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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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已經如閃電般飛到了黑豹前面,并在黑豹接下來的必經之路上都布好了金屬網。 隨后,在因為狂躁癥昏頭漲腦的黑豹撞入金屬網的前一刻,他將爪里能夠收縮金屬網的數個鋼索團,幾下高空拋擲,精準扔給了后頭堪堪趕上來的狼擎和牛旭。 至于熊寶,他太胖了跑不快,落在更后頭,屬于儲備戰力。 接到鋼索團的狼擎和牛旭也都跑得氣喘吁吁,他們難得有志一同地認可鷹昭的說法,這未來的迦南之光跑得實在太快了! 問題是,這還是對方狂躁癥發作四處亂竄,時不時還要停下來對著看不順眼的建筑物撓兩下的速度,要是在清醒狀態下,他有明確的目的地,那會是什么樣的速度? 恐怕就是他們隊長獅杰獸化了去追,都望塵莫及。 不管如何,此時黑豹已經落網。 狼擎和牛旭互打眼色,同時將鋼索快速捆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反向奔跑。借由他們的奔跑,金屬網收縮成網袋,黑豹徹底被困住。 但被網袋困住的黑豹顯然并不肯罷休,不斷在網袋里左突右沖,尖利的爪子將網袋金屬繩撓得滋啦作響。 通常這種情況下,就該輪到隊長獅杰上場了,利用自己的高級血脈之力強行震懾狂躁癥發作的同族,這實際上就是用自己的血脈之力去封鎖對方的血脈之力,能令對方快速結束獸化恢復到普通迦南形態。 但是眼下,不說學院方面要求盡量手段懷柔,就是獅杰本人在得知對方才14歲,還是個孩子,一個未來可期的高級血脈,獅杰也惜才,他也不想讓那孩子受傷甚至夭折。 畢竟強行震懾無可避免會刺激到那孩子的血脈核,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會讓那孩子的假性狂躁癥演變成真…… 但如果不用強行震懾,那他們就只能這么干等著,等著那孩子自己耗盡血脈之力,自己平靜下來恢復迦南形態。 “試試吧?!?/br> 特戰小隊的通訊頻道里,響起獅杰略帶無奈的聲音。 至于試什么,就無需多言了。 很快,整片區域便下起了'電波雨'。 在黑豹上空飛行的鷹昭,悠哉扇動翅膀,喟嘆道:“這雨聲、這獸鳴聲,我就是聽上一百遍也根本不會膩?!?/br> “你當心點,別離那孩子太近,當心他撓你?!崩乔嬖谕ㄓ嶎l道里出聲提醒。 鷹昭不以為意道:“他忙著咬金屬繩呢,沒空理我?!?/br> 獅杰聽著耳畔沙沙的雨聲,神情并未因此放松。 露天公放的雨聲和在室內、封閉空間里播放的雨聲,聽起來還是很不一樣的。 尤其,露天環境里,還會時不時出現一些猝不及防的聲響,像是遠處的迦南族可能看到黑豹被網住突然爆發的歡呼聲,還有巡航車、箱型車的鳴笛聲… … 這些都是干擾項。 而那孩子因為狂躁癥發作,本就很難集中注意力去傾聽。 獅杰覺得自己失策了,他不該公放雨聲音頻,他應該讓鷹昭帶著播放器,貼在那孩子的耳邊播放音頻。 這樣說不定還能有些效果。 正當獅杰準備召回鷹昭,改換雨聲音頻的播放策略,異象陡生。 不知何時,黑豹竟是用自己的裂齒磨斷了網袋的數根金屬繩,他顯然已經煩透了一直在他上方飛來飛去的鷹昭。利爪出其不意地從網袋破口伸出,對著鷹昭就是兇狠一爪。 毫無防備的鷹昭,被這一爪拍了個結實,直接被拍得倒飛出去,砸在附近的一棟建筑墻體上,砸出一個碎石四濺的凹坑。 “鷹昭!”通訊頻道里同時爆發出數聲低呼。 “咳咳,死不了,他要跑了,鋼索拉緊,我得再給他上個保險!”