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10(六):神偷(古言盜賊Z/金吾衛Y)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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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慌不忙,將燭臺放在香爐架上。 她抬眼看著剡,平靜地問:“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既不是止,也不認識你。你又是誰?” 剡方才的質問給她制造了誤導,是芷還是止,她只能選擇一個。如果她承認自己是芷,那么深夜外出,又戴著面具,就算不能立刻證明是止,行為也很異常;如果承認是止,又半夜回到芷的房間,很難不懷疑她就是芷,從而暴露身份。 所以她索性兩個都不選,裝傻充愣。 剡說:“你說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為何出現在這里?” 她反問:“我來去自由,我去哪,跟你有什么關系?” 剡微笑:“這是在下未婚妻的閨房?!?/br> 她嗤笑:“深夜在未婚妻的閨房,一看就是心懷不軌,你還好意思質問我?” “女郎這是在怪我輕???”剡柔聲說,“請不要怪罪,我只是擔心女郎的安全。一個女子在京城獨行,這也太危險了?!?/br> 這樣的話她聽得太多了,心里早就不耐煩,但知道他是在故意激自己,面上不作反應。 “跟我說這些做什么,跟你那女郎說去,”她說,“我走了,不跟你浪費時間?!?/br> 他屈指一彈,窗戶在她身后關閉。 “你我交過手,你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你很難逃出我的追捕?!必哒f。 半晌,她問:“就算捉住我,你又怎么證明,我是你要抓的那個人?” 剡說:“你這身裝扮,若是不出所料,你身上應該有各種武器吧?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你的身份。再加上你被抓后,露出真面目,就再難逃脫了?!?/br> 她沉默不語,盯著他,警惕他的動作。 他嘆了口氣,說:“無論你承不承認,我都無所謂。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告訴你……我想幫你?!?/br> 她的臉頰映著搖晃的燭光,隔著面具顯得十分陌生。 她冷笑:“你還真是為他人著想?!?/br> 剡說:“我是為了自己著想。試想,要是我不及時發現,是被旁人發現,我的未婚妻居然是轟動京城的大盜,而負責追捕她的人是我。不僅包庇的嫌疑就落在我頭上,我的家族也因與你的婚約而受到牽連?!?/br> “所以,你想怎么辦?”她問。 “我可以保你,不繼續追查。將來你嫁入我家,我們同為一體,沒有人懷疑到你頭上?!彼鸬?。 她問:“條件是什么?” 他笑:“你真直白……條件是,你要把贓款去向全部供出?!?/br> 雖然他開價很高,但是他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若是逮捕她,在京兆尹的刑罰手段下,不逼供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她知道上面對盜賊止追得緊,只要抓了一個人,在此期間止不再出現,就能定案,確認她就是本人。 她垂下眼,說道:“我答應你?!?/br> 他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她面色平靜,又答應如此果決,令他不禁懷疑。 “當真?”他問。 “當真?!彼f,“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她咬了咬唇,片刻后,捂著臉哭出聲。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她說,“我不是為了錢財,而是……我一直在找一個東西……” 剡皺起眉:“你好好說,是什么?” 