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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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戴著,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飛機準時起飛,一小時后林妄下飛機轉高鐵,手機里池淵發消息說還要睡,讓林妄到了給他發消息。 林妄發了幾條語音消息,又拍了兩張照片,一聲聲“小池”給池老板毛捋得順順的。 去找鄒導的路上林妄也不孤單。 苗傾鶴在高鐵站外面等林妄,年輕小孩對鄒導帶著敬畏和恐懼,電話里嚷嚷著非要和林妄一起過去。 “我一個小配角,小男三,就得抱大腿?!泵鐑A鶴在保姆車上唉聲嘆氣了兩句,話鋒一轉,搓著手好奇又扭捏地看林妄,問他:“林哥你看熱搜了嗎,你老干部不愛看微|博我知道,就是那個,池哥昨天,昨天那啥,演唱會那啥,說那個……” “說的是我,不用緊張,”林妄笑著說,“已經和好了?!?/br> 苗傾鶴猛地松了口氣,小聲說:“嚇死我了,還以為我磕的cp黃了呢……我得告訴陶允晴一聲,她昨天差點嚇哭了,我倆半夜打電話蛐蛐半天也沒敢問你?!?/br> 林妄不知道還有這事兒呢,但有人關心的感覺也不賴,這倆小孩兒是真招人稀罕,懂事兒還真誠。 苗傾鶴邊發消息邊嘀嘀咕咕:“熱搜都炸了,不少人猜是你的,你倆之前太真了,雖然本來就是真的……昨天半夜工作室承認池哥非單身,我當場驚呆,這也太利索了?!?/br> “池老板一直這么利索?!绷滞南?,這兩天苗傾鶴可能還得再驚呆幾回。 鄒若月今年五十出頭,早年拍電影風吹日曬,保養的不算好,臉上的皺紋帶著歲月的痕跡,但一雙眼睛很亮,顯得精氣神很足。 幾個主演簡單打了聲招呼,鄒若月讓他們拉著椅子圍成一圈。 “隨便坐,你們當中有的人跟我見過了,有的我們是頭一回見,不用緊張,網上那些小滑頭傳的謠言隨便看看就好,我已經老了,到這個歲數了,我性格還是很隨和的,很少發脾氣……”鄒若月停了兩秒,笑得和藹可親,“不拍戲的時候,我就是個普通人?!?/br> 助理把人物小傳挨個發下去,鄒若月讓他們先看,看完挑一小段當眾即興表演,好壞不論,怎么舒服怎么演,讓她“驗驗貨”。 苗傾鶴緊張地看了林妄一眼,林妄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苗傾鶴專心看。鄒導已經選定了的人極少會因為演技換掉,她有自信把一張白紙教出最出彩的電影畫面。 說是人物小傳,其實只是一張寫著人物場景的a4紙,篇幅不大。 林妄這張紙上寫的是男一坐在餐桌前回憶自己殺人經過的場景,男一的狀態用寥寥數語帶過,將近三分之二在描述男主家里的環境和回憶。 這是男主第一次殺人,死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個造成過去未來所有悲劇的元兇。 這年他十六歲,在劇本扭曲的非現實的世界觀里,他已經是一個成年男人了,殺害親生父親的罪名,被抓到會被當眾吊死。 他該害怕,該驚慌,他的手在抖,緊緊捂住臉不愿去看——面前的餐桌上擺著父親的雙手,這雙無數次毆打過他的手,在兩天前就被剁了下來。 那時候父親還活著。 林妄指腹摩痧著薄薄的紙,等飾演警察和患者的演員一一表演完,按照順序,輪到林妄。 鄒若月拍了兩下手,示意開始。 林妄身下的塑料椅子在這一刻變成了一把木制的,殘缺破損的舊椅子,這把椅子冰冷堅硬,讓人肌rou顫動。 他坐得端正,后背挺直,嘴唇緊緊抿著,好像有人拿著戒尺在身后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眼下的皮膚不時抽搐,試圖控制綿長的呼吸,他不敢轉頭看向地板,盡管那里躺著他的“血親”。 屋外的警笛聲呼嘯而過,漸漸變弱——不是來找他的,卻打破了維持許久的平衡。 放在腿上的雙手抓住褲子,越抓越緊,瞳孔縮緊,胸腔的起伏變得更大,他的呼吸開始不規律,喉嚨里發出喘不上氣的“哧哧”聲,視線搖擺。 眼淚從眼眶滾落的瞬間,他再也撐不住了,彎下了僵硬疼痛的脊背,雙手捂住臉“嗚嗚”地哭了出來。 一切都毀了,他的一切都毀了。 他只是個十六歲的“男人”,他還有大把的“好時光”,他沒有殺人。 …… 對。 他沒有殺人,他只是宰了一頭畜生。 他的動作多么干凈利落,讓畜生活了足足一周,在今天早上才斷氣。 捂住臉的指縫慢慢分開,布滿血絲的眼睛死盯著餐桌上的手,呼吸急得像要隨時斷氣,“嗚嗚”聲被拉扯得扭曲變形,聽起來像捂住嘴的發泄怒罵,連崩潰都是壓抑的。 “啪啪——” 兩聲拍手聲,林妄的即興表演結束,他長舒口氣,從情緒里抽離。 看向鄒若月時,對方也在看林妄,眼神里不是滿意也不是不滿意,沒有欣賞沒有失望,有的是亮著光的興奮,連拍手的力道都重了很多。 “方忱這老小子會調教?!编u導如是評價。 等所有人都過一遍,鄒若月開始根據每個人的特色一對一提要求,比如讓林妄對著苗傾鶴說特定的臺詞,苗傾鶴沒有臺詞,但是要給反饋,來回重復幾遍,每一遍的情緒都要不同。 演員演一遍,鄒若月就在手里的筆記本上記下幾句話,用最短的時間把所有人摸了個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