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情人(4)【H】(重制版)
夜風醉人。雙胞胎坐在陽臺的小圓桌前。 夢里,龍所寫的每一個字,都落到了現實中。 他說的每一句話,魔女都捂著耳朵不想聽。 “所以這道題的答案是……?” “你問我?” 完全沒在聽……“寶寶龍語不是挺好的,”龍用筆頭點了點練習冊:“怎么連這個邏輯都理不順?” 為了更順利地學魔法,還是個小寶貝的時候,魔女就跟著他學過龍語。成績非常不錯。 曾經才貌雙全、品學兼優的魔女坐在他對面,推遠習題:“我不想思考?!?/br> 她另拿起還沒寫的新題,一臉羞澀地舉到眼前:“我現在每天都很想白哥哥。已經變成只會想你的笨蛋了。還有這本,古龍語必修叁,也記得幫我做喲?!彼钋榭羁畹匚兆×烁绺绲氖直常骸案绺?,你真的在這里吧?我好怕這只是我的夢?!?/br> 夢醒了,作業還一片空白。這種事情不要啊。 惡龍甜美一笑。他想打人,更想cao人:“你再說想我,我也學不進去了?!?/br> 自己也好歹寫一兩本吧,全都交給他? 不是不幫,但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小魔女總要學會自己寫作業的……龍越想越愁。 魔女乖乖收回手,沒有打擾哥哥奮筆疾書。 哪怕倒著看,作業上的每個字也非常端正工整,筆觸小心。 紙鬼白在刻意模仿她的筆跡。平時他寫的是斜體,很潦草,只有他自己看得懂。 看著這只手,魔女眼前忽然閃過了那天的夢。 夢里,一個聲音說:【對不起…我不想你看著我死?!?/br> 視野里,只有無盡的黑暗、與一只手。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纖細的小手。這只手冰冰的,還在發抖。血順著指尖,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這是哥哥的聲音,哥哥的手。 “惡龍,你——”魔女緊急改口:“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差點就沒命了?!?/br> 莫名其妙。只是一個夢而已,她在想什么。 男孩停筆。沒有抬頭,僅僅抬起了眼簾。 濃密的睫毛下,是暗含遺憾的眼神:“差一點……你說活著有什么好?為了讓你活著,現在我連見你一面都不行?!?/br> “你說什么?”魔女被盯得后背發毛。 她好像問錯人了。 這條龍有時候會咬著她的耳朵,很認真地勸她跟他一起死。每次設想他們會一起死掉,他都很歡喜。 龍對死亡十分執著,幾乎是向往。仿佛唯有一死,才能安寧。 紙鬼白轉動筆,用筆頭頂住她的下巴,慢慢往下滑。 停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閉上眼,檢測她真實的身體。 “傷口還沒有好,”他的語氣洋溢著滿意:“那道咬痕還在。以前的總是很快消失,保留這么久,好像還是第一次。一想到你身上還殘留著我的印記,我就靜不下心?!?/br> 都沒有長大的時候,他每天都會親她,輕輕留下脆弱的吻痕。 這次終于下了狠手。 “你是故意的?”魔女一拍桌子,踢開凳子。 疼得要死,哥哥瘋了。雖然他本來就確實瘋了。 她一起身,龍就跟著推開了作業。他比她更高,影子投落拉長,陰沉沉地遮住燈光??粗绺缱呦蜃约?,魔女一步步后退。 心跳的節奏,跟慌亂的步伐一致。 身后就是陽臺欄桿,無處可退了。 “你應該明白這是什么感覺?!奔埞戆讓⑺υ谏砬?,兩指并攏,點在她至今都沒有愈合的傷口上,“最近你咬我比以前都用力,我的血讓你很受用吧?我究竟是家人,還是食物,難道你分得清?” 你什么都不是,就是個變態。魔女心想。 “我一直在克制,好像已經忍不住了?!奔埞戆椎拖骂^,靠近咬痕。 他曾受制于人……被逐出現世千萬遍。也曾不擇手段,焚毀過萬千生靈。無可置疑已永墮黑暗,不容于世。 