她抽噎著說:“我母親……我生母,她現如今住在郊外別院,身患頑疾。當初一名神醫到此,說需要一味珍奇藥材,才能湊出藥材治病。我實在沒辦法,聽說京城有此藥材,才到處尋找……” 她細細說了什么疾病,什么藥材。剡聽說她有個不得寵的生母,她小時候就養在主母膝下?,F下他信了幾分,見她哭得傷心,不由得軟了語氣。 “好了,別哭?!彼f,“不是什么大事,你嫁到我家,你母親的事就是我的事。以我家族的家底,給你尋找一個藥材不成問題?!?/br> “真的?”她噎著淚抬頭看他。 “真的?!彼p聲說道,走上前。 她退后了一步,可見他神色溫柔,便站在了原地。他低頭拿帕子給她拭淚,動作輕柔極了,像是對待易碎瓷器。 “別哭了,我真心疼?!彼吐曊f。 “你一點都不心疼!當初那傷……你還輕薄我,把我當做,當做……”她說不下去。 他笑道:“當做什么?” 他存心逗她,她說不出口,只能跺腳鬧脾氣,眼看著又要哭。 “好了好了,我給你賠不是?!彼蛩饕?,“不提這事了。對了,你身上的傷怎樣了?” “傷口愈合了,但下雨時還會隱痛?!彼÷曊f。 他忽然不說話了,她覺得奇怪,抬頭看他,他卻撇開臉,移開目光。她看不見他眼底神色,過了幾秒,他又看過來。 “讓我看看?!彼f。 她抿著嘴:“想什么,你就會占便宜?!?/br> “不是,”他失笑搖頭,“我真想看你的傷??茨懿荒芴婺憔徑馓弁??!?/br> 她勉強答應。她坐在他身前,背著身,拉開肩頭衣服。他低頭看去,只見白皙如凝脂的肌膚上,有一道驚心觸目的傷痕。 他垂下眼,將掌心貼在那傷上。 她感覺到傷口傳來溫熱,不是體溫,而是一股氣息,令她微微作痛的傷處稍微好轉。 “這傷傷到了骨頭,是我不好?!彼f,“需要用內功驅逐寒氣,這樣雨天你會好受些?!?/br> 她側著頭,他看到她的耳際和修長的脖頸。燭光搖曳,他整理好她的衣服,放下手,她的手忽然覆在他的手背上。 “多謝?!彼f。 他翻開手掌,用掌心托著她的手。他的手比她的大一圈,對比明顯。他合上手指,將她的手包在手里。 不久后,剡向芷的父親提婚,兩家定了婚期。在此期間,芷不間斷與剡私下見面,一點點交代贓款去向。為了監督剡遵守承諾,她要求,在成婚后才交代所有贓物去處。 不料,距離成婚當天大約半旬,變故突生。 那天晚上,芷家族的宅院起了大火。撲滅大火花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了才滅。 剡趕到現場時,已經來不及了。芷的院子房屋倒塌,從廢墟里挖出來兩具燒焦的尸體,從身上的衣物辨認出來,是芷和她院子里的一名粗使嬤嬤。 剡已經忘記了看到那具尸體時,他是如何反應的?;剡^神后,他已經在回程的馬上,下屬叫了數聲才聽到。 “她沒死,她一定是在騙我?!彼蝗徽f。 下屬以為他瘋了,忙說:“大人節哀,女郎已逝,大人還是不要太過傷心?!?/br> 他冷冷看了下屬一眼,下屬立刻閉嘴。 第二天,他闖進義莊,將芷的尸體從棺材里挖出來,從頭到腳,一寸寸地摸過她的身體。他不信她死了,這么狡詐的人,她怎么會自生自滅??墒悄鞘w太殘缺了,他分不出來是不是她。 所有人都認為他即將成婚的妻子死了,憂傷過度,以至于神志不清。京城的人對他改變了看法,以往人們覺得他薄情花心,現如今稱贊他情深義重。 他去郊外別院尋找芷的生母。那別院雖有人看守,但十分冷清。芷的生母面容秀麗,不過神志不清,已經瘋了。他問不出什么話,只能離開。 回到京城后,剡開始發高燒。夜晚噩夢頻頻,時常驚醒。直到有一天,他做了個春夢。 那是芷的聲音,手指在他身上撫摸,剝下衣服,探進去,在皮膚上游走。他的身體guntang,她的體溫對他來說,仿佛沙漠中的清泉。 郎君可有想我?她問。 很想。他說。 有多想? 上窮碧落下黃泉。他說。 她笑,是窮盡一切想捉到我吧? 是嗎?他是這么想的嗎?他昏沉間不知如何作答。她的手繼續往下,握住他guntang的孽根。 啊……好硬。干脆就弄壞了你這東西,叫你斷子絕孫。 嬌笑聲熨在耳畔,起立的roubang忽然頂著一團軟rou,起先是小口吮著guitou,在是沉下,緩緩包裹。他呻吟出聲,那口嫩rou緩慢而無情地裹住整個柱身,然后開始上下滑動。 太爽了,像是無數小嘴吸吮摩擦roubang,層層褶皺擠壓,緊得要命。 郎君……啊,郎君……她呻吟道。 她的頭發落下,身體伏在他身上。