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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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暴風雨的天氣芽的心情會比較好,說不定愿意見一見他,唉。 寧恩游走后,巖洞一帶仿佛便只剩下狂風暴雨的聲浪。 但其實并非,如果聽覺足夠敏銳就能聽到狂風暴雨之下細密清越的小雨聲。 而巖洞內的芽,如今顯然有著足夠敏銳的聽力。 巖洞被海水倒灌至半滿,芽半身沒在水中游曳而出。 看清楚被安放在礁石上的精致玩偶時,芽綴在黃色瞳仁中趨近方形的瞳孔幾乎收縮成針尖狀。 她從海水中伸出掌蹼,似要去夠那個玩偶,卻在即將夠到時發現尖爪在滴水,好險就要滴在玩偶身上。 她立刻收回了掌蹼。 想了想,她對著精致玩偶吐出了一個晶瑩的氣泡。 看似易碎的氣泡卻無懼風浪,將精致玩偶包裹了起來,芽尖爪一勾,氣泡便帶著精致玩偶朝她飛了過去。 大概是剛剛飛濺的碎石,恰好有一小粒撞在了玩偶的發聲開關上。 在芽隔著氣泡捧起精致玩偶時,玩偶正在播放的雨聲音頻告一段落,終末處響起一道輕輕淺淺的女聲。 那道女聲在用芽無比熟悉的部落語說:“你們要好好活下去,我一定會找到你們?!?/br> 芽僵在那里久久。 用接近破碎的氣聲,喚道:“… …神使大人?!?/br> 第75章 翌日清早。 餐桌上,獅祺將一個剝好的刺蜂卵遞給梁音音,“音音,給?!?/br> 反應慢半拍的, 梁音音伸手接過,“謝謝?!?/br> 聽到梁音音一口音色特別但熟練的迦南語, 獅祺的眸中不覺露出笑意。 昨天他冒雨從軍院回家,細雨淋濕了他的皮毛,讓他不太舒服,心情也隨之變得有些差。 結果一踏進家門,迎面就是音音一句嗓音清亮的,“你回來啦?!?/br> 獅祺當時的震驚可想而知,他一錯不錯地注視著梁音音,呆了整三秒,方才欣喜到語無倫次地說:“我,回來了,音音怎么,音音會說迦南語了?” 和獅祺前后腳到家得獅杰, 也同樣為梁音音突如其來的這一口純正熟練的迦南語震驚到無以復加。 不過此時,獅祺注意到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戳著刺蜂卵卻沒怎么吃東西的音音像是不怎么精神的模樣。 獅祺回憶了一下,音音昨晚其實就有點心事重重, 和他一塊兒做功課的時候走神了好幾次,后來也早早就回了自己房間睡覺了。 再看音音現在滿臉的疲色, 眼下還泛起了一圈淺淺的青痕,獅祺抿了一下短吻, 關切地問:“音音昨晚失眠了?” 梁音音看著盤子里那顆被她戳得千瘡百孔的刺蜂卵,更加沒了胃口,她搖搖頭,失眠不至于,她倒是睡足了一整晚,只不過,“做了個噩夢?!?/br> 端著餐盤落座的獅杰,聞言,順勢問了一句,“什么噩夢,把音音嚇到了?” 梁音音食不知味地嚼著一片菜葉子,憤憤道:“夢到一只大怪獸在后面追我?!?/br> 確切來說,是被一只哥斯拉長相的怪獸追了一整晚,對方還一邊追一邊沖梁音音叫囂'生崽、生崽、和我生崽……',梁音音也因此在夢里極限跑酷了一整晚。 早上醒來,梁音音都要累死了。 介于梁音音的聲音聽在他們迦南獸人的耳朵里就是比較脆嫩的,再加上她的措辭帶著無端的稚氣。 獅杰聽得既想笑又是滿眼的憐愛,而獅祺則忍著笑意道:“是不是白天看了什么可怕的怪獸影像,音音別怕,只是個夢而已?!?/br> 梁音音瞥了一眼自己左手邊又處于隱匿狀態的羽嘉,心說,可怕的怪獸影像她是沒看到,倒是恐怖的遠古傳說聽了一堆…… 在梁音音看過來的時候,羽嘉伸出長爪將那顆差不多已經被梁音音戳爛的刺蜂卵挪開,取而代之的是推過去了一小碗溫熱的蝦仁魚糜羹。 “好好吃早餐,吃完了再去睡一會兒?!?/br> 看到那碗明顯特意給她準備的魚蝦羹,一大早就萎靡不振的梁音音,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放下手里'作惡'的叉子,梁音音拿起圓勺,舀著白白粉粉的蝦仁魚糜羹,先是淺嘗了一口。 魚糜鮮甜,被切成一顆顆圓粒的大蝦仁,又嫩又彈牙。 梁音音咂咂嘴,被鮮得小貓兒一般享受的瞇起眼。 胃口一下就開了。 看到梁音音吃得香甜滿足,也終于恢復了精神,羽嘉呈線性的嘴角,不著痕跡地向上彎了彎。 吃完早餐,梁音音繞著會客廳走了一圈,消了消食,便打著哈欠上樓補覺去了。 獅祺去了軍院。 會客廳里,便只剩下了羽嘉和獅杰。 單獨面對羽嘉的獅杰,不像往常在家那么松弛。 他站得板正,神態嚴整,詢問:“統帥明日要和龍躍統帥去空寂海?” “嗯?!?