鷹昭將自己從墻體凹坑里撕出來,他的翅膀明顯傷到了,但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飛向腦袋已經鉆出網袋的黑豹。 鷹昭從腰甲兜里掏出一根頂端帶鉤的金屬繩,他快速甩了數圈后,便對著黑豹擲出鉤繩。 帶鉤金屬繩在黑豹的脖頸上纏繞數圈,鷹昭用力一拉,確定鉤繩扣死,他急喊一聲:“熊寶!” “來了來了!”熊寶風塵仆仆趕到,恰好接住鷹昭扔給他的金屬繩尾。 同一時間,黑豹半身掙扎出金屬網袋,但由于狼擎和牛旭緊拉鋼索不放,網袋再次收縮,黑豹沒能及時掙脫,他被卡住了。 可他相當聰明,他利用后腿邊兩座敦實的建筑作為支點,有著澎湃肌rou力量的后腿用力一蹬,驚人的彈跳力讓他帶著網袋一躍而起。 那一瞬間堪稱可怕的拉拽力險些勒斷狼擎和牛旭的腰,只聽唰唰兩聲,鋼索自他們腰間飛速抽離。 縱使熊寶使出吃奶的勁,單他一個也根本拉不住獸化的巨型黑豹。 金屬繩脫爪飛出,刮去熊寶爪心大片皮rou。 黑豹纏著網袋和鉤繩,卻完全不影響他逃跑的速度,疾風迅電一般,眨眼間就躥出老遠。 見勢,獅杰再顧不得其他,正要獸化去追。 卻在這時,他的身形驀地一僵,瞳孔巨震。 下一瞬,他的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第31章 “嚯,隊長居然用瞬移去追!”天空中,瘸了半邊翅膀的鷹昭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納悶, “不對啊,用了瞬移隊長還有余力獸化嗎?” 話音剛落,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事物駭到,鷹昭后頸的絨羽一下全部炸開,襲遍全身的恐怖戰栗感讓他那半邊完好的翅膀都無法正常扇動。 鷹昭只得就近找了一處房頂降落,捂著自己莫名狂跳不止的胸口,神態凝重地遙遙望向某處。 和鷹昭一樣,他的隊友們也都炸了毛,身形僵硬地望著同一個方向。 那里,就是那里,有著一個十分可怕、令他們都毛骨悚然的存在。 那是再如何強大的意志力都難以抵抗的,那是深深烙印在他們血脈之中的, 先祖們對于遠古霸者的敬畏以及天然的臣服。 一陣飛沙走石的勁風,倏地停滯在獅祺身畔。 陡然現身的獅杰, 一爪扣住獅祺的肩,一爪掩上獅祺的上半張臉,他貼在獅祺耳畔, 輕聲安撫:“獅祺,冷靜下來, 你的血脈之力在外溢?!?/br> 瞬移對血脈之力的消耗巨大,獅杰雖面上不顯,但仔細聽的話便不難發現,他的聲音里摻雜著細微的顫抖。 遠古血脈的威壓,饒是獅杰這個高級血脈在血脈之力大量消耗后也有些難以承受。 再看此時此刻,被獅杰半身環抱的獅祺,他的整個身軀都仿若幻象,如同遭到強電磁干擾的投影畫面,在迦南獅系形態和某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形態之間不斷閃現切換…… 獅杰環顧四周,以獅祺所站位置為軸心,方圓百余米內的普通迦南族全部都因為無法承受驟然暴增的遠古血脈的威壓,暈厥倒地。 還保留有清醒意識的,就只有獅祺前方不遠處的兩個豺系迦南族。 但從他們渾身不受控制的痙攣以及明顯的失禁,不難判斷,并非是這兩個豺系意志強悍才沒有暈厥,而是獅祺不允許他們暈厥……獅祺在無意識地摧殘這兩個豺系的精神。 憑著獅杰對獅祺的了解,小獅祺性格溫和善良,若非被逼到了極點,不管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他都不可能用上這種近乎殘忍的法子來折磨普通同族。 所以,這兩個豺系到底做了什么? 獅杰重新審視了一遍兩個豺系,他的記性不錯,因此很快便想起了之前他們曾在路上碰到過這兩個紅色皮毛的豺系。 