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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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華沉吟了一下,伸出手去,將那枚精巧得與周遭場景格格不入的銀白色密鑰接在了手中。 婦女說:“七元二十分,便宜點兒,算你五元?!?/br> 樊華遞給她一張十元面值的聯邦通行貨幣:“零錢你留著吧?!?/br> 拎起那枚星石密鑰,她舉起腳步,重新向“十三區第五公共水浴”的大門口走去。 自從星場能量消失,這里的全自動供水系統便癱瘓了,一直沒能得到妥善的修復;想要洗浴,只能到廣場上新建的“第五公共水浴”里去。 樊華一邊向“公共水浴”的大門走去,一邊不動聲色地撥動拆解著手里的星石密鑰;密鑰在她的手心里無聲無息地轉換形態,一分為二地打開,一枚小的舊式金屬鑰匙從密鑰中掉落。 樊華低下頭去,看了看鑰匙上貼好的標簽:“十三區第五公共水浴,女更衣室,儲物柜14號”。 她笑了一下,將鑰匙握在手心里。 她在“十三區第五公共水浴”的大門口站定。 水浴樓的大門有點壞了,樊華伸手推門的時候,大門的合頁發出“吱嘎”的一聲。 她抬腳走了進去。 1.2 公共水浴的更衣室有些狹小,儲物柜和長椅密密地擺在一起,樊華側著身子過去,擠到第14號儲物柜旁邊。 更衣室里的空氣潮濕而窒悶,她和所有人一樣皺著眉頭打開儲物柜,速戰速決地將自己的衣物和黑色背包塞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樊華隨便地披了一條毛巾,然后推開門,走進了女浴室里去。 該怎么形容這間公共浴場呢? 水管道橫七豎八地走在墻磚上,鐵銹將白磚沾得有些泛黃了;“嘩啦啦”的熱水聲響過去,蒸騰的水汽翻滾起來。 白霧一片中,洗浴的人們有站有坐,姿態各異,但都旁若無人,已經習慣了沒有私人浴室,不得不共享管道建設的日子。 樊華也慢慢地踩著水走了進去。 浴場的平面結構是平整的“工”字型,中間的一豎是大眾水浴間,裝著幾排沒有隔斷的淋浴噴頭,下面一橫是更衣室,上面一橫則砌了一排具有私密性的單間淋浴。 單間比大眾間的價格貴三倍,平時沒有什么人來,“工”字上面的那一橫十分冷清。 樊華“啪嘰啪嘰”地踩在積水上,穿過大眾水浴間,一路來到公共浴場的另一端,那一排單間的旁邊。 她就近將身邊的一個淋浴噴頭開到最大,正要在“嘩啦啦”的水聲里用手肘去試水溫,一個單間的門忽然“吱嘎”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 樊華停下動作,在蒸騰的霧氣里向著那個方向瞧了瞧: 從單間里出來的人佝僂著半個身子,穿一身灰撲撲的土色工裝,左手推著一輛清潔推車,右手里拄著柄臟兮兮的墩布。 回過頭來,工人工裝的胸口印了大大的“第五水浴”四個字。她是浴場的清潔工。 樊華看著女工將那單間的門關上,心里就是一動。 她一只手將半濕的頭發盤在頭上,另一只手拎著毛巾,向清潔工身邊的方向走了兩步。 四周沒有別人,清潔工抬起頭來看她,樊華在距她一臂遠的地方停下,小聲地問:“這一間單間,能不能用?” 清潔工愣了一下,然后說:“看你買沒買鑰匙了?!?/br> “我有天災前的星石密鑰?!?/br> “多少錢的?” “七元二十分,最后算的五元?!?/br> 清潔工打量了她一下。 除了一條毛巾,樊華身上沒有別的外物??匆娗鍧嵐さ囊暰€,她將毛巾從脖子上拿下來,拎在手里抖了抖。 清潔工微微頷首,將手里那柄墩布的金屬桿遞過來,樊華伸出右手,虛握在墩布金屬桿的頂端。 七秒鐘后,墩布柄閃了一下,活體靜脈識別成功,清潔工終于說:“行,進來吧?!?/br> 1.3 單間的門在身后關上時,樊華也打量了一下面前幾乎認不出模樣的女清潔工,試著叫了一聲:“刺藜?” 代號藜的清潔工生著一張不起眼的平凡臉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和那在電車站兜售零碎物件的婦女一樣,丟在人群里,就像一顆水滴落入大海,毫無形跡。 她看了看披著毛巾的樊華,再次確定她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外物,才低聲開口說:“你遲到了。路上辛苦嗎?” “抱歉,”樊華說,“摩根集團有個新的全息游戲開售了,路上差點有人認出了我?!?/br> “解決了?” “坐電車多繞了兩圈路?!?/br> 藜女士點點頭:“你等一下?!?/br> 浴場的單間并不大,一個浴池占了大部分面積,清潔工回過身去,將淋浴頭的花灑開到最大。 熱水“嘩”地一聲涌了出來,水柱“噼里啪啦”地砸在浴池里,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所有的談話聲蓋過去了。 樊華將手里14號儲物柜的鑰匙遞給清潔工:“這三個月,‘9-bsi’這個關鍵詞在各大搜索引擎的搜索量又增加了。軟盤我放在了背包的夾層里?!?/br> “哦,”藜女士將14號鑰匙接過去,隨口說,“網絡搜索增加很正常,你不要擔心。這是秘密,大家好奇?!?/br> 頓一頓,代號藜的指揮官笑了笑:“越是秘密,越是好奇?!?/br> 樊華也搖頭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