸞倒鳳,讓他們的身心進一步靠近,這種親密容易上癮,他這些天不得不一直躲著程音。 是否要假借孟少軼,將知知從身邊推開,季辭還在權衡考慮。 假如他是個負心漢,是不是死了反而大快人心? 這種事只能在腦內想想,真讓知知直面傷害,季辭那是半點都不舍得。雖然白天躲她老遠,夜里他偷偷親吻她一百回。 郁悶,焦躁,煙不能抽,只能重新犯起年少時的老毛病。 趁她睡下,拿一件她的貼身衣物,去樓下的浴室解決問題——這種行為確實不怎么君子,但可以有效緩解他的神經痛。 據大師兄說,他目前的癥狀趨于晚期,抑制劑大概率失效,如果痛就只能忍著。 這個方子比藥管用。 季辭這廂在給柳亞斌喂餌,那廂太子爺也沒閑著,雙管齊下給季辭燒后院。 他又一次約出了程音。 這回不是單獨見面,柳總身邊還有紅袖添香,瞧著挺婉約一女子,不像他一貫的口味,就是妝面略重,讓人猜不出她洗盡鉛華后的模樣。 柳亞斌直奔主題,請程音欣賞了他的朋友圈。 “柳總這是什么意思?”程音裝傻。 “你男人明顯另有盤算,后不后悔當初沒跟我?”柳亞斌故意將照片放大,那恰巧是一張季辭與孟少軼的對視圖。 她跟季辭的關系果然還是暴露了。 程音靜靜看了會兒那張照片,將手機還給柳亞斌:“您是不是很需要孟老的這一票,想讓我去孟家鬧一鬧?” 柳亞斌面色變了變。 跟有腦子的人講話就是輕松,但太聰明也很煩,既看不透,又難以掌控。 柳亞斌看著程音那張堪稱美艷的臉蛋,忽然覺得自己弄的這個贗品索然寡味,有其形而無其神。 果然捉不住的聰慧獵物,才最叫人眼饞。 “柳總,其實我也覺得,董事長做得有點偏心?!背桃粑⑿Φ?。 “怎么說?” “實事求是地說,戰略并購和渠道銷售,沒有誰比您做的更好。過去這十幾年,柳世的版圖之所以能擴大這么多倍,難道不是柳總立下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