當時,其中一個豺系還自說自話地想摸音音…… 對了,音音! 音音呢? 獅杰很肯定自己瞬移過來后就沒有看到音音。 至于球球,獅杰注意到不遠處地上的寵物包,那是球球的寵物包,只不過眼下寵物包的一側像是被利器劃破,里面并不見球球的蹤影。 獅杰心下了然。 “因為這兩個豺系,音音和球球丟了對嗎?”獅杰明顯感覺到獅祺對自己的話有了反應,“沒關系,叔叔幫你一起找,一定能把它們都找回來?!?/br> 獅祺不斷閃現切換的身形稍稍穩定,他的聲音嘶啞、破碎,“叔叔……我知道……不能,但是音音……我想去追……我只是想音音回來,叔叔?!?/br> 獅杰聽得一陣心酸。 獅祺是克制且理性的,從他只有10歲就能按部就班執行自己制定的學習計劃表便能窺見一二。 雖然獅杰暫時還無從知曉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從獅祺的話里,他聽明白了,獅祺因為音音丟了,心急如焚,情緒的劇烈激蕩刺激到了他被長久壓制的血脈核。 獅祺如果不管不顧,聽憑自己的情緒自己的心去追尋音音,那他現在勢必已經徹底摒棄掉禁制,在瞬間爆發的遠古血脈之力的催化下,不受控制的獸化。 之所以獅祺現在還站在這里,仿佛被什么釘在原地,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他在竭盡所能地壓制自己的力量,他知道自己不能隨便亂來。 是的,不能。 那個狂躁癥發作的豹系高級血脈的破壞力,再大也不過如此了。 但假使獅祺失控獸化,他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那些因為長久壓制,早已過剩的血脈之力……會是什么后果,獅杰不敢想象。 他恐怕事后,半個1區都得重建。 遠古血脈,是他們迦南族的至高戰力,也是至高破壞力。 據說曾經迦南有過扼殺新生遠古血脈的計劃,但最終還是作罷了。 一則遠古血脈數十年間都未必能出現幾個,一部分還會因為狂躁癥而早早夭折;再則一旦深淵戰場戰事告急,沒有遠古血脈坐鎮,他們要想守住迦南的光,就只能以更多迦南戰士的性命去填。 兩害權衡取其輕,迦南終究還是選擇將遠古血脈捧上高位,給與他們至高的榮耀和權柄,選擇與危險同榻而眠。 思緒斗轉,不過一瞬,獅杰強忍身體本能的不適將懷中孩子抱得更緊。 “噓噓,別怕獅祺?!豹{杰聲音沉穩地說著,“現在聽我說,羽嘉統帥教過你的,還記得嗎,該怎么壓制、隱藏自己遠古血脈的方法?!?/br> “你還記得的對嗎,不著急,慢慢回憶、慢慢想……” 少頃,獅杰明顯感覺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無形重壓消失了,再看獅祺,他的身形不再閃現切換,穩定在了他日常普通迦南族獅系的形態。 但似乎是脫力了,獅祺只喃喃了一聲音音,便失去意識軟軟倒進獅杰的懷里。 獅杰摸了摸獅祺的頭,低聲承諾:“好孩子,叔叔一定會幫你把音音找回來的?!?/br> 而這時,從剛才起就一直無聲的特戰隊通訊頻道里,終于再次響起了聲音。 鷹昭:“好家伙!剛剛那是遠古血脈的威壓嗎?” 狼擎:“難道是寧恩前統帥?” 熊寶:“不是寧恩前統帥,我小時候,寧恩前統帥來我們學院巡講,我感受過一點點他的威壓,不一樣?!?/br> 牛旭:“可羽嘉和龍躍統帥不都在深淵戰場沒回來嗎?” 獅杰抱著獅祺站起身,壓迫感十足的視線睥睨著兩個依舊癱軟著不能動彈的豺系,口吻肅然地對著通訊器道:“廢話都講完了嗎?講完了就趕緊干正事。 ” “鷹昭,報告那個豹系的動向?!?/br> 鷹昭給豹系上的'保險'鉤繩上有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