/br> “那我……?” 羽嘉沒有立刻作答,而是視線上揚看了一眼二樓。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看音音吧,她要是還想一起去的話,你就跟著,她要是打消了念頭,那你也別去了?!?/br> 獅杰:“是?!?/br> 頓了頓,獅杰忍不住開口道:“不過真沒想到啊,音音居然會覺醒血脈,還是現今迦南絕無僅有的水生派血脈?!?/br> 像是突然憶起了什么,獅杰眸光一動,“音音那些墮海的同族,會不會……?” 羽嘉道:“如果他們確實還有存活,那肯定已經被寧恩籠絡到了一起。我們此行想必也會見到?!?/br> 而且這樣一來,寧恩近段時間突發的反常表現,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彼時。 空寂海上的暴風雨方歇。 一頭體長不過三米的水怪,破水游上水生派遺跡區中心島嶼的外沿沙灘。 雨后初現的天陽光,恰好透過厚厚的云雨層照在水怪的身上。 銀色鱗片被陽光照得光怪陸離的璀璨刺眼,但也只有剎那,沙灘上奪目的水怪就消失了,它蛻變成了一個有著深麥色皮膚,體型勻長健美的女人。 她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反蓋在腦后,發絲間混著幾根顯眼的綠藻絲,走動間,她身上的水幾乎成汩落在白色的沙灘上,氤氳成一灘灘的暗色。 可以看到,在距離沙灘不遠的地方,有人為利用島嶼上的殘垣斷壁臨時搭建的原始屋棚。 它們看起來真的十分簡陋,尤其是頂部半遮不遮,像是之前那種程度的暴風雨,多半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 但生活在這些屋棚里的人們仿佛并不在意,甚至離得近了還能聽到有人在抱怨。 “……怎么這么快就雨停了?” 注意到女人的存在,所有人都迎了上來,熱切地喚著'芽'。 被熟悉的部落里的大家圍著的芽,臉上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她看著眾人的臉,又環顧了一圈四下,覺得這里雖然和過去生活的部落有些差別,但差別不大。 因為大家幾乎都在。 這座島嶼雖然荒蕪,無法給他們提供可以捕獵的食物,但現在的他們已經不一樣了…… 芽抬手摸了摸自己凸起的眉心處,那里點綴著一顆狹長的水藍色晶石,它就像是從芽的額頭長出來的一般,深深嵌在芽額頭的皮rou里。 再看圍繞著芽的一眾部落原始人,不分年紀大小,十之一二的額頭上都長出了形狀不一的藍色晶石。 這是他們水生派覺醒血脈之后長出的血脈核,是他們的力量之源。 當然,他們這里的所有人,不管有沒有覺醒血脈,在'回家'之后,身體的綜合素質都有所提升,尤其是到了水里。 因著如此,島嶼上沒有可以捕獵的食物也沒關系,他們可以潛入海里獵殺。 在這片海域,除了那頭時不時跑來sao擾他們的混血大家伙,憑著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然難逢敵手。 芽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做了一個抓握。 他們變強了,她也變強了。 等她把神使大人找回來,她一定會好好的保護神使大人,不會再讓任何種族將他們分開。 “芽,你好了嗎?” 有人這么關切地問了一句,引得更多的人問起了芽的身體狀況。 “頭還疼嗎,芽?” “那個大家伙是不是又去煩你了?” “……能睡著了嗎?” 芽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話中回過了神。 她笑著對大家道:“我來之前才剛剛睡過一覺,睡得很好,頭已經不疼了?!?/br> 頓了頓,她的眼眸中流露出難以形容的憧憬之色,她道:“這多虧了神使大人?!?/br> 覺醒血脈后,大腦里一下涌入太多的傳承記憶,讓芽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頭疼欲裂、難以入眠。 而長期無法安眠,讓她的性情越發暴戾。 這也就是為什么芽會離群索居在巖洞里,她怕自己在情緒失控時會傷到自己的族人。 但在這個玩偶發出的雨聲中,在神使大人的話音里,她半身沉在巖洞的海水中,伴著一蕩一蕩的海水,睡得無比安恬。 睡醒之后,她的頭疼也減輕了。 “神使大人?” 部落原始人們紛紛面露疑惑。 他們的神使大人不是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