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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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慢慢靠近白球,也沒做什么特殊的舉動,只輕聲喚了白球兩聲。 白球就從它藏身的角落里跑出來了,跑到猴睿跟前,還十分親昵地用它圓滾滾的身體蹭了蹭猴睿的腿。 這個結果,顯然猴睿也沒有想到,他驚喜地看向獅祺,說:“它不怕我哎,好像還很喜歡我的樣子。我抓著它,你過來吧?!?/br>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獅祺看了一眼白球,然后垂下眼睫,搖了搖頭說:“我過去它會害怕,你先陪它玩一會兒,等它適應適應新環境再說?!?/br> 猴睿不疑有他,應聲道:“那好吧?!?/br> 獅杰沒有錯過獅祺眼中一閃而過的晦暗,他在心里幽幽嘆了一口氣。 梁音音雖然聽不清他們說話的內容,卻也能看得明白大概怎么一回事。 小獅子因為白球不肯搭理他,情緒有些低落。 “沒事啊,小獅子?!绷阂粢羯焓肿プ⌒—{子的大爪子,捏捏他的厚爪墊,“它不理你,你還有我啊,我陪你,開心一點嘛!” 看到這一幕的獅杰,目露訝異。 如果他沒有弄錯,那只音音好像能感應到獅祺情緒的變化,并且及時的給與獅祺撫慰。 “獅祺,音音是什么品種,你知道嗎?”獅杰出聲發問。 正和音音你捏我一下爪子,我捏你一下手玩得不亦樂乎的獅祺,聞聲,有些茫然地看向獅杰。 “獅杰叔叔也不知道嗎?” 獅杰意識到了問題。 他清了清嗓子問:“它的快遞箱里沒有寵物信息牌嗎?” 獅祺搖頭,“沒有,只有音音,其他什么都沒有?!?/br> 類似畫外音的猴睿,插嘴道:“我和獅祺在星網上能查的都查了,沒查到音音的品種,我覺得音音可能也是特殊的基因突變品種?!?/br> 獅杰對此不置可否,他把從兩家錯件的快遞公司了解到的情況,扼要同獅祺說了說。 “……那家錯件的私人快遞公司倒是查到了音音快遞箱的運輸牌登記信息,但是只有收件人的信息,沒有寄件人的信息?!豹{杰說明道:“他們提供匿名寄件服務,因此他們也無法查到寄件人的具體信息?!?/br> 雖然獅杰覺得這個匿名寄件服務有些蹊蹺,但查閱過相關的快遞行業規定后,他發現這種服務在現今的私人快遞公司十分盛行,屬于踩在聯邦相關法條上的半灰色產業。 介于那家錯件的私人快遞公司的負責人還算配合,獅杰對此也就沒多深究。 獅杰繼續道:“快遞運輸牌上的收件人是一家寵物收容所的負責人?!?/br> “寵物收容所?”獅祺和猴睿同時重復。 “嗯。收容流浪或者被主人棄養的寵物?!豹{杰的視線落在梁音音的身上,說:“我聯系了收容所的負責人,她說他們收容所幾乎每個月都能收到好幾個像音音這樣的匿名快遞,有的是買了寵物后又不想養了,有的是在外面碰到了流浪寵物,自己又沒法養,就寄到了他們收容所?!?/br> 頓了頓,獅杰在獅祺越來越明亮的眸光的注視下,說:“那位負責人很感謝你能愿意收養音音,他們收容所的經營狀況不太好,所以呢,我以我們小獅祺的名義給收容所的無主寵物們捐了一些吃的喝的?!?/br> “怎么樣,獅杰叔叔這事辦得還行嗎?”獅杰將臉湊近獅祺,打趣地問。 獅祺重重點頭。 猴睿毫不吝嗇道:“獅杰叔叔你是整個迦南最厲害的!” 不過,音音的所有權是搞定了,可她到底是什么品種呢? 不知道音音的品種,就無法了解音音的生活習性,也無從知曉自己現在養音音的方法到底對不對。 音音很聰明。 獅祺現在養音音的方法,就是音音想吃什么喝什么就給她吃什么喝什么,音音想用什么玩什么也全部都依著她。 主打一個有求必應。 可這未必就是養音音的正確方法,不是嗎? “別急?!豹{杰摸了摸獅祺的腦袋,“我問問寵物公司的人,他們肯定知道?!?/br> 說著,獅杰拿出爪機,對著梁音音就拍了一張。 獅杰先前給獅祺挑生日禮物的時候,留了不少寵物公司銷售的聯系方式,他們對獅杰都十分熱情。 音音的照片群發出去,很快一條一條的回復紛至沓來。 獅杰逐條翻看,卻沒有一條是知道音音品種的,有個銷售甚至反過來問獅杰,照片上的寵物是不是'推推'熱度榜上寵物梳頭視頻里的那一只。 “怎么會連寵物公司的人都不知道音音的品種?這也太奇怪了?!?/br> 猴睿道出了獅杰和獅祺心里的疑惑。 獅杰其實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他再次看向梁音音時,目光帶上了審慎。 收回視線,獅杰用溫煦的語氣對兩個孩子道:“改天我找別的寵物公司再問問?!?/br> 又對獅祺道:“等你放假,我們帶音音去趟寵物醫院,給她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她的身體狀況,興許還能從她體內找到寵物芯片?!?/br> 這是于音音有利的事,獅祺點頭應聲:“好的,叔叔?!?/br> 第25章 深夜, 獅杰在躺進睡眠艙后沒多久,又打開艙蓋坐了起來。 想了想,獅杰還是拿出了爪機, 嘗試連線深淵戰場。 爪機屏幕上,聯絡中的標識不斷閃爍,獅杰看了一會兒,料想這通連線大概不會被接通。 