悄聲說著什么,說他好大,xiaoxue癢死了,要榨干郎君的roubang。唇齒交纏,下身混著汗水和yin液不斷拍擊。 在精神恍惚間,他一度以為她就是鬼魂。她是黃泉下一縷幽魂,找他來歡度春宵,榨干他病重的身體,節奏都掌控在她手里,極盡歡樂。 高熱和快感折磨得他欲仙欲死,哪怕醒來發現懷中抱著的是一具白骨,而非身嬌體軟的美人,他也能想著夢中人狠狠射出來。 你真的來找我了嗎?他想。 她還是入夢了。他差一點,差一點就承認了她已死的事實。只是夢中她這么一坐,咬得他瞬間便改了想法,只想著懷中真實的軀體,想著及時行樂,與她共赴巫山。 郎君……郎君……她哭喊道。 他挺腰射進她體內,xuerou痙攣絞緊,兩個身體死死纏繞著,無法分離。猩紅背景中一片白光,之后便是模糊一片。讓他也變成鬼吧,他勢必要抓到她,到死也緊追著她不放。上窮碧落下黃泉……上窮碧落下黃泉! ……兩處茫茫皆不見。 窒息般的暈厥,昏沉睡了一夜,他猛地醒來,望著帳頂。身下一片潮濕,屋子里空蕩。 他嘆了口氣,指尖沾一滴淚。果真是夢。 他側過頭,目光一定。枕邊落著一絲長發,更細更柔,不是他的。 他揭被披衣起身,體溫降了下來,身體仍然有些昏沉。推開房門,院子里空無一人,仆役、侍從都不見了。 只有坐在墻上的人。 她垂著雙腿,無聊地四處張望。見他出門,看了過來,并不意外。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你……” 芷掃了一眼他的全身,笑道:“鮮少見到郎君這般柔弱,是不是我昨晚太過粗魯,將郎君玩壞了?” “真的是你?!彼f道。 “是我,”她說,“郎君可驚喜?” “驚喜倒不至于,只是覺得驚訝。女郎如此貿然舉動,是真不顧后果了嗎?你的生母怎么辦?她還等著你找到藥材治病?!彼淅湔f道。 她笑了起來:“你是真信了我的話???我娘演得可真好。哈哈……她沒病,她只是裝給你看的。我娘玩心太重了,誰叫她是江湖有名的神偷‘鼉龍’呢?” 她低頭看他,認真說:“我是在尋找一件物品,但我找的不是藥材,而是傳聞中的武功秘籍。我要找到那本秘籍,成為天下第一?!?/br> 他冷笑:“你還有一句真話嗎?” 她反問:“難道你的承諾就是真心的?” 他說:“你說得對,我不是真心救你。我早已計劃好在成婚前將你人贓并獲,沒想到你死遁逃脫?!?/br> 她抿緊唇,在墻上站起身。 這是春天即將結束之際,院子里一樹杏花隨風而動,落花紛紛。她站在花影里,令他想起曲江池見她臥眠,那時他不知道她是止,所以盯著她的睡顏多看了幾眼。此時兩人的身影重合,他看一眼心就疼痛,許是被她氣的。 他忽然問:“你為什么要來見我?” 她回過頭,目光閃躲,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我就是想告訴你,我贏了?!彼吐曊f。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 他的面色蒼白,披著一件軟銀輕羅錦袍,更顯五官俊美,不像人,像只輕飄飄的艷鬼。 “是嗎?”他慢悠悠地說,“你真有心,還特意來通知我?!?/br> 她不想回答,怕又被他帶進坑里,便轉移話題,問他:“你怎么穿得這么素凈?是為我守寡嗎?” “我是在給我妻子守喪。怎么,你是我妻子嗎?”他反問,見她愣住,又說,“想得美……我不會守喪,我會豪擲千金,在京城玩樂叁日,睡遍名妓,大醉而歸。到時你就只能聽到我的名聲?!?/br> 昨晚她看到他流淚,還算數嗎?她想。 她默默看他,發現他雖然笑著,目光卻看向她,死死盯著,仿佛要記在心里。 他說:“你走吧。算我今日抱恙,放你一回。別再讓我抓住了?!?/br> “這可是你說的?!彼齽e過頭,“不過……你騙我吃的那藥丸,那香味始終留在身上去不掉?!?/br> 他怔愣間,她不再回頭,轉身跳下墻,身影就這么消失。 他攥緊手中一枚荷包,里面幾縷發絲,連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如同一根紙鳶線,一端系著她,他握緊了另一端。 完 —————————————— 心口不一的小jiejie小哥哥兩枚呀 敬請期待后續:天下第一高手止x神探俏寡夫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