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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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想著,樊華自己“哧”地樂了一下。 這樣一樂,嗓子一振,干啞的喉嚨里終于笑出了聲音來。 她這樣笑,忽然有人說:“你是在笑嗎?” 是年輕的女聲。樊華的動作驟然一凝。 艙室里慘淡逼仄,沒有第二個人。 “為什么笑?” “……” “看見這么深的海水,這么開心嗎?” 第三個問句發出來,仔細聽,就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是艙內的廣播。 設備聽上去有些老舊了,擴音器響起來,有“滋滋啦啦”的雜音。 廣播說:“為什么笑?” “哦,”樊華清了清嗓子,說,“看見這么深的海水,我開心啊?!?/br> “……” 似乎沒有想到她真的會這樣從容地應答,廣播里的聲響頓了一頓,意外之余,仿佛也有了一點笑的意思:“你喜歡海?” “不算喜歡?!?/br> “為什么?” 樊華想了一想,說:“因為未知吧?!?/br> “……” 這樣說了兩句話,樊華的聲帶也通暢了一些。 她說:“人總是害怕卻又好奇未知的東西,不是嗎?比如星空,死亡,鬼怪,還有這深不可測的深海?!?/br> 她這樣說的時候,潛艇正緩緩地經過大陸架的海溝。 黑暗的,深邃的,神秘的,海溝里仿佛住著塞壬的海妖,散發出令人恐懼卻無法拒絕的誘惑與危險。 艙門忽然“闔噠”一聲打開了。 有光刺進來,樊華下意識地虛了虛眼睛。 海水潮濕的味道撲面而來,一道人影逆著燈光跨進艙室里,看不清楚樣子。 樊華一凜,全身的肌rou都微微地緊繃起來。 那人的動作卻很隨意,她將艙門在背后闔上,好奇地說道:“既然海洋的未知令人害怕,那么,你為什么笑?” 艙室里重新地暗淡下去,樊華瞇起眼睛,努力地,想要將那人的面貌看清楚: 學生模樣的年輕女孩,扎馬尾,向她走來的樣子跳脫散漫。 樊華就輕輕地笑起來。 “你沒有聽過那個寓言嗎?”她說,“'詩人問小鳥:你為什么天天這樣快樂地唱歌呢?小鳥說:為什么不呢?'” 她這樣說,對方看看她,忽然也笑起來。 “你還是這么有趣,”女孩說,“樊小姐?!?/br> 女孩說著,手指摩挲了一下,隨意地將一柄手持的麥克風丟在臺面上,廣播的擴音器發出刺耳的“吱”聲。 樊華也笑了。 “你也還是這么神秘,”樊華說,“阮小姐?!?/br> 第34章 9.4 阮紅還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學生模樣,臉上笑嘻嘻的,鬼馬精靈。 “廢話呢,就不多說了?!迸⒄f著,從口袋里翻一翻,翻出一個平板屏幕一樣的儀器。 阮紅說:“我有一個朋友,想要見一見你?!?/br> 樊華沒有說話。 阮紅將屏幕舉在樊華面前,屏幕亮起來,視訊通話很快連通。 小顯示屏的精度并不高,只映出模糊的一個人影: 平平無奇的一張中年人的臉,似乎在人群里見到過,似乎又沒有。 平凡的中年人隔著屏幕,向樊華微笑。 “你好,”他說,“我是魯伯特?!?/br> “……” 樊華沒有說話,中年人的笑容加深了些。 “自我介紹一下,”魯伯特說,“我是霍德森在1-dsia的指揮官。樊小姐,幸會?!?/br> 9.5 當魯伯特說:“我是霍德森的指揮官?!?/br> 樊華微微一頓。 隔著一面屏幕,她抬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魯伯特”: 中年人長了一張和藹的大眾臉,讓人覺得似乎曾經見過,有些面善,卻又印象不深,不太記得。 他可能是在廢土區實行重建的工程師,也有可能是用燃油貨車運送貨物的司機;是在中央商務區的公寓里辦公的藝術家,是酒吧里下了班來喝啤酒的財閥集團工作者。 他是無數這樣的人中的一個,轉頭就湮沒在人海里。 這是非常的厲害的,屬于星石獵人的特質。 樊華在心里對魯伯特下判斷的同時,魯伯特也在打量她: 狹小的,光線昏暗的艏艙里,年輕人半垂著頭坐著,雙手反剪在背后,但瞧上去并不喪氣。 她看上去還年輕,但心態很穩定,心性很堅韌。 她是魯伯特會喜歡的那一種星石獵人。 魯伯特打量她的同時,樊華略略抬起頭來,淡淡地笑了一下。 “1-dsia的指揮官嗎,”她說,“失禮了?!?/br> 魯伯特自屏幕里看了她一眼,也笑了一下。 “樊小姐令人印象深刻,”中年人和善地說,“天災之后,能夠像樊小姐這樣臨危不懼的年輕人不多了?!?/br> 樊華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臨危不懼談不上?!彼f,“我只是有點困惑?!?/br> “哦?” “我以為,”樊華說,“1-dsia的首要任務,是阻止mw-68技術密鑰的交易和流出,而不是在這里大動干戈,打草驚蛇?!?/br> “噢,”中年人在屏幕的另一端聳了聳肩,“這倒是沒有說錯。但事情并不總在你的掌控之中,樊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