剛準備切斷連線,按滅爪機睡覺,爪機屏幕上的聯絡中標識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戴著白色骨質面具的臉。 獅杰怔了一下,連忙出聲:“統帥?!?/br> “什么事?”羽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什么起伏,透著不明顯的憊懶。 獅杰清了清嗓子, 壓低了聲線,盡可能精簡地說:“獅祺的生日禮物我已經找回。但毛球獸這種寵物,它似乎對血脈之力比較敏感?!?/br> 羽嘉了然道:“它怕獅祺?!?/br> 獅杰點了點頭, “也怕我, 和獅祺的猴兒小朋友還有那只被錯寄來的音音倒是合得來?!?/br> 羽嘉問:“獅祺不喜歡?” 獅杰想到獅祺雖然沒有再去親近毛球獸,但是為毛球獸準備好了吃的,又給毛球獸做了窩,“還是喜歡的吧。我估計多養一段時間,怕著怕著也就習慣了?!?/br> 頓了頓,獅杰換了話題道:“獅祺很喜歡那只叫音音的寵物, 但是那只音音的來歷可能有點問題?!?/br> “哦?”微微上揚的尾音,昭示著羽嘉被勾起的一絲興趣, “我見過它,叫聲還挺好聽?!?/br> 獅杰道:“查不到它的品種,我懷疑它可能是偷獵者在東南雨林帶盜捕的稀有野生物種, 也或者是漫游客私自夾帶回來的星外物種?!?/br> 羽嘉淡淡道:“它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br> “是?!豹{杰認同道:“很脆弱,我稍不留神就可能會弄傷它的程度?!?/br> 之前,獅杰見獅祺和音音玩相互捏手爪的游戲,便上前想著一塊兒湊個趣,誰承想,他剛捏上音音的爪子,音音就痛叫一聲,將自己的爪子縮了回去。 他探身去看,就見音音白嫩的爪背上一道鮮紅血痕。 顯然是被他某個沒有完全收起的爪尖爪傷的。 獅杰當時盯著自己的爪子都有些郁悶了,就算他的爪尖沒有完全收起,可他剛剛捏的時候也沒用力啊,怎么還出血了? “音音皮很薄?!?/br> 獅杰還記得,獅祺在說這句話時,投向他的不滿眼神。 畢竟是特殊種,那氣勢,獅杰的背毛都隱隱炸開了。 “既然如此,憑獅祺的體質,能傷害他的東西不多,他喜歡就留著,除非他找你幫忙,你不需要去干涉太多?!庇鸺蔚?。 獅杰一想,也是。 身為覺醒了遠古血脈的特殊種,獅祺在成年后是可以和羽嘉統帥一樣在浩瀚的宇宙中自由穿梭的偉大存在。 與其擔心獅祺會不會染上寵物傳染病,還不如先擔心他自己和完全沒有覺醒血脈之力的小猴兒。 獅杰應了聲是,但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不免擔憂道:“統帥,獅祺的血脈之力似乎有外泄的趨勢,您對他血脈之力的壓制是不是快失效了?” 就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羽嘉嗤笑一聲,“獅杰你太過高看我了?!?/br> 羽嘉道:“我對獅祺血脈之力的壓制在五年前,這五年我幾乎都駐守在深淵戰場,就算我的血脈之力等級再高,五年的時間也早就消散了。 ” “那……”獅杰短吻微張,有些難以置信。 羽嘉直截了當道:“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壓制,我只是在最初引導他該怎么做?!?/br> “還有什么事嗎?” 會問出這句話就說明羽嘉已經不耐煩這通通訊了,他要切斷了。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獅杰忙道:“有、有?!?/br> “小獅祺讓我傳份東西給您,我之前已經發過去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您那邊才能收到?!贝蟾攀桥掠鸺螘袛嗤ㄓ?,獅杰語速極快地說著,“小獅祺的一份心意,您到時記得查收?!?/br> 通訊中斷。 羽嘉的休息室陷入一片沉寂。 時間在這個休息室的流速仿佛很慢很慢,就像一張粘稠的、漫無邊際的網,困住了里面那個不眠的魂靈。 羽嘉倚靠著椅背,仰著頭,他感到自己有些透不過氣。 休息室的隔音效果極好,可他的耳畔卻是嘈雜一片。休息室的燈早就關了,室內一片漆黑,甚至羽嘉覆蓋在骨質面具之下的眼睛也是閉著的,但是他的眼前依舊是滿目晃動的光暈。 獅杰說的文件已經發送過來了,羽嘉知道,但他卻沒有半點想要接收的欲/望。 失眠的最初或許只是煩躁,煩躁之后是情緒的起伏不定,然后是暴烈和想要跟一切同歸于盡的破壞欲,再之后,似乎就恢復到了正常,或者說麻木。 如影隨形的疲憊以及對什么都喪失興趣,最終,就連活著這個最根本的欲/望都沒有了。 自己就好像變成了一塊空白,一片虛無。 羽嘉很清楚不能讓自己徹底沉浸到虛無之中,否則他將再難清醒。 他強悍的身軀會包裹住內里沸騰失控的血脈之力,最后一同消散,這就是特殊種遠古血脈的狂躁,完完全全的自毀。 指爪抽搐著一點點挪動,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才按對了地方,將那份據說帶著另一個特殊種心意的文件接收。 那是一個音頻文件,接收后自動開始播放。 黑沉沉,一片死寂的休息室里,突然下起了毛毛雨。