但他還是深呼吸,小心翼翼地親了魔女的脖子一口: “好險?,F在還疼不疼?最近注意傷口,不要感染??禳c好起來?!?/br> 只要她能好起來,哪怕要他退守黑暗,一個人待著也沒關系。 魔女心里忽然有點不舒服。如果變態哥哥又咬她,她會生氣,但不會像這樣不舒服。 她也不是不可以被咬。 雖然真的很痛。但是親兄妹之間,偶爾可以原諒。 她能猜到變態哥哥存在吸血屬性,但這個變態滴血不碰。這還是他第一次表達對血的渴望。她不明白哥哥為什么從來不攻擊她。 也不明白聽到他實在忍不住了才坦白后,自己心里這種奇怪的酸澀感是什么。 這種感覺…… 一定是厭惡和恐懼。 畢竟是被殘暴的惡龍視為盤中餐了。煩惱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應該是這樣。 “所以你躲躲藏藏,只敢來夢里找我?”魔女的不高興寫在了臉上。不管怎么說,龍從來沒有離開過她。 這畢竟是她的龍。以后都叫不應了,她感覺很不好受。 不過……龍失控以后,咬過來,她一不小心就會小命不保。 要是哥哥能夠冷靜一點就好了。 “其實我一直在你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只不過在你眼里,我可能只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br> 比如,前不久還在給她寄禮物的美洛蒂jiejie。 “既然你在,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魔女心想,龍果然在凡間,只是藏起來了。 他真的要跟她玩躲貓貓? 她回想起自己當眾抱住會長jiejie的囧事。 “萬一我認錯了怎么辦?”魔女急忙刪除這段記憶。 因為哥哥可能是任何人,假如有一天她被狂徒拖到了小巷子里欲行不軌,她的第一反應甚至可能不會是殺了對方,而是問他是不是哥哥。 要是分不清敵我,被別人占了便宜怎么辦!她都還沒有跟哥哥真的那個過。 “分開這么久,你也很寂寞吧?漫漫長夜,沒有哥哥,魔女大人怎么睡得著?知道我是誰,難道你忍得住一直不來找我?”紙鬼白幽幽說道:“要是你自投羅網,我可沒有這個自制力放你走?!?/br> 她會忍不住找他?魔女正要反唇相譏,卻猛然想起自己的黑歷史。 那一年,因為尷尬的敏感期,兄妹孤男寡女不便獨處,魅魔叔叔成了她的新監護。平心而論,叔叔對她很好,把她當做了親女兒疼愛。 叔叔說,在這世上她最愛的是她mama,其次就是她這個小惡魔,第叁才是自己。 最后分開時,叔叔卻是如釋重負,好像她是什么魔鬼,巴不得她快回去。 原因是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打聽哥哥的事情,整天把哥哥掛在嘴邊,像是被下了什么意識類魔咒。據說喝醉以后,還大鬧了一場,掙脫叔叔的懷抱,說什么都要回家找哥哥。 叔叔拿她沒辦法。 “胡說,我沒有?!彪m然她清醒后否認了一切,但又隱約覺得自己有。 這幾天,她也確實忘不了孽龍,戒斷反應很激烈。 如果不是最近老是夢到以前的事情…… 魔女抬起手看向戒指: “你這戒指擅自干擾我的夢境,一點也不禮貌?!边€說是救命的東西:“你沒有什么要解釋的么?” 這東西好像會燙人,龍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太愿意面對。 “戒靈不老實,你教訓就是?!?/br> 抗拒中,似乎還帶著一點不可思議的小羞澀——如果她還算了解哥哥,并且沒有解讀錯誤的話。 魔女難以置信地扭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又回頭瞥了一眼哥哥,小小的一枚戒指忽然具有萬鈞之重。 “還有戒靈?”她不滿地嘀咕,因為莫名其妙的氣氛,也跟著有些莫名其妙慌張起來。 總覺得追問下去會發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但她還是在他眼前把手舉高,讓他好好看著這枚戒指。 