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絕望者的夢
如果曼斯·雷德的歡樂可以轉化成聲響,那么整座帳篷已經被聲浪掀翻。 他的手掌心里,充滿了微微發熱的愛女,充滿了她瘦伶骨節支撐起的軟薄皮rou的感覺。 他十四歲的愛人主動靠近了,羞怯但比以往大膽地想要撫摸他,嬌憨地想要討好他、感激他,她那只稚童般的手伸進了發根里來了,安撫按摩著他的頭皮,在他后腦勺上施加力道,把他按上了她微微隆起的、青澀的身軀之美中。 這是從哪里學來的?曼斯不禁疑問,但很快陷落于令人著迷的芳香和光潤的的肌膚之親…… 突然間,阿波羅妮婭笑起來,像個發現大人秘密就以為能掌握話語權并顛倒地位的孩子。她就猜到曼斯問她“為什么笑?” “你只脫我的衣服不脫自己的,”阿波羅妮婭笑盈盈地望進他的眼睛,“是因為萬一被發現,好逃跑對嗎?” “真是古靈精怪!我該好好獎勵你一番?!甭拐f著,稍稍直起身子,退后一點,埋首在她的雙腿間。 濕潤溫熱的觸感很快從下身傳來,阿波羅妮婭動情地閉上眼睛,隨著曼斯的舌尖越發靈動,快感迅速地在她全身翻涌,酥麻到了微微翹起的腳尖,上挺的胸脯和腰身。她必須很努力才能不叫出聲來。剛開始她想夾緊腿,夾著長出那根作亂舌頭的腦袋,慢慢地她逐漸地分開腿,挺送、輕輕扭動著臀部湊近,好讓曼斯進得再深一點,好讓他舔得更細致一些。 阿波羅妮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轉變,她感覺新奇而又不得了。 “進入我,曼斯……”阿波羅妮婭趕在發聲系統失能前說,她注意到曼斯仍在舔吮她,而自己的聲音很小,于是她懷疑自己沒有說出口。她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頭,又說道,“快進來,這樣你才會好受起來?!?/br> “別急…讓我再吃幾口。我的小姑娘,你的味道嘗起來很美妙……”曼斯斷斷續續地說,大力地吮吸著她的陰部。突然間,一種難以言傳的、讓她支離破碎而又被揉搓成一團的快感襲擊了她。 腰身在那短暫的片刻彎到了極限,腳趾如抽筋般翹起。呻吟像一個不熟知的敵人徹底溜出了她的牙關、唇縫以及掌心。 曼斯用雙臂撐著床褥,抬首去望被自己舔到高潮的女孩。如果他的天堂有顏色,那定然是她此時從肌底里漫出來的珍珠粉白…… 阿波羅妮婭感覺到了他的注視,用纖細發顫的嗓音地開口了,“這感覺……很刺激、美妙?!彼┌装牖业淖匕l,暗暗猜測他的年紀,無果后很快放棄;她的目光依次聚焦到了他寬闊的額頭、幽深的棕眼睛和結實的下顎,以及濕潤的、微微下壓的唇角,這是一張可以隨時在嚴肅地發號施令與愉快地飲酒唱歌之間切換的面容。 她相信在這臨別之夜,曼斯竭力想給她留個好印象。所以不管是他進入她,還讓她一遍遍地容納他時,他的動作一直很溫柔…… 萬物即將蘇醒的聲音喚醒了阿波羅妮婭。 她睜開眼睛,鼻尖縈繞的氣息已經告訴曼斯還在她身邊,坐著,聽聲音是在整理衣襟,他送給她的小鳥也在床頭嘰嘰喳喳地叫喚。昨晚的那一切并不是夢。 她閉上眼睛,假裝沒有醒來。 床褥側邊一輕,他站起來了。 他在看我。阿波羅妮婭心里想。 幾個呼吸后,額頭上傳來輕柔溫熱的、被粗糙扎人環繞的觸感,這額間一吻,仿佛能一直吻到她心里去。 曼斯·雷德抬首,注視著那脆弱、薄薄一層肌膚在顫抖,他暗暗期待,或許那藏起來的紫羅蘭色寶物會為再次他開啟??上ё罱K它們還是歸于沉默的封閉…… “再見,阿波羅妮婭,我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旅程中能被好運青睞……” 他離開了,聲音和氣息都遠去。 而他留給她的祝福也遺憾地沒有應驗—— 啟程前喬里帶來了父親的叮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要離開馬車和營帳。因為昨晚的事件處理讓史塔克和蘭尼斯特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僵。獅子們認為國王是為了她而打得詹姆爵士,而她同時又是個明顯得到國王側目的女人,這相當于也打了蘭尼斯特王后“面上”一巴掌。 可阿波羅妮婭還是不能理解,難不成他們會遷怒到甚至殺了她不成。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一條人命,公爵之女呀—— 接下來喬里告訴她的消息,證明了他們可能真的會。 米凱死了,被“獵狗”殺的。 “喬里,為什么?他沒做錯什么……他本來可以成為我的朋友的呀!”阿波羅妮婭為這位男孩流了淚。 之后她默認了父親的安排,同意了出于安全考慮的禁足。 但這不代表她為此感到開心。從能走路開始,阿波羅妮婭就是臨冬城灰撲撲的野孩子,不受待見甚至看見的小幽靈。因此唯一的好處是,她幾乎可以在城內隨意走動,讓她進的地方她會進,不讓她進的地方她也有辦法偷溜進去。 現在,白天被限制在了四四方方的小車廂,夜晚也是除了營帳哪都不能去。封閉無聊的生活讓她苦不堪言,只有喬里和塞倫的陪伴能給她提供些許慰藉。 塞倫是阿波羅妮婭給她的雛鷹取的名字,寓意著星星。曼斯離開的那個破曉,天幕上星光仍然閃爍異常。 阿波羅妮婭悉心地照料著她的小鳥,用新鮮生rou和小昆蟲喂食它,它的羽毛逐漸豐滿茂密,幾乎遮蔽了它稚嫩的粉色的軀體,但目前塞倫還不能飛翔。為此,阿波羅妮婭暗暗希望它盡快長大,這樣就能離開籠子的保護與束縛。 除了活物,曼斯還給她的那本書,也是個多日里消磨時光的利器。 雖然已經數周不曾入夢,但她還是細細地鉆研其中奧妙。 這本書語言晦澀難懂,多用高級長詞。 第一次讀到不懂的詞語時,她試圖求問喬里,可很快她發現喬里的識字能力比她強不了多少。而且她想到曼斯的囑托,要是喬里從她的疑問中察覺出什么,恐怕對她來說不是個很好的事。 于是阿波羅妮婭讀得非常吃力,只能尋找些言簡意賅的總結話,“魔法是……絕望者的夢……夢境是感官對頭腦乃至心靈的……讓位……觸碰白日不可觸碰之物,痛飲可望、渴望而不可及之酒……在夢境中藏著失落的魔法,只有極個別人能以夢境為媒介找到它,將它帶出夢境之外……” 阿波羅妮婭仍然一頭霧水,不清楚這和她做的那些無比真實的夢有什么關系。 她闔上書,掀開簾子想呼吸一下新鮮口氣,濃郁的臭氣撲入鼻腔,這氣味她在勞勃的夢里聞到過。道路兩旁的石頭房子,人們色彩豐富鮮艷的衣著打扮,也正和夢中如此相仿。 君臨城,她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