戒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這上面的寶石,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吧?我能感覺到它跟你的關系很密切,告訴我是什么?!?/br> 如果真的是哥哥從自己身上切下來的部位……必須問清楚,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這太沉重了。 最好不是這樣。 “既然是寶石,是你的眼睛?還是牙?難道是心?老實交代,這是你的心嗎?跟……婚約什么的有關系么?是不是訂婚戒指?” 問到后面,她也有點繃不住,臉和手都像是被煮熟了。不是她急著跟他結婚,這只是一種猜測。 辦正事的時候必須嚴肅,就算是她,也能如此心直口快地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紙鬼白臉上閃過意想不到的局促表情,又馬上恢復如常。 “哪怕是惡魔,你也太差勁了?才剛成年就想綁定親哥哥?!彼恼Z氣仿佛深惡痛絕,“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也敢當著我的面說?!?/br> 難道真猜錯了?魔女疑惑間,下半張臉被雙胞胎哥哥抬了起來。 “早知道就連心一起打包給你?!?/br>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魔女嘴被打開,被迫跟哥哥親密了一會兒。 她不需要哥哥的心,也不需要什么婚約。 然而很快她就忘了不要什么來著,勾著龍的后頸,賴在他身上不準他回去寫作業。 她身上很熱。 “你做什么???別管那個了?!贝┲碌男eimei往上一蹦,分開腿,交叉夾住了親哥。 紙鬼白條件反射地抬手,兜住自己家的女孩子,沒讓她堅持不住滑下去。抱住之后,抵著在欄桿上廝磨,用她以前喜歡的方式挺腰頂弄。 魔女的胳膊勒得很緊,全身都緊貼著他。 “又想要了?”他順勢朝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干什么!”魔女立刻吹了回去。這下不光是熱,還很癢。 “想回床上,還是坐我腿上?” “……你想怎么愛我?”魔女慷慨地下放了一點權力。zuoai,和愛她,她分不太開。因為印象中都是哥哥單方面追著伺候她。 “我想就在這里?!饼埖挂膊]有反駁這種說法,補充說:“從后面……” 魔女腳尖落地。 壓在身后那人把食指塞到了她嘴里,頂開口腔之后又放了兩根手指進去給她舔。 平時她是不會一晚上搞這么多次的。她也不清楚今天是怎么了。 是夢里感覺不到膩,還是長大以后需求也會也變大,亦或是單純太久沒跟哥哥見面……畢竟十天,也破了她近兩年的記錄。 感覺很狼狽。 她很渴,很難受。 跟哥哥玩捉迷藏,還是太勉強了。她竟然有一瞬間想快點結束游戲。 這太荒謬了。一定是錯覺。 魔女瞇眼看著海面,不遠處的海岸線跳躍著光,發光的藍色潮水翻卷。夜色很美,是那種可望不可即的遠觀美。 等太陽升起,這個夜晚,就會消失不見,變成遙遠的回憶。 手指在嘴里進進出出的,手掌捧著她的臉,一點點轉動。 接著擠進來的,是舌頭。 魔女反手接住了孿生哥哥的臉頰,摸向耳垂。這類行為,代表占有。她摸到了就是她的東西。 龍是她的奴隸。 雙胞胎纏吻得非常熱烈,像是原本就是一體的那樣黏在一起。 雖然被鎖在懷抱里的是魔女,但擁著她的那一方氣息更為急促,情迷意亂,仿佛比她還要陷落其中。 一只手愛撫過魔女的上身,流連向下,觸碰更隱私的部位。 魔女對孿生哥哥病態而過激的照顧毫不抗拒,注意力被吸引到身下,親舔的動作有些瑟縮。 感覺到魔女反摟自己的手指在用力,紙鬼白放輕了上下的控制,下巴卡著她肩膀,貼著脖子緩蹭:“我不會弄疼你的?!?/br> 腿心很濕膩,痛應該是不太可能。伴著體外滑溜溜地撫弄,他憑經驗放了根手指,喂到了里面。 “這里……這樣舒不舒服?” 淺處是黏膩,深處是熾熱。魔女十分得趣,沉浸在身心滿足的快感中,七葷八素地顫栗。 “嗯,這樣,這樣很有感覺……”她握住了欄桿,意識有些凌散:“哥哥……” 真的,又開始了。 液體溢出紙鬼白指縫,拉著絲滴落。這時候還叫哥哥,就好像在央求他繼續索求。 他身上也很難受。 “想試試……不用我的手指,”紙鬼白叼住了魔女的耳尖,含著她曖昧不清地說:“換成……別的么?” 他是很溺愛虛弱而美麗的雙胞胎meimei,可以不遺余力為她做任何事,但他也有私心。 這種情況,就仿佛領養了個漂亮孩子,日日細心呵護,結果卻一不小心沉迷于跟這個孩子肌膚相親。 身前的孩子過了兩秒才徹底回過味來。 他的手指被絞住了。 哥哥又想放到她身體里。魔女有種很刺激很特別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確實是長大了。 她應該怎么說……手其實就足夠了。 哥哥在舔她的耳朵,他的舌頭很濕也很軟,是討好,也是催促。 兩只手,都圈在她身上。隨時可能會抓住她,把她像小朋友那樣舉高丟上床。 “你說了不會弄痛我的?!蹦畔率?,按住了惡龍不安分的生殖器官。 她的,也在哥哥手里。 正常兄妹應該不會這樣,太奇怪了。雖然她這個惡魔沒太所謂。 因為哥哥十分自然地挨著手掌心頂磨,魔女推了他一把,讓他清醒點。 “看見你不好受,我比誰都心疼?!奔埞戆子蒙狭颂搨蔚目耷?,毫無成年龍的威嚴:“站這么久很累吧,過來靠在哥哥身上?!?/br> “嗯…?”魔女的雙腿被分開些,哥哥壓著她的后背,導致她低了低腰。 姿勢一變,她的后臀就抵在了對方大腿上。 紙鬼白弓著背,降低身線卡位。為了讓漂亮孩子明白他的意思,他抽出了手指。 哥哥怎么不經過她同意就拿出去了!這絕非良家哥哥所為。 魔女皺眉,發出不愉快的悶哼。挺起上半身,回眸瞪了瞪臭哥哥。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小口喘息,表情無助的期待臉。 “換一根好不好?都是哥哥的?!饼埫嫔奔t地向她叫春。 他看起來,像極了剛出爐的小蛋糕。熱氣騰騰的,放進嘴里一抿就化。 “…你等會把作業寫完。還有,”魔女勾住了點心,指尖沿著下顎線劃動,挑起兄長的下巴:“把舌頭伸出來,好好舔我?!?/br> 她想吃吃看。 男孩探出了粉嫩的軟舌。 他把自己深深埋進了她體內。水聲咕嘰,就像是緊緊地融了進去。 他變成人,偽裝成跟她一樣的模樣,就是為了靠近她,把自己零距離交付出去。 魔女抓緊欄桿,沒多久就失去力氣,垂下手腕。 “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臉落在哥哥手心,水霧迷蒙的眼眸不得已對上他的。正在迷茫中,只聽他又說:“眼睛燒起來了呢,非常閃亮的魔法,被動施放的魔女技能嗎?能看到我原本的臉,還有什么,愛心?觸發條件是什么?高潮……次數?” “什么?”她暈乎乎輕飄飄地眨了眨眼,看不太清東西,好像到處都是粉色的。 啥玩意眼睛里有愛心的。 空氣中彌漫著某種奇怪的甜味,某種不可見的東西氤氳包圍著她,像是摔進了糖漿里。 “真厲害,就連我也有些抵抗不了?!饼堧y耐地喘著粗氣:“這幅樣子……實在是太過份了,不能被別人看到。怎么辦,要是我……在你身邊就好了!誰敢看你,我就殺了誰?!?/br> 男孩的哭泣聲混入夜風,跟海浪聲一起蔓延在夢里。 “你該去寫作業了?!蹦牪欢诳奘裁?,踉蹌兩步,試圖甩掉哭聲。 龍拽住她,尚未發泄的生殖器官再次挺進她身體??此M房間,她急忙說:“寫作業!” “我停不下來。你沒有看過魔女的技能書么?” 什么東東? 紙鬼白擦干眼淚,坐在圓桌旁,摟著魔女拿起筆。魔女坐在他腿上,一陣用力前壓。 只要哥哥幫她寫作業……隨便